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鴿子站起來看著我，我是絕對會扭頭就走的，可是，鴿子站起來了，我就不能走了，我欠她的，停在這里，也算是還她一個人情吧，所以，我就笑著朝他們走了過去：“呵呵，你們都在這里啊，什么時候也養(yǎng)成這個習慣了，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再來吃飯，這樣挺好的，省的排隊了，你們吃吧，我也餓了！”

這些笑，這些話，都是十分見外的，但我還是掩飾不了內心里的酸楚，除了鴿子之外，我就不欠誰的了，他們這樣對我，真讓人有些寒心，在過去的近三年中，我可是沒有對不起誰過，算了。

“牛哥，呵呵，我們這也是臨時遇上的，沒喊你，怎么，還生氣了，來吧，坐下來吧！”召召笑瞇瞇地拉住了我，他早就習慣了這樣對我，這會說，也沒有多少歉意，坐下就行了。

軍是了解我的，眼神中帶著稍許的歉意：“老牛，是我把他們叫到一起的，我知道今天是牛啥紅的生日，本來也沒想著聚，可是剛才都遇上了，我就叫他們一起了，你來了正好，一起吃吧！”

“好啊，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你們還沒有吃多少吧，來吧，坐下，小朋友，你給我騰個地方，快點，不管你們了，我先吃點，真餓了！”我笑著坐下了，拿起一雙筷子就吃，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退去，可能，他們都察覺到了我的不正常，但，只有鴿子在意了。

軍和召召也都坐下了，他們幾個都是有些沉悶的，我卻一直吃著，不時地還跟軍召召牛啥紅說著笑話，不過一刻，他們幾個就又開始高興了，鉤子也開始跟我說話，唯有鴿子的神色，一直是不對的。

吃到后面，小朋友就開始跟我說一些事了，關于鴿子、XZ和十一，他是小聲地說的，我也就都聽著了，等他說完，我就笑著說了一句：“小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些，都是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你處理什么啊你處理，還是讓我來幫你吧，來，XZ，你先跟老牛說一句，你們兩個的事，我們都知道，什么也不用說了，要不，以水代酒吧，喝了這杯酒，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啊，還是朋友！”沒想到，小朋友突然就站起來了，大聲地說著。

“去你的，小朋友，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啊，我跟老牛能有什么事，別瞎說，小心我揍你啊！”XZ也是笑著說的，但我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拒絕，拒絕再認下我這個朋友。

我卻大方地笑了笑：“軍，你這個不對啊，不是給人家牛啥紅過生日嗎，怎么連個蛋糕，和酒都沒有，這怎么行?。?！XZ，小朋友說的，也有些道理，咱們就這樣喝一個吧！”

我上去就端起了酒杯，意思很明顯，不做朋友也沒什么，但是既然坐到一起了，說句話還是可以的吧，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啊，XZ也端起了酒，笑著對軍說道：“是啊，軍，你這弄的也太寒酸了，看不起人家牛啥紅是咋的，不行，晚上必須再補一個！來，老牛，咱們喝一個。”

我把那杯水一飲而盡，XZ也是，放下杯子之后，我們兩個都在笑著，可能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軍卻以為，XZ是真的想通了，就喊了一句：“XZ，你小子別想占便宜啊，補什么補，想喝酒自己掏錢，我才不干呢！”

接下來，我就只是跟著笑了，軍、召召和XZ好像成了一個陣營，小朋友和鉤子不時地跟我說一句話，但跟我不是一個陣營，牛啥紅一直不怎么攙和我們幾個的事，鴿子是一直神色不對的，她，可能是想跟我說句話吧，但沒說。

“哎，你們幾個先停一下，老牛，我怎么發(fā)覺，你一直沒有跟人家鴿子說話啊，快點，你必須得跟人家鴿子說話！”牛啥紅突然喊停了幾個人，沖著我看似玩笑實則認真地說了一句，很鄭重。

牛啥紅的意思，應該有兩個，第一個，她以為我和鴿子只是鬧了一次別扭，她知道鴿子對我是怎么樣的，所以，想撮合我們和好，第二個，就算是做不成戀人，也必須是要好的朋友，因為以前是的，也因為，我必須還給鴿子一些什么！

