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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救出小刀子

  • 悠悠若市
  • 原凌煦
  • 5094字
  • 2012-01-30 09:46:03

為緩解尷尬的氣氛,我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要不要喝杯茶?”

沒想到他迅速起身倒了杯茶放我嘴邊。。。我愣了,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不燙也不涼。”說完又把被子湊到我嘴邊。我心里暗笑,這小子還真會為自己解圍,想著想著還真得笑出聲來。

他看我笑了,卻還是繃著臉問:“你倒是喝還是不喝。”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來還是在與我賭氣,我可以理解,便不與他計較。

“喝,當(dāng)然喝!皇帝親自倒茶,怕是不喝會折壽的。”我笑笑支起身子。他這次到實(shí)眼疾手快,左手托著我,右手拿著杯子喂我水。

“我還是自己來吧,我還沒殘廢到要讓別人喂的程度。”我伸手想去拿杯子。不料,他忽的挪開手,我愣了一下,他避開我的手再次把杯子湊到我嘴邊:“你別動,我來。”這么倔強(qiáng)的意氣用事,不讓他喂,他偏喂,好吧,我認(rèn)命的喝了一口。

朱祁鎮(zhèn)又在這里住了兩天,每天都幫我調(diào)整內(nèi)息,以便加快腿上的恢復(fù)。果然這兩天比那四天恢復(fù)的都要快,被捕獸夾夾破的那塊雖深可見骨,用了朱祁鎮(zhèn)叫人送來的神奇藥膏加上我自身的內(nèi)力也迅速的恢復(fù)。可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總不能在這里呆那么久,朱祁鎮(zhèn)也是這么想的,他派人送來的帶床的豪華馬車明日就到,我們明天就要告別巡撫府了,于冕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過面,正好也免去了尷尬,畢竟朱祁鎮(zhèn)一來,我和于冕的關(guān)系也不再是哥哥的好友和好友的妹妹。

吃過午飯,朱祁鎮(zhèn)忽然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半信半疑的跟他上了轎子,里面有專為我改良貴妃榻,朱祁鎮(zhèn)非要與我擠一頂,現(xiàn)在正坐在小角落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我笑笑拍拍貴妃榻的一側(cè):“來坐這邊吧,寬敞些。”這白眼狼睨我一眼,從容的擺正姿勢,正襟危坐于那個小角落,不再理我。呵!這別扭的性格,讓他往東他偏往西,怪不到群臣都勸他不要親征,他偏去,才釀成大禍,有了土木堡之變。思及此,我不禁咋舌道:“你干嘛老愛鬧別扭,讓你干嘛你偏不,若是今后。。。。。。”

沒等我說完,他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躺在我身邊,嚇得我立刻閉嘴。

“滿意了?哼,連你也對我說教。”他又氣鼓鼓的別過頭。老大,我只是讓你坐,誰讓你躺了。。。聽了他的話我立刻警覺,伴君如伴虎,我一時嘴快偶僭越了。

“對不起,我僭越了,請皇上莫怪。”我撇撇嘴,低聲說。

他騰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若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我。。。”

他扳過我的頭,看著我打了補(bǔ)丁的臉,頓時蔫了,輕輕親了一下我的補(bǔ)丁,雖然沒什么觸感,我的老臉還是紅了。

“若兒,你是我的妃,我不想你怕我,疏遠(yuǎn)我,不像你像那幫老腐朽一樣說教我。。。。。。”

為掩飾尷尬,我輕咳一聲開口:“你說的那幫老腐朽,可是包括我爺爺?”

“沒,沒有。。。。。。”他放開我側(cè)過身,又開始別扭。沒誠意,一聽就知道肯定有。。。背地里說我爺爺壞話。。。

見我半天沒吭聲,他又開始犯賤,摸索著拉著我的手:“若兒?若兒別生氣。”

我抽出手:“我沒生氣,在你心里我就這般小心眼。”

“不是,不是的。我害你又受傷,又磕破了臉。。。對不起,是我小心眼,原諒我好不好。”

不提我破相了還好,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都怪你!害我破相,要不是因?yàn)槟阄乙病!!!!!!北鞠胝f我也不會離家出走,幸好反應(yīng)快。

