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憶(五) 葬神谷---奉神都
- 傳說
- 子虛而悟有
- 3057字
- 2012-06-17 23:00:37
封垣抱著封焱往前走了數步,并沒注意封焱手中的蒼蛇之眼。然而這眼珠本就是神秘男子塞在封焱手中的,握得不甚緊,邊走這么一晃蕩,一時不穩便滑落下來。只