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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見燁

驛站內,“漪兒,你怎么了?”莫言輕問從看過信后便一直不對勁的莫漪。伸手掏出信,將它遞給莫言“我…”啟唇吐出一個字后不再言語。

莫言拿過信迅速的查看一番,大致是說莫氏夫婦的死與莫漪身上的秘密有關,而相傳得莫漪者獲天下。

莫言放下信“漪兒,不要把老爺、夫人的死攬上身。你是他們的寶,只要不傷害到你,他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莫言伸手拍了拍微微有些發抖的莫漪,他明白南宮少凡給予她的是怎樣的一個驚嚇,這份守候在他心里5年的秘密,卻被如此輕易的點破了,心里有著對莫漪的疼惜,以及對南宮少凡的不諒解。

是夜,莫漪輕撫著從錢月那得到的畫像。淚水順著眼角滴落,漸漸的模糊了整個眼眶。擦干淚,卻發現畫上隱隱顯現著幾行字,趕忙拿起看,端起一旁的茶杯在字的周圍撒上少許的水,字慢慢的隱現出來‘漪兒,當你看到這些字時,我們應該不在了。不論別人怎么說,我們的離去都與你無關,你是我們的寶,如果可以選擇,下輩子仍希望你是我們的女兒。畫中藏有下一件珍寶的地圖,漪兒切記一定要尋到六件禮物方可改變你背負的命運。父上’

莫漪淚如雨下,撫著筆勁雄厚的字,首次嗚咽出聲。圍墻上靜倚著一人,敏銳的覺察到屋里的動靜,眼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瞬間一抹紅消失在夜幕之中。

“公子,前方就是莫商在狼城的分鋪。”男子帶著恭敬對身旁的人說,“嗯”自稱是燁的男子應了聲“穹鷹,可查探出玄皇的目的?”“回主子,玄皇一向做事神秘,飛衣衛未打探出任何消息。”擺了擺手“也罷。既然查不到玄皇,那就從莫商著手。”燁嘴角掛著一絲慵懶的笑容,眼里卻閃過一道掠奪的光看著懸掛莫商旗幟的商鋪。

“掌柜,一位公子指名要找莫小姐。”伙計立在外間輕聲道。“漪兒,應是南宮少凡派人來,我打發了便是。”莫言欲起身,走向室外。“言大哥,正好我有事要問他。”對于那封信,她心中有甚多的疑慮,多年來,她創下玄機閣只為查探父母的死因,而如今…

“不知公子找我有何貴干?”莫漪問背對著他的男子,隱隱的覺著他的背影甚是熟悉。男子轉身看見來人,神情微楞了下,即可露出一抹禮貌的笑“莫小姐,真是巧啊。”莫漪蹙眉,表示不解,莫言上前在她的耳邊低語幾聲。

“那小女子先行謝過。”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知公子有何貴干?”待坐定后莫漪帶著不解詢問。燁微笑“莫小姐叫我燁就成,不知小姐怎么稱呼。”立在身后的穹鷹微微挑眉,主子從來不問女子的稱呼,更何論是將自己的名字告知了,不禁大量了番眼前的女子。

“燁公子,小女子莫漪。”莫漪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貴氣,以她多年的識人經驗,此人非池中之物。

“莫漪,嗯,好名字,那我就叫你莫漪了。”燁輕啟唇,眼神灼熱看著眼前的人。“莫漪,今天來,是聽說莫商跟玄皇合作了是嗎?”

莫漪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莫言的示意下問道“燁公子消息真是靈通,那不知公子…”燁對她的處變不驚多了一分欣賞“那在下就開門見山了,在下有批貨物準備銷往契國,恰巧聽聞玄皇委托姑娘銷貨,不知莫漪有沒有興趣?”

