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剛倒了生意,府里進進出出的人在搬著家里值錢的東西。正手慌腳亂心灰意冷時。
犯了七出的蘇棲鳳已被太子府的人連同休書一起送回蘇家。
蘇夫人一見蘇棲鳳,一把把她拉進懷里,兒啊肉啊的痛哭起來。
“啪!”一個珍貴的玉杯被氣急敗壞的蘇和摔在地上,率得粉碎,指著蘇棲鳳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哭?養的女兒竟然做出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真是家門不幸!”
他家世代從商,商人向來被人看成不入流之輩。
直到近幾年,蘇家的生意在沐青的打理下才有的富可敵國之勢,好容易同皇家攀上關系,不想竟出了這等丑事。
蘇棲鳳倒一臉冷淡,半滴眼淚也沒掉。淡淡地說:“爹何必罵娘呢?若不是蘇家落敗,再多給太子幾個膽,他也不敢休我。”
家已不像個家,再想聚起敵國的財富,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推開蘇夫人的手,冷然道:“我累了,去休息了。”
一根白綾,吊死在自己出嫁前的閨房里。
她最大的愿望是做這南詔國最尊貴的女人,既然已經無望,又何必活著讓人恥笑。
僅隔一夜之間,蘇家的生意又重新回來了。原來在拆門匾時,竟在匾后發現一張藏寶圖,地點正是棲月閨房之下,奇珍異寶,金條銀條,堆了滿滿一屋。
蘇和便高調地以兩倍的價錢贖回各路生意。
云淡風輕,陽光明朗。世間萬物沐浴在這潤物的柔光下。
東方雋正在書房里描一幅棲月的肖象畫,棲月就懶懶的坐以離她不遠的地方,正巧看到他那絕美的側臉沐浴在從窗子外灑進來的陽光里,完美得不像真人。仿佛是哪個畫家用他的巧手勾勒出來的一般。
“你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棲月吊兒浪當拉起一縷發絲把玩著,漫不經心地問。
東方雋放下筆,退后兩步,滿意地盯著那畫,“來看看,我畫得像不像?”
“不看!”
東方雋也不惱,若有所思地道:“這發間再加朵梅花就更好了。”
遂即咬破手指,鮮血滴在筆上,提筆在發間勾上兩朵梅花,這才放下筆,走至棲月身旁,從袖間拿出一絲雕著梅花的玉簪子,輕輕插在棲月的發間,突兀地說道:“以后,你可得加倍小心。”
太子之所以休了蘇棲鳳,是因為蘇家沒了錢,然而蘇家一夜之間所有的財富又都收回,甚至相傳比之前更富,而蘇棲鳳已死。太子一黨又怎么會讓他守住棲月,獨得了蘇家的支持。
之前兩方勢均力敵之時,還想派南宮珍過來離間他同棲月,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怕會無所不用其極吧。
棲月聞言一笑,勾上東方雋的脖子,他倒是真同她心靈相通,想法都同她不謀而合。眉眼間盡是笑意,一雙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放心吧!既然敢玩火,就自然有本事不讓火燒身。”一臉的自信。
東方雋稍一用力,就將棲月整個人抱起,一閃身,坐在棲月方才所坐的椅子上,讓棲月窩在他的懷里。輕聲一笑,“我信,但你也要小心。”低頭吻上棲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