“若不是我,也不會害得你背井離鄉(xiāng),又遭歹人陷害,落得這般田地。對不起若兒。”這倒好,他自己說完了,說罷又親親我的補(bǔ)丁,親補(bǔ)丁親上癮了嗎,老娘臉上這么多好地方,你偏跟那塊補(bǔ)丁過不去!小宇宙燃燒,嘴上卻不敢說什么,只是閉嘴閉眼裝睡。

“老爺,夫人,到了!”某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還夫人!朱祁鎮(zhèn)是一點(diǎn)悔過之意都沒有啊。。。

他稍微嫻熟一點(diǎn)抱我下來,悄聲說:“若兒,環(huán)著我的脖子。”我當(dāng)是他自己也知道抱我抱的不舒服。誰知,一下來我就看到了小太監(jiān)身邊的于冕,垂著頭,對我們行一禮,一言不發(fā)。頓時無語,原來是說給于冕聽得。。。還真是個小心眼。果然,他喜滋滋的看了眼于冕,又轉(zhuǎn)過頭親了下我的補(bǔ)丁!!!對我齜牙笑著。我無語的別過頭,他也毫不在意,抱著我跟著于冕走著。

原來是河南府的大牢。我的小鞭子早幾天便有人送還回來,想必是已經(jīng)審訊完了,可能是帶我見小刀子的吧~頓時心情大好,不理會朱祁鎮(zhèn)的小動作,這弱冠的孩子正是較真的時候。

一進(jìn)大牢,光線一下子暗下來,唯一的光亮就是墻上的幾盞長明燈和蠟燭,一側(cè)的牢房又小又暗,雖沒什么臭味,但濕潮之氣還是有的。我對這朱祁鎮(zhèn)耳朵小聲問:“是來救小刀子的嗎?”氣息噴得他渾身一僵,不自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大喜,瞇著眼睛瞅著一間間牢房。

一個土匪看到我們一行人過來,只是抬抬眼,甩來一個不屑的眼神。在巡撫府我就聽小丫頭們講擎天寨無惡不作,燒殺搶掠,于大人一上任就著手剿匪。只是狡兔三窟,一直很難抓到胡青田,這次于冕在雨夜設(shè)下埋伏,第二天夜里才一舉擊破擎天寨,次日抓到胡青田,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

大牢里只聽得偶爾的呻吟和腳鐐摩擦著地板的聲音,氣流吹著燭火跳躍,陰森森。。。朱祁鎮(zhèn)似是感覺到了不安,又收緊了抱著我的手。

“就快到了。”于冕回過頭看我一眼,安撫道。那眼神,讓我憐惜。

“小刀子?”我輕輕地沖著一間牢房里的瘦小人影叫了聲。

那人影瞬間抬起頭,伴隨著腳鐐摩擦地面的聲音來到牢門前:“楊姑娘?”

“小刀子!”我一看真的是他,就掙扎著想要跳下來。朱祁鎮(zhèn)走上前放我下來,手環(huán)著我的腰。

“真的是你?楊姑娘,你怎么在這里,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說著開始抹眼淚,本來就臟兮兮的臉就著眼淚抹得更花了。我看看他身上的衣物,除了臟了些,并沒有什么痕跡,看來是沒受什么刑。我感激的看于冕一眼,他只是輕輕搖搖頭,就別過視線。

“小刀子,別哭,我來救你出去。”我伸手擦擦他的眼淚。他則是呆呆的看著我,半晌:“楊姑娘,臟。”

我不在意的笑笑,回頭看著朱祁鎮(zhèn),朱祁鎮(zhèn)又很大牌的示意于冕。我無語,朝他翻個大白眼。于冕叫獄卒開牢門放出小刀子。小刀子還算機(jī)靈,出來立刻跪下給我們磕三個頭,感謝一通,什么當(dāng)牛做馬的亂說一通。

牢門吱呀一響,在靜悄悄的大牢里顯得格外的突兀。隔壁牢房一個灰頭土臉的壯漢滿身傷的伏在欄桿前:“是你這個賤婦!害得我胡青田遭受牢獄之災(zāi)!老子就不該聽得你這妖婦的胡言亂語!”小刀子的鄰居原來是胡青田,看他這般摸樣怕是受了刑了。

