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對十一怎么樣，為十一付出了多少，又是怎么希望你能離她遠點，你可是都知道的啊，可你偏偏又跟十一走在了一起，你，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過朋友啊，就不知道，應該離她遠點么！？

“哎，你看什么呢，老牛，我告訴你啊，昨天是被你硬拉著去的，我先睡，你給我看著老師，下午的時候，你再睡啊！”睡了一陣的仙人，突然又爬起來了，喊了這么一句，趴到桌子上又睡了，他已經很久沒去通過宵了。

我根本就沒有理會仙人，一直看著小朋友陪著十一從最后一個窗戶走到最前面的一個窗戶，再看著他陪著十一一起進教室，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來跟我說話，他會說些什么！

小朋友剛剛轉過了身子，一抬頭，就看見了我，他是停頓了一下的，絕對沒有想到我會這么早地坐在教室里，看著他，好像是為難了一下，他就朝著我走過來了，還沒說話，就先笑了。

我也對著他笑，有點冷笑的意思，他當然也明白，還是跟我說著：“老牛，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是不是昨天又去通宵了，你可真行啊，這么冷的天也去，以后別去了，白天睡覺多難受啊！”

“我是去通宵了，想去就去了。你來的，也挺早啊。”我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小朋友一看我這個樣子，尷尬地笑了一下，就跑到他的座位上去了，之后還喊了一句，你快點睡吧，瞪著你那個牛眼想干什么啊，哈哈……

我不再看他了，趴到桌子上卻睡不著，十一，你難道就不明白一點我現在的心意嗎，哪怕，你只給我一個眼神的示意，我就什么都能明白，哪怕是讓我一直等下去呢，你先給我一個回答行不行，我，難受啊……

就這樣想著，一直到了快上課的時候，小薇走到她的座位上，但沒坐下：“你看看你們兩個這樣子，昨天晚上又沒干什么好事吧，哎，該怎么說你們呢！你這是干嗎呢，我不來你就不睡啊，快睡吧，我會給你們看著老師的！”

小薇不幫我買煙以后，就開始負責斷斷續續地給我看著老師了，我很是感激地看了小薇一眼，把她看的一愣，之后，我就睡了，睡吧，醒了就什么都好了，沒事了，我還是那個果斷決絕的我……

這一個早晨，因為英語老師小薇叫了我一次，之后，英語老師就不看我和仙人，半節課的時候，小薇幾乎是把我打醒的，剛醒我就反應過來了，一定是大馮來了，連忙踹了仙人一腳，他醒了，沒有一點不悅，拿起書就讀，也不知道他讀的什么……

之后的一上午，我都是半睡半醒過去的，小薇還是習慣性地碰一下我的桌子，有時候，我醒過來發現，根本沒有老師，就有點怒意，小薇笑笑，下課了，我想出去一趟，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您繼續睡……

中午醒過來的時候，我很疲憊，到廁所去抽了一根煙之后，又到欄桿前趴著，教室里沒有人，這里也沒有人，我突然就孤獨了，心傷了，怎么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了，怎么會這樣，初中里的我，一直都是意氣風發的啊……

“哎，你在這里傻站著干什么呢，又沒去吃飯，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把省下來的飯錢，都買煙了，你啊！”傻鳥拿著一個飯桶走到了我的身旁，這一次，好像好了很多，沒有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好像，還在關心我。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飯桶放進去，再出來跟我說話，我聽不慣那個聲音，揪心刺耳，我剛睡醒。”通宵之后的人，差不多都是一個眼神，我就這樣隨意地說著，傻鳥還是氣了一下的，但轉身就去放她的飯桶了。

不一會，傻鳥從里面走了出來，還輕輕地拍了我一下：“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才好，又去通宵了，真不明白，這網有什么好上的，你上網都干些什么啊，玩游戲嗎，有那么引人嗎？”

“我從來不玩游戲，因為，玩不了，我一看那種立體的畫面，就頭暈，像暈車一樣，所以，我只看電影什么的……”我的語氣是不由自主地低沉，傻鳥好像也學會了溫柔，我們兩個一直就這樣聊著……我突然又想讓傻鳥陪著我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會是挑一些十一不再附近的時候，或者干脆就叫傻鳥一起到校園里走走，跟她，慢慢地聊的也很開心了，當然，她不像別的女生一樣，會顯得嬌小可愛什么的，總是在該爆發的時候就爆發，不是打我一下，就是吼我一句。

