果然不屑小之輩。雖然被困,棲月的心里卻響起這樣的聲音。
不過,被人困在這里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
棲月眉頭皺的更緊,握著金蟬絲的手也不由握緊。她不喜歡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她討厭看到自己比別人弱的感覺。
若李越今日要殺她,她估計現在已經涼透了吧。這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必需變得強大才行。只有變得強大,才有資格指點江山。
想至此,整個人便像蝙蝠一般斜飛起來,左手一揮。一人粗的樹木生生倒地。揚起一層灰塵。
她就不信,砍光了這里的樹木,她還出不去。
棲月砍了無數棵樹,卻沒絲毫進展,剛砍一棵,待砍完另一棵時,卻發現原來已空出來的地方又被樹擋住。
而地上,卻又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棵樹。這里的樹好像有靈性似的,會自己去替補被砍掉的那些樹的位置。
無論棲月怎么砍,總能巧妙地把她困在中間,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太陽已經西沉,打長了樹的倒影。
棲月卻絲毫不松懈。身形利落,下手毫不留情。
“轟?!庇忠豢脴涞瓜隆陆z毫不停留,閃身向前面的一棵樹砍去。
剛行至一半,身體一頓,整個人瞬間轉向背后。目光冷然地盯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腳步聲很不規則,時快時慢,時虛時實。
緊接著,東方雋一臉緊張地出現在她面前。一見棲月,一臉的緊張一消而散。只是額前掛著亮晶晶的汗水。略帶驚訝地問:“怎么?要蓋房子么?”
棲月聽了這話,再看看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的樹木,忍不住笑了。
“李越已經回去了,這次多虧了你!”東方雋抱起棲月,飛身上馬,這一次,很快就出了樹林。
“不是多虧了我,多虧了李越是個真君子。若他要殺我,你這會看到的就是一具尸體?!睏赂袊@?!八年嚪ㄌ^詭異。”
東方雋忍不住點頭,的確,棲月絲毫不懂得九曲陣,李越若要在陣里殺棲月,那真如同殺一只螞蟻。想想都覺得后怕。一只手把棲月往懷里用力地抱了抱。
“回去我教你擺陣解陣!”
“怎么?你會?”棲月不由得眼睛一亮。仰起臉看著東方雋。
“不然我怎么找得到你?”東方雋溫和地反問一聲,低頭在棲月頭頂上深深一吻。“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辦!”
“嗯?”棲月不解。
東方雋微笑著搖頭。不做回答。他的棲月太特別,太與眾不同,這一點總讓她面臨著比別人更多的危險。
而他,卻又不能時時護他周全。甚至每每都是她來保護他。
回到王府沒多久,暗一帶著暗衛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一見棲月,顧不上行禮,直沖棲月豎起大拇指。
“王妃的計策果然靈驗,屬下才向敵軍的藏身之所扔了十三個手……那什么彈,敵軍便亂套了。直喊著觸怒了上天!連夜就撤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