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夜絕對是肇柟的一個死穴，誰都不能詆毀！他瞬間拋開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一把甩開女子鉗制他的手，臉因憤怒漲得通紅，音量也是難得一見的高，“不準你這樣說她！”

看著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的肇柟，她第一次笑，卻是那樣決絕，“她？不過是一介商人之女，我為什么不能說？真是可笑！堂堂肇娚王子居然為這樣低賤的人尋死尋活，真是可笑！這般淺顯、、、”

他不是一個善于與人爭辯的人，卻無法忍受有人在他面前一直詆毀心中的女神。“低賤這個詞，你最好收回！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無法與她相提并論！”

“哦？既然是這么重要美好的人，我就要讓你忘記！你又能奈我何！”

話語未落，肇柟已感覺不妙，卻發現無法動彈，且意志在漸漸模糊。不行！不行！

“嘭！”一聲，水瀲滟眼底莫測，面無表情地看著為保持清醒頭破血流的人。“無用功。”冷冷落下話語，兩人憑空消失。

追云小苑。

曾經明艷的一身紅衫在此時顯得暗淡且皺巴巴的，明顯主人已無心打理多日。曾經神采飛揚的桃花眼，如今只是離魂般的耷拉著。曾經紅艷奪人的雙唇，如今龜裂得像蛇皮。李觴就這樣癡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手撫著她曾最愛坐的竹搖椅。

“真是一副死樣！”帶著毫不遮掩的嘲笑，水瀲滟從半攤開的門走進來。收獲意料中的沉默，她一個手刀飛出，竹搖椅瞬間分裂地找不出原來的模樣。

這完完全全激怒了李觴，他面色赤紅地若發瘋般朝始作俑者沖去，下手狠辣，不留一絲情面。

水瀲滟卻接得輕松，好似在逗弄孩童般，不停地用話語激怒對方，眼底閃著算計。

“不就一個女子嗎？你魅音子一招手，何止是女子，怕是男子都前赴后繼！”

“何況那女子愛過你嗎？怕只怕是你一廂情愿。如今她死了不是更好，這樣就不用看著她與他人言笑晏晏，攜手一生。不是更好嗎？既然得不到，就讓別人也無法得到！”

“閉嘴！閉嘴！”李觴徹底失去理智，不能原諒有人這樣詆毀楊子夜！楊子夜又何嘗不是他的死穴？

手上的招式越是混亂，整個人陷入只是機械式的進攻中。

水瀲滟見時機成熟，不動聲色地讓一道透明的小水滴鉆入他的腦袋，攜著昏迷過去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圣殿。

緲璃玥斂下眼底的驚訝，淡漠地注視著陣法中神智迷離的兩人，緩緩念著祭語。在陣法發出淡淡的光芒時，他壓下心底的驚異，他們怎么肯自愿放棄記憶？水瀲滟的能力居然強到可以控制人的意志？語氣卻是同平常一樣，“血。”

手中的匕首沒有猶豫地刺進胸膛，同常人一般的鮮艷的血源源不斷的冒出，卻沒有順著流下，而是像受到召喚般飛向陣法中的兩人，旋轉著，漸漸消失。

在血完全消失地瞬間，緲璃玥也停下祭語，冷不丁地注意到女子的血還在流，不知怎地就開口道：“完成了，收起你的血，不要弄臟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