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想我就來墨城找我好了,雖然不能做你的娘子,但或許,我們可以做好朋友!”棲月真誠地看看司馬青熠,原來他一早等在這里,就是為了給他們提供幫助,這樣的朋友,不交就吃虧了!
順手把多余的兩套衣服扔回給司馬青熠。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死亡之澤。
司馬青熠看著手里剩下的兩套白衣。怔怔地出神。
那感激的一笑,仿佛連靈魂都會深深地觸動。雖然一張臉并不算漂亮,但那雙眼睛,卻是只有白氏一族才會有的。
司馬家族的婚事是程式化的,人還沒出生就定下來的。
他從小就聽人說,他的娘子本應該是白氏一個叫青鳶的圣姑所生的孩子。但那姨母卻并沒有嫁給她應該嫁的七叔司馬璠,而是懷了不知名的男子的孩子,逃離了司馬一族,從此音信全無。
他本以為他會像七叔那樣孤單一生,可偏偏她卻來到他的面前,而且只讓他一人發(fā)現(xiàn)了她。
這難道不能算是上天給他的暗示么?
墨城,他要去墨城。
還沒真正走進沼澤,但屬于沼澤的那種潮溫和尸體腐爛的味道早已迎面而來。
帶著濃重的死亡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反胃。
連殺人無數(shù)的白顏,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心地上的荊棘,一個小小的傷口都不可以有,收起劍,改用繩子,避免殺死動物時有血跡濺在身上。行動時高度盡量低于樹干,食人血蠅都聚集在樹頂上,若碰上它們,就算沒受傷也一樣會被攻擊。”
棲月的表情極其認真。這種表情,很少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白顏和赤狼忙按她說的做。
不用說,這沼澤要比方才的密林兇險的多。
冷風四起,這樣的沼澤里,夜里的溫度極底。
天空中懸著一彎冷月,發(fā)出陰森森地冷光。
路況極差,一路全是荊棘,每一步都走得舉步維艱。怕驚動了食人血蠅,所以沒有借力的地方,不能用輕功。
每個人手里都拿一根棍子,小心的挑開荊棘,一步一步緩慢地前進著。
“這里有個人!”白顏忽然說道。
月光下,那尸體顯得極為詭異,臉上的皮膚都皺在一起,就像是被曬干的李干那樣皺皺的。身上的衣服明顯太寬大了。
臉上沒有一絲顏色,蒼白的可怕,像是什么東西把他身上所有的顏色都抽走了一樣。
卻看不到致命的傷口。死者的面部表情卻不是痛苦的,明顯是在微笑,就是那種達成心愿的笑容。
棲月只看了一眼,淡淡地道:“是手指上的傷口引來的血蠅。這便是被食人血蠅吸干了全身上下的血而死的。食人血蠅會釋放出一種讓人恍惚的毒素。死起來一點都不痛苦。”
“這么小的傷!”赤狼忍不住驚叫。那傷口像是被什么刺劃破的,極知極細的一條,估計只能參出一絲血跡變會結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