“公子,請見諒。莫商暫時安排不了,請回吧。”說完起身離去,她不想在這里多呆一刻,方才切實的感受到來自他的灼熱氣息,直覺告訴她,他很危險。

驛站內,“漪兒,我看今天這位公子來者不善,且要小心。”莫言一臉擔憂的看著莫漪,離她的16歲生辰已不遠了,如若預言是真的,恐怕…

理了理思緒決定告訴莫漪,他知道的全部,雖然曾經答應義父不讓漪兒知曉,只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的局面,漪兒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室內一片寂靜,莫言開口“漪兒,這是一個故事,希望對你有用。”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灑上一種奇特的香粉,莫漪漸漸進入夢鄉。

一望無際的草原,繁星點點,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著,兩人一臉幸福。突然天上流星劃過,正沉浸在幸福里的兩人被眼前不遠處的紅光,及隱約的哀嚎聲打破了這一刻的甜蜜。兩人攜手向村中奔去,不料遇一隊衛兵阻撓,兩人奮力反抗但不料女子不慎被抓。

昏暗但卻富麗堂皇的寢宮內,女子被盛裝打扮,只為能救情人一命。“玉兒,你放心,一旦你成為北國的王妃,我定放祁筇離開,絕不食言。”男子坐在一旁,眼里露出欲念,緊盯著眼前的人兒。玉兒回頭眼里泛著濃濃的哀傷,以及一抹決然,嘴角卻勾勒出一抹誘人的微笑“希望大王子不要食言。”

是夜,王子府里大宴群臣,前廳甚是熱鬧。新房里一女子端坐,蓋著紅頭巾“小姐,奴婢已經打探過了,王子依約將祈公子釋放。”“嗯,你下去吧。”頭巾下的臉透出欣喜。片刻王子進門,玉兒一臉木然接受了所謂的寵幸。

十月后,玉兒成功誕下一麟兒,卻只是草草的看了孩子一眼,吞下事先準備的藥丸。待王子進來探望孩子之時,她已危在旦夕,口吐鮮血。

對著痛不欲生的男子一臉木然“莫銓,你現在貴為皇上,為了你的權力,你害我和…心愛之人分離,只因我能助你得到…皇位。我奈何不了你,但我…詛咒,詛咒你們莫氏家族,凡是誕下女孩,都…都背負起與我同樣的命運,除非…除非跟心愛之人…在及竿之年能夠結合,否則均受…萬箭穿心之苦…”說完氣絕生亡。

莫銓緊緊的抱著死去的人兒,痛苦萬分“玉兒,我是愛你的。即使你這一生會痛恨我,我不后悔強擄你回來。”

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一道人手持圓盤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后對端坐在朝堂之上臉色凝重的男子道“回皇上,貧道這幾日觀星象,莫家女嬰應出身在300年后的炫月王朝。”椅上之人聽后,面露喜色“不知道長可有解。”

道士掐指一算“有解,據天象古書記載。世上有六樣珍寶,只要聚齊這六件寶物即可解。”“是何寶物?”莫銓聽后起身走下,追問。

“天機不可泄露,只能靠莫家幾代人的探尋方可揭曉。”說完道人瞬間消失在朝堂之上。

接著在她的眼前浮現的是莫家人窮盡一生的尋尋覓覓,為一個詛咒而耗盡一生,只為莫家幾代以后的女孩能過的幸福。

煙霧在眼前縈繞,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醒來,滿臉淚水。

莫言坐在桌旁“漪兒,我不知道你看見了什么,不過這是所有一切的真相。”斷了斷“漪兒,我先走了。”說完起身出門,帶上門鎖。

嚶嚶的啜泣聲從房里傳來,房里的人兒抱膝而坐,盡力咬住嘴唇但是哭泣聲卻還是從嘴里泄露出來。

門外,驛站的四個角落分別站著幾人。憑著練武之人的靈敏聽覺,幾人的眼神紛紛暗了暗,在驛站的大門打開之際轉身離去。

“穹鷹…”坐在椅上,懶懶的喚了聲身旁站得筆直的男子“去查查,莫商發生什么事了,特別是莫漪,有任何動靜稟報。”手磨搓著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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