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亦希從王府回來的第二天清晨,便又有人來傳:王爺有請。于是現在,習亦希便又站在了王府亭中,而倪王照舊伏在軟塌上,一襲紅衣妖嬈多姿,笑意吟吟的看著她,眼里卻含著冷意。
“王爺有何事?【西風醉】我還要打理呢?!绷曇嘞5?,她的尊卑觀念不大,并不覺得這般說話又什么不妥,而站在一旁的管家卻喝:“你怎能如此與王爺說話!你……”
“你先下去。”倪王閉上眼睛說道。“你過來?!?
習亦希走了過去,倪王一把扯他坐下,一只手從習亦希的眉骨開始來回撫摸?!澳愕拿郑俊?
“習亦希?!弊桓覄樱υ挘氖志驮陔x脖子不遠的地方,說不定就突然掐過來了,不過他的動作卻令人費解。
“哦,你住在?”手已經到唇邊了,輕輕的勾勒唇線。
“【西風醉】”習亦希心跳逐漸加速,臉龐迅速爬上紅云。
“你從哪里來?”倪王靠近習亦希的耳邊,呼出一口熱氣,手拉開衣領移至鎖骨。
習亦希莞爾一笑,她明白了。“自然是從來處來?!蹦咄蹩隙ㄕ{查了自己,而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除了是【西風醉】的老板外,其他的全部是空白,也就是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那么胡編已經不行,就給一個模糊的答案?!叭羰峭鯛斦娴南矏哿暷常膊皇遣豢伞闭f著,手已經攀上倪王的胸膛,習亦希眼里是平靜,沒有一絲慌亂。
“哼……”倪王推開習亦希,閉上眼不再看她。習亦希不管不顧的賴在他的軟塌上,席夢思的軟塌啊,嘖嘖,舒服,想睡了。
一陣清風撫過,人已經睡著。倪王睜開眼疑惑的看著她,不一會兒他的眼里已經清澈,沒有嫵媚沒有冷然。
“這么沒有戒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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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亦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上,倪王已經不在,亭外的婢女見她醒來了就說:“王爺已回房,吩咐若習公子醒來可自行離去。”
習亦希伸了個懶腰,對那婢女柔柔一笑:“你在等我醒來?謝謝?!鳖D時,那婢女面色潮紅,羞澀不已。習亦希優雅的走了出去。
走到鬧市的時候,聽見幾個人說“【嫣然樓】今晚拍一新來的姑娘初夜,聽說貌若天仙,我們也好去飽飽眼福啊!”
習亦希轉身跟在那幾人后面,咱也看看去,既在古代,怎能不逛窯子?又是男人身份,不調戲姑娘說不定就有人說【西風醉】的主子不喜歡女人。
到【嫣然樓】后習亦希立刻被里面吸引住了,紅色的帳子飄蕩,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個粉雕玉啄的人兒,粉色的布晃了眼。果然是溫柔鄉啊,一片鶯聲細語。
“這位爺第一次來吧?樓上請!”一華麗婦人走來,應該是【嫣然樓】的媽媽,她見習亦希衣著上乘,舉手投足透著貴氣,便眉開眼笑的把她請入二樓。
習亦希在一路上樓直到坐好后一直感到有一股視線一直跟著自己,回頭看卻找不到那視線的來源,莫非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可自己不是什么美人,家里錢財不算大富之家,權利也沒有,又有什么資本使人注意?
“今天【嫣然樓】拍賣的是媚恬兒姑娘的初夜,價高者得,起價一百兩!”
說話的正是領習亦希進雅間的那位婦人,她說完后得意一笑:“有請恬兒姑娘!”
羅帳后緩緩走出一個鵝黃色的人影,赤足走來,足骨戴著鈴鐺隨著她的步伐叮咚叮咚的緩慢響起。
近了,便見那女子黑發如綢,眉毛如黛,肌膚白皙,一雙勾鳳眼撩人心魂,美人站立于高臺之上,鳳眼冷然看向眾人。再看身材……“噗!”習亦希一口茶噴出去,這【嫣然樓】也太開放了吧?裹著一層輕紗就出來了,嘖,有些男人的眼神已經化作X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