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這一切？不！她不止要記住他……他們，還有她們！所有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人，她都不想遺忘，不想舍棄！她不想就這樣離開！

“哦？如此不甘心……”說話者似乎在想一個符合聽話者思維的詞，“死？”

誰！楊子夜根本無法開口，只是用自己腦子里算是咆哮的聲音在喊。

“我？”停頓了許久，“可以稱為殿下。”

殿下？閻羅殿？難道我已經在九泉之下？

“閻羅殿？九泉？你這種……”鑒于自己也沒弄懂是什么生物，他也沒再繼續，“剛才你記憶中閃過的那么多雄性可是你愛的生物。”

他居然能讀到她腦子里的想法！還有雄性？！這是什么稱法？自己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

“你的問題我會回答你，不過那之前，你回答我那是什么情感？”

情感？或是一時的錯覺？或是想攜手一輩子的愛情？

“什么是錯覺？愛情又是什么？”

錯覺就是它本不是，你卻以為它是。愛情，就是想與某人相守一輩子的執著，就是無法離開他的牽絆，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之一。

最美好的感情？“這是虛無幻界。”

虛無幻界？難道是類似水之恒的地方？你是……什么生物？還是什么人？她突然感覺自己詞窮。

“我是魅，雄魅。”

雄魅？雄雌相對。那有雌魅？這又是什么神奇的物種？中國古代有魑魅魍魎之說，虛無幻界里的所謂魅，可是此魅？

“是的。幻界有四個分界，分別由魑魅魍魎四大物種統治。而我正是所有魅的殿下。”

但這里的魑魅魍魎與她所熟知的有所差距。你……你可否能讓我復活？

復活？是讓她回復成原來的狀態嗎？“也許。”

雖然“也許”是一個介于肯定與否定之間的詞，但對于她來說也是有一絲希望的機會。求求你！讓我復活！

“如果你能讓我體驗什么是愛情，我就答應你。”

體驗愛情？難道沒有人愛你嗎？或是你沒有愛的人嗎？這不可能！

“幻界不存在你的世界的愛情。”

換句話就是你的腦子與情緒里沒有愛情這個東西？那……不就相當與打一個沒有痛神經的人讓他感覺痛嗎？怎么可能！

“所以我要你做到。這樣才達到作交易的價值。”

這不是為難人嗎？殿下，不止你沒有愛情，是你的同類也沒有愛情，這雙方都沒有的東西，你讓我怎么創造？我不是造物主！

“你不是有嗎？只要你讓我明明白白體會到什么是愛情，我會兌現諾言。”

這……這叫什么交易！但……我答應你！萬事不試就放棄，不是她的處事風格。只要讓他愛上一個雌魅就行了嘛，還是挺簡單的。有雄雌之分，不就是為了體驗愛情嗎？我叫楊子夜，你總得讓我知道一下你的名字。

“魅殿。”從他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所有魅的殿下。

伴著回答，她好似被什么包圍住，自己的形體發生著什么變化，但一切都不待她反應，所有的一切都已是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