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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幸福不復,另一段路的開始

  • 清時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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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5字
  • 2012-04-25 10:13:56

阿和事件過去已經一個多月了,清漪總覺得,自從那天回來以后,蕭時,以痕,本揚都有了不同的變化。讓人說不上來,卻又隱隱感覺的到的變化

三個人,不再像以前一樣聯合一起欺負她,不但欺負她的時候少了。隨時隨地的都還保護她。有人欺負她的時候,蕭時和以痕總是沖起來護著她。

本揚,擁抱她的次數大大增加了。而且,每次本揚擁抱她的時候,都會被以痕和蕭時踹飛。這樣的戲碼天天都在上演,讓清漪已經習以為常了。

最讓清漪郁悶的是,他們還是不斷的惹事,三天兩頭的打架,每一次打架,清漪總是會得到特殊的照顧,三個人默契的總把清漪擋在身后。

這讓清漪很不爽,覺得自己像在拖人后退。從此更加勤奮的練習劍法。不管,怎么努力,一遇到危險,清漪還是被保護在身后的那個人。

每次的抗議,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嗤之以鼻。清漪,惱怒又無奈。

時光,就這樣在打鬧、嬉戲中流逝,轉眼,清漪已經在學堂呆了五年了。

他們三個男生已經從稚氣未脫的孩子,長成了,眉目清朗,英氣逼人的少年了。而清漪頭發更長了,不再是高高豎起的馬尾,隨意扎著,發絲披在肩上,讓她更有一種飄逸寧靜的美。

四個人或多或少的改變了些。本揚還是一如既往的開朗,以痕卻沉默多了,蕭時還是懶散的樣子,清漪還是一樣的固執。

只是,長大了就有長大的心事,大家都有自己不愿意說出來心情。

如果,時光可以停留,清漪,愿意永遠的停留在無憂無慮度過的那五年吵鬧的時光。

可是,誰也無法阻止時光的流逝,誰也無法阻止心和心的分歧。

年華的錯落,總是讓人失去原有的一切。

時光流逝,過往匆匆,只留一徐清風,一身傷痕。

如果可以。清漪愿意此生都忘記,那一天。

如果可以,清漪,此生都不愿意再回想那痛徹心扉的一天。

那是怎樣的一天,驚恐、無助、絕望、悲傷、窒息都在那一天一一的嘗過。

那個殘陽如血的日子,一場異海人陰謀的大火帶走了他們唯一的,崇拜的,父親般的清寒老師。

大火,燒盡了他們曾經朗朗讀書的學堂,燒盡了,他們心中唯一的希望。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四個人就這樣在學堂門口跪了一天一夜。沒有言語,沒有動作,沒有心。眼淚早已流盡,剩下的只是窒息的痛和無神的眼。

在最后一點火熄滅的時候,清漪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廢墟,她想叫,她想喊,她想哭,她想站起來。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終于,她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的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是夜晚,瞪著干澀的雙眼,艱難的想在黑暗中尋找一點光亮。但是,不管她怎么看,屋子都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一絲光。

清漪,突然的就驚恐起來。驚恐的大叫,雙手亂舞。

突然抓到一只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抱住那只手不放,眼淚就無止境的流下。原來淚干了,還會有淚的,本以為眼淚早已流盡,心痛到麻木就不會再痛。但是,心還是窒息的痛,眼淚還是決堤的流。

“小清,不要怕,我在這里,我就在你身邊。乖,不要哭。”黑暗中誰的聲音溫暖如風的拂過清漪絕望的心。

“蕭時,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清漪驚慌的四處摸索。接著,跌落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里。

淡淡的男人氣息,頓時充斥著清漪的嗅覺。清漪,突然就安靜下來,緊緊的抱著面前的蕭時,貪婪的呼吸著,那溫暖的屬于蕭時的氣息。

蕭時,看著清漪滿臉的淚痕,微微發抖的身體。眼角早已被淚打濕。忍住自己的嗚咽,緊緊摟過清漪的身體,頭埋在清漪長長的發里,把屬于清漪的清香,全部帶入自己的呼吸里。

兩個人就這樣貪婪的吸取彼此的溫暖,誰也不愿放手,因為害怕一放手,那僅有的溫暖也會消失不見。

傳說中的那一寸黃土,遮盡誰的容顏。

四個人就這樣站在清寒老師的墳前,沒有多余的話,沒有多余的眼淚。心,早已被悲傷侵滿,分不出一絲絲力氣去考慮明天。

天又近黃昏,金黃的夕陽灑滿整個天空,美,讓人炫目卻讓人感覺無力的悲傷。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走吧,天快黑了。”晚風吹起以痕栗色的發,聲音干澀而平靜。可是誰也看見了那眼里無盡的凄惶和悲傷。

看著面前三個木頭一樣沉默的人,以痕的拳頭握緊又松開

“走吧,去給清寒老師報仇,如果你們還是他的弟子的話,那么就完成他的遺愿吧。”這是現在唯一能想到要做的未來吧。以痕深深的嘆息,然后轉身離開。

漆黑的屋子,四個人就這樣睜著眼,誰都沒有睡意,誰也沒有開口,仿佛一開口,悲傷就會宣泄出來。絕望就會從新爬上心底。

清漪,默默的坐起身子,躬起雙腿,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里。如水的長發就隨意的披散在她的身后,擋住他微微聳動的雙肩。

三個人無言的看著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因為他們自己一樣彷徨,想要得到誰的撫慰。

最后,還是蕭時走到了清漪的身邊,緊緊的摟住她的雙肩,讓她在自己的懷里抽泣。

“蕭時,為什么異海人要殺害清寒老師?清漪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無力的傷感。

“沒有為什么,他們只是為殺人而殺人。”以痕也不知何時坐了起來,冷冷的回答。

“不要再去想無聊的問題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變堅強,讓那些殺害了清寒老師,毀了我們家園的人統統都受到懲罰。”以痕的話充滿冷冽而堅定。蕭時,清漪,本揚都無言的望著他。

“明天,我要上戰場去,如果你們想跟來,我也不反對,如果你們不想來,那么我們就在這里分手吧。”以痕看著三個人,平靜的像是敘述與自己無關的事。

“怎么能在這里分手,我們說好了不分開的,要上戰場就一起去。”清漪,脫離蕭時的懷抱,堅定的說到。

“蕭時,本揚,你們兩個是不是也這樣想的。”清漪期許的目光轉向另兩個沉默的人。

“當然,我們一起去給清寒老師報仇。”蕭時和本揚的目光也變的堅定。

這是他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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