于冕上去一腳把胡青田踢得滾了回去。朱祁鎮(zhèn)在一旁攬著我的腰死死的盯著隔壁的牢房。

這一踢不當(dāng)緊,本來拿眼一直剜我的胡青田終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存在。。。“于冕!還踢老子,*****,你這天殺的!害我害的還不夠慘,這小娘們是你派去的吧!我就說荒郊野嶺怎會有女人!你們這對狗男女,早晚下地獄!**!*******。”越罵越難聽。。。連于冕都罵進(jìn)去了,還罵出了不正當(dāng)?shù)哪信P(guān)系。。。我已經(jīng)感覺到朱祁鎮(zhèn)的怒火中燒了。

“來人,把牢門打開。”朱祁鎮(zhèn)冷冷的開口。獄卒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看于冕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敢怠慢,看了于冕一眼,于冕已經(jīng)側(cè)身讓了一條路,閃到我們旁邊。那獄卒便急忙過去哆哆嗦嗦的打開門。

朱祁鎮(zhèn)離開我身邊,一眨眼的功夫閃身到牢房里,閃電般的甩了他幾耳光。胡青田應(yīng)聲低頭吐了口血。

“每天掌嘴兩個時辰。”朱祁鎮(zhèn)擦擦手,再次環(huán)上我的腰,若無其事的吩咐。

“是。”于冕應(yīng)道。

“你是這小美人的情郎吧!哈哈哈,你這眼光真不錯,這娘們是我嘗過滋味最好的,那細(xì)皮嫩肉的。。。”胡青田開始誹謗我。聽著他污穢的語言,我全身都僵硬了,這般惡心。。。朱祁鎮(zhèn)緊了緊攬?jiān)谖已系氖郑茟土P,似質(zhì)疑,似在給我安慰。這次反應(yīng)最快的是小刀子,他尖聲叫著:“你閉嘴!不許你污蔑她!”說完又沖我們跪下說:“大人,公子,這都是沒有的事。我小刀子敢以人頭擔(dān)保。請兩位大人一定要相信我。”

我果然沒看錯他,小刀子是個好孩子。我想要上前扶他起來:“你無須如此,快起來。”話還沒說完,支楞著一條腿讓我又差點(diǎn)向前撲去。朱祁鎮(zhèn)這次眼疾手快又把我抱在懷里,又示意我抱著他的脖子。我看著他,露出尷尬的表情,這大牢里人這么多,不是秀恩愛的地方吧。。。他看我一眼,在我耳邊輕哼道:“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你有愧與我便不敢再親近我了嗎?”媽的,算你狠,我咬咬牙瞪他一眼,極不情愿的把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他滿意的扯扯嘴角,沒在看我,卻看著地上的小刀子說:“你起來吧。”誰知那小刀子更倔:“兩位大人若不信我,小刀子便不起來。”說完抬頭目光直直的盯著朱祁鎮(zhèn),朱祁鎮(zhèn)被盯得不自在,別開視線,轉(zhuǎn)而看著我,我趕緊裝可憐,一副可憐狗狗的樣子。朱祁鎮(zhèn)無奈道:“罷了,我且信你。”得到了答復(fù)小刀子有直愣愣的去看于冕,于冕彎腰虛扶一把說:“你即是楊小姐的恩人,于某哪有不信之理,快快請起。”得到了兩人的答復(fù),小刀子才緩緩起身,朝我笑的無比燦爛,我一愣,這小子潔白的小牙一咧,倒是笑容純凈燦爛。我回以更燦爛的一笑。頭頂朱祁鎮(zhèn)微不可聞的冷哼一聲。然后冷聲道:“把這胡言亂語的瘋子拉出去亂棍打死!”

我和胡青田同時一愣,“你算什么玩意,敢打死老子!告訴你,老子上頭有人!我胡青田在河南府橫行多年,你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嗎!知道苗衷苗大人嗎,哼哼,苗大人可是我。。。。”

胡青田忽然禁聲,我趕緊對朱祁鎮(zhèn)笑道:“你看他自己也編不下去了,莫言聽他亂說,小刀子已經(jīng)放出來了,我們走吧。”

“若兒,我要聽他說下去。”朱祁鎮(zhèn)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于冕,把他穴道解開。”

“你。。苗大人忠軍愛國,怎會與這逆匪勾結(jié)。”我氣結(jié),他這個臭脾氣經(jīng)不得挑唆,我剛摸了于冕一顆碎銀封了他啞穴,這小子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若兒,若非有人撐腰,他怎會知道今日才被抓,其中定有貓膩。”朱祁鎮(zhèn)不滿我封他穴道,跟我解釋說。

