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他淡淡的說，辨不清喜怒。

許歡歌低著頭，踢了踢腳尖，“我還沒下班。”

姬連城豁然睜開眼，目光定在她身上，“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許歡歌沒抬頭也沒吭聲。

方青站在車邊，看到向這邊走來的幾個人，皺了皺眉低聲說，“姬先生，寧非凡過來了。”說著話，已經十來步遠。

姬連城沉了沉眉，從車上下來，有意無意遮去了許歡歌大半身子。

來人一身白色西裝，及腰的黑發順貼在身后，他唇角噙笑，眸子細長斜挑，像從黑色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

“我聽說你把路湛江給廢了，這事做的可真夠絕的，姬連城，我還真是有點喜歡你了。”語氣輕佻，帶著些狂妄。

姬連城抬眼，“不該留的東西。八年前就該廢。”

只一句話，寧非凡臉色變了變，閃過一絲慍怒，隨即又恢復平常，姬連城深看他一眼，又說，“替我問候你母親。”

隨即拉著一旁的許歡歌上車。

寧非凡被他那句話撩撥的心氣難消，看到許歡歌身上的制服，眼睛一亮，勾唇笑了一下，“你就這么拐走了我的人不合適吧。”

姬連城停也沒停一直將許歡歌推到車上，“等你有資格了再跟我說這句話，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自己先掂量清楚。”

話音落，方青關上車門。

絕塵而去。

許歡歌扭頭看著外面，側面看無事人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姬連城心情算不得好，他伸手掰過許歡歌的身子，“怎么想起去賭場上班。”

“我高中沒畢業，沒人要，就這兒要求還低些。”她微撇開頭，沒看他，瞧著外邊的景說，“你走錯路了，靠邊停，我得下去了。”

姬連城沒怒也沒笑，他的手向上攀巖，探入衣內摸向她的右肩，“有它在，你哪兒也別想跑。”

許歡歌猛然抬頭瞪向他，瞪著瞪著，眼睛有些發紅。那東西，洗澡的時候她看過，是個立體的紅蓮，像血那么紅的顏色。

她不知道他給他弄這么個玩意干什么。但是長在她身上就是一輩子的印記，時刻提醒著她曾心甘情愿的被他上，被他當傻子一樣利用。

這么想著，她沒忍住，砰一竄跳起來，撲在姬連城身上，咬住他的脖子。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毫無征兆，連方青都嚇了一跳，車子拐了又拐，險些撞到護欄上。即便這樣許歡歌也沒松口。

姬連城看著她卻是沒動，她咬著咬著，就哭了，胡亂摸了摸淚，松開口，“我告訴你，你別把我當傻子。”她指了指腦袋，吼著，“我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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