我卻格外地喜歡，她那個放肆的笑，一點也不掩飾，一點也不做作，這是一個純凈的女生。當然，只是作為朋友的這種喜歡，也可以說是羨慕，我也想那樣放肆的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可能是習慣了我的多愁善感吧，傻鳥也不再說我什么了，肯恩，還喜歡上了一些，我也沒太在意，除了十一，我是誰都不會再想了的，我陪著你，你陪著我，這樣就夠了。

跟傻鳥聊的多了以后，每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我總是不愿意去寢室睡覺，因為失眠太厲害了，幾乎都是兩三點鐘才睡著。這天晚上，傻鳥跟我到了廣場上，這都十點多了，我才不會擔心被那個親戚遇上呢。

傻鳥好像被放出了籠子一樣，一直在說一直在笑，我只是在一旁聽著，不時地就坐到地上抽一根煙，她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想讓我跟她一起笑，我就笑一下，然后，繼續沉默，她再笑……

廣場上的燈，在十點以后就滅的差不多了，這么冷的天，沒有幾個人在轉，有也是小年輕。陪著傻鳥走著走著，我突然就察覺到有幾個黑影在盯著我們，我就帶著傻鳥朝大路上走，可他們，圍過來了。

“哎，伙計，還有煙不，我們的煙抽完了，給點吧，我們四個人。”一個個子不高但年齡要比我打一些的家伙走到了我的面前，直接開口跟我要煙。這可能是我們那里的老傳統了，晚上，只要碰到了一男一女，就要煙。

黑暗中，我棱著眼睛看了他們四個一眼，那一刻，我是想罵他們一句的，再讓他們上來打我，好讓我也能打他們，可是，有傻鳥在，我只得掏出煙遞了過去：“我的煙也不多，一人一根吧！”

“行，行。”為首的這個家伙接過了煙，稍微客氣了一點，我也掏出一根煙，想點著，卻沒有找到打火機，這哥們主動給我點著了，我說了聲謝了，就帶著傻鳥走了，去網吧吧，再遇上這樣的人，就不一定那么客氣了。

到了一家網吧之后，傻鳥一直在讓我教著她怎么找電視劇電影，我一邊教一邊想著，我他媽的被欺負了，他們憑什么直接給我要煙，我不給他們又怎么了，一直這樣想著，越想越氣。

后來，傻鳥找了一部她想看的電視劇就帶上耳機看了，我獨自在一旁抽著煙，不經意間，就看了傻鳥一眼，她只能做我的朋友，跟別的沒關系啊，就是這樣的填補，她也不能達到我想要的，算了，能有一個女生陪著就行……

這一夜，傻鳥都在看她的電視劇，我就在抽煙發愣，一直在聽著‘癡心絕對’，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怎么又到了這樣的田地，哎，隨它去吧，忍了那么久，就好好地放縱一段時間吧，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玩，找電影看……

早晨五點多鐘，我就拉著傻鳥出了網吧，那么早，也沒什么事干，就想起了傻鳥之前說的，她家離這里很近，就去她家看看吧，之后，我就跟著傻鳥往東面走著，路上，我開始跟他講男生搶煙打架的事了，她聽的很熱心，還沒有誰跟他講過……

冬天的早晨，真冷啊，尤其是又困又餓的時候，可我，并不想去吃飯睡覺，我有點喜歡這種感覺，這是瘋狂之后的懲罰，要接受，傻鳥一直在問著我有關男生的打架的事，笑了一路……

最終，也沒有走到她家，只是走到了一個小村子的路口，她給我指著，從這里拐進去，再往西走一段路，再往北，就是我家了，我含糊地答應著，帶著她往回走，我去你家干什么啊，回去吧，我想去看十一一眼。

離學校沒有多遠的時候，從我們的身后，突然就傳出來了一聲壞笑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是幾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家伙，他們察覺到了我在看他們，就笑的更厲害了，還不干不凈地說著什么，就是想找事。

“別看他們了，咱們快走吧。”傻鳥也知道，這些人不是學生，好像要找麻煩，就拉著我往前走，可是，那幾個家伙，一直在后面跟著，說的話更惡心了，還罵了幾句。

“你先走，快走，走吧！”我猛的停了下來，甩開了傻鳥，伸手在地上抓一起了一塊磚頭，轉身對著他們，小崽子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