“老爺,在于某看來凈是胡青田一派胡言,就算他認(rèn)得苗大人,只怕也是背地里打著苗大人的旗號,苗大人怕是不知情。”于冕也站在我這邊,估計是知道朱祁鎮(zhèn)的臭脾氣。

沉默片刻,當(dāng)我竊喜勸說成功之時,只聽得朱祁鎮(zhèn)不怒自威的說:“把他穴道解開,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我愣了,于冕我愣了,小刀子縮在墻角里發(fā)抖。第一次見朱祁鎮(zhèn)如此威嚴(yán),卻是用在這里。”

“放我下來吧。于大哥解不了我點(diǎn)的穴。”我無奈道。不管怎樣,不論胡青田說的是真是假,苗大人既已入了內(nèi)閣就是國家要員,不容的這山賊誹謗,況且苗大人我也接觸過,正直果斷,對不成器的苗圃也是寬容慈愛,還是爺爺推薦的人,不會有錯。但是如果我們硬是不讓他聽,他肯定會心存芥蒂,弄不好連我和于冕都會被懷疑進(jìn)去。

朱祁鎮(zhèn)抱著我走近牢房,把我放在一邊,自己進(jìn)去一把把胡青田拖到門口,又踹一腳。

我無語。。。果然是太孩子氣了。說正事,我端正一下站姿,第一次向朱祁鎮(zhèn)行了個君臣之禮,雖然不會很規(guī)范,但意思到了就行。果然,旁邊眾人皆是大驚,紛紛跪下開始磕頭請罪云云。朱祁鎮(zhèn)并不理會他們,只是神色不悅地扶起我說:“若兒,你這是何意?”

我深吸口氣,冒著被遷怒的危險進(jìn)言:“皇上,您不聽我的婦人之言便罷,您也不聽于大哥的,偏要聽這逆匪的胡言亂語。皇命不可違,我這就解開他的穴道,只愿皇上能仔細(xì)斟酌。”說罷,我又行一禮,轉(zhuǎn)身解開胡青田的穴道,然后退至一邊。朱祁鎮(zhèn)本以為我會回到他身邊,他已經(jīng)伸手要扶我,沒想到我繞過他,順手抓住于冕的胳膊,于冕一愣,還是伸過手扶著我。朱祁鎮(zhèn)尷尬的手回收,掃我們一眼。一看就知道相當(dāng)不高興。

經(jīng)過我這一鬧,胡青田即使被解開了穴道也在一邊哆嗦著不敢說。朱祁鎮(zhèn)厭惡的又踢他一腳:“說啊,苗大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我。。。奴才。。奴才和苗,苗苗大人是同鄉(xiāng)。。”

等了半天也沒下文,朱祁鎮(zhèn)又是一腳,怒道:“繼續(xù)說啊,然后呢!”

“皇上息怒,后來。。苗大人回鄉(xiāng)。。。題。。題了字。。贈。贈與我。。。。沒。。。沒了。。。”胡青田跪在地上,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地上,與土融為一體。果然,還是這胡青田一個人在打著苗大人的旗號為非作歹,就憑一幅字。。。

我和于冕同時松了一口氣,相視微微一笑。還沒待我收起笑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拉過去,正對上朱祁鎮(zhèn)滿是憤怒的眼睛,嚇得我一顫。“若兒如此怕朕做甚。”說完又把我抱起來,瞇著眼盯著我,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趕緊摟著他的脖子,他這才不看我,卻又把目光移到于冕那里,冰冷的目光仿佛把我都給凍住了,于冕自是反應(yīng)快,趕緊跪下不語。朱祁鎮(zhèn)還是盯著他,不知在思索什么。我怕他又發(fā)什么牛脾氣,不敢說話,說多錯多。犧牲一下色相好了。

我飛快的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說:“這里太陰森,我們還是走吧。”

朱祁鎮(zhèn)愣愣看我對他狗腿的笑,又仰起頭清哼一聲:“恩。”

我偷偷的笑了,果然他又是在跟我鬧別扭,氣我擅自揭穿他的身份給他辦難堪。

“把那個給我斬了。”又對著跪在地上的于冕道。

看著于冕如此干凈優(yōu)雅的男子低著頭一聲不響的跪在地上,我不由得不愿再看他這副模樣,催促朱祁鎮(zhèn)快走。做到了馬車上我才想到此行的目的,小刀子。。。我把他給忘了。。。算了,于冕會處理的,何況,他還有我給的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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