她這么一喊，這些人都停下來了，幾個人同時望向了鴿子，看她是什么反應，小朋友則是看向了我，還推了我一下，那意思是，話都快說開了，牛啥紅又給了你這個臺階，你就順水推舟吧！

“就是啊，老牛，你是怎么回事，坐那么遠干嗎，還不坐過去，快去吧，你啊，老是犯你那個毛病，什么都別說了，快去！”鉤子也喊了一句，他也是了解我的，更不想我跟鴿子分開，可能是他也察覺到了，我跟鴿子分開，就是跟大家分開。鉤子，還是拿我當朋友的。

我一直是在打量著鴿子的，她先是有些尷尬，之后又出現了一絲的拒絕，最后則是等待，她，還是不想分開的，而我的余光，則是瞟到了XZ，他的神情是不對的，怎么不對，我也不明白。

“呵呵，這還用你們說，我跟鴿子還用說什么呢，這樣吧，今天，我就聽牛啥紅的，你說，我怎么做吧？”我很想向鴿子道歉，但又不想是因為他們幾個，只好把話都說在了牛啥紅的身上。

鴿子可能是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所以，她再一次失望了一下，然后推著牛啥紅，牛啥紅卻不肯理會她，直接對我喊道：“那好，這可是你說的，你過來，把這桌子上每一個菜，都夾給鴿子一塊，她就原諒你了！”

牛啥紅的意思是，我做的這些，并不是道歉，而是在向各自請求復合，我遲疑了一下，還是那樣笑著：“這怎么不行呢，既然你都說了，我就照著做，小朋友，閃開一下，我得過去！”

我拿起了一雙新筷子，途中拆筷子的時候，神色已經歉意起來了，大步地走到了鴿子身旁之后，還是笑著：“鴿子，你別客氣，使勁用我就行，你說吧，你喜歡吃哪個，我給你夾，今天，咱們都得聽牛啥紅的！”

鴿子想站起來，想拒絕，想看我這樣是不是虛情假意，也想質問我為什么要這樣道歉，我不接受，但是，我低下了頭，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坐在她身邊的牛啥紅的臉色，也徹底地沉了下來，她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哎，鴿子，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啊，老牛都這樣了，還不趕緊使喚他，來吧，快說你喜歡吃什么，讓他喂你都行！”小朋友還什么都沒看出來，還在幫著我，可是，我已經不需要了。

“好吧，我喜歡吃那個，還有那個，你都給我放到這個盤里吧，快點！”鴿子突然又笑了起來，她可能是不想因為她而壞了大家吧，我還是笑著給她夾菜，軍好像有點不高興了，今天，他不是男主角么？

不管怎么樣，這頓飯，我們還是高高興興地吃完了，在走出食堂的時候，我走到了XZ的身邊，遞給他一根煙：“XZ，這件事，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多包容一下我吧！”

“我X，老牛，你可真大膽啊，都跟郎哥學的吧，在食堂里就敢掏出來煙，我記得，剛才喝的是水啊，你醉了？！”XZ笑嘻嘻地接過煙走了，他沒說那件事，可能他是以為，我跟鴿子又和好了吧。出食堂的時候，他也沒怎么搭理鴿子。

牛啥紅跟這軍和召召走在前面，鴿子本來是跟著的，但看到我跟XZ說話了，她可能是想過來跟我們一起說說吧，可是，XZ只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就走遠了，鴿子，只好在前面等著我了。

本來，我跟XZ說話的時候，小朋友是跟在我們的后面，但只剩下鴿子，他也就跑到前面去了，還說了一句：“老牛，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機會，千萬別浪費了，好好跟人家鴿子說！”

不管小朋友說這句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是想到了，他這么說，是不是想在我跟鴿子復合之后，好讓他去找十一啊，哼，怎么可能，以前的我可能會猶豫，但現在的我，不會了。

“你跟XZ，沒什么事了吧？是牛啥紅跟他說的時候，說錯了，不是我跟他說的，我沒跟他說什么，你，還好吧？”鴿子好像是有些歉意，更多的則是期盼，她可能是不想失敗在我這里吧。

“鴿子，我跟XZ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以后，我希望你每天都能這么開心，我走了！”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帶著一股對鴿子的氣憤走的，也是真愛過吧。這一走，我就徹底地走了，遠離了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