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寶玉：“這襲人平時在賈府里，那是時時小心、處處謹慎。可到了自己的家里了，她就可放出自己的天性，對寶玉再不像原來那樣。所以在這里有花旦的影子。”

孟老師點頭：“說的是。那您看這寶玉該定誰呢？”

老寶玉：“年齡氣質上是這個廖卿雪更合適，可熟練老道就數陸建新了。我看就AB角吧。”

就這樣，卿雪是A角，陸建新是B角。

小惠自然是黛玉。燕萍是襲人。

這天，他們要在劇院演出《浪子燕青》，是齊山的燕青，小惠的李師師。

在李師師香閨之中，燕青吹簫，師師彈琴，兩情相悅之際，燕青想起哥哥宋江臨行前的囑托，即認李師師為姐姐。

燕青：“青山常在，碧水長流。姐姐，請上受小弟一拜。”

李師師：“姐姐？唉，好吧。燕青弟弟。常聽人說過小乙哥哥身上有花秀，今日可否讓姐姐一睹真容呢？”

燕青：“姐姐，小弟有正事相托，還望姐姐全力周全哪。”

李師師：“看過了，我自會盡力的。”

燕青邊唱邊脫去外衣，露出一身漂亮的刺青來。

“與姐姐知己交情深義重，

哥哥梁山寨苦等著佳音。

這一身龍錦繡心意表明，

江湖上怎負這浪子虛名。”

臺下，卿雪和陸建新、燕萍都在觀看。

陸建新：“卿雪，我們的打賭你沒忘吧？”

卿雪：“是平手，不用賭了吧？”

陸建新：“雖然是平手，但我們還沒分出個真假來呢？”

卿雪：“怎么分真假？”

陸建新：“上臺為真，下臺為假。”

卿雪：“真怎樣？假怎樣？”

陸建新：“假的為真的端茶送水。”

卿雪：“好啊。”

臺上，小惠看到燕青身上的刺青，一時情難自禁。唱到：

“心兢兢意惶惶腳軟腿顫，

男兒漢青春樣鐵骨鋼筋。

姐弟情義薄云天，

正心意用手相攙。”

“燕青弟弟快快請起。”

燕青：“小弟所托之事還望姐姐在圣上面前多做周全。”

李師師：“放心。”

臺下的燕萍問卿雪：“你看他們倆這是姐弟嗎？”

卿雪：“怎么了？”

燕萍：“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姐弟，你看他們倆情意綿綿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對方的身上。也太本色出演了吧。”

卿雪笑著推她：“你太多想了。本來嘛，他們就是情侶的關系，只是礙著燕青心里有事才沒成了好事。”

燕萍：“那要是沒事呢，就成了？唉，典型的為了事業放棄愛情嘛。那如果他們倆真成了好事呢，你說這梁山大事會怎樣？”

卿雪：“不知道，我又不是寫小說的。”

燕萍：“我看哪，還沒準真成了呢。誰是真龍天子？真說不定。”

卿雪：“別猜了，我真不知道你哪兒來那么多歪想法，如果這樣，你演的每個角色都是另類的了。”

燕萍：“哎，另類有什么不好，現在就是這樣另類的最容易出位了。演員還不就是為了出名嗎。”

卿雪仔細想想，燕萍的話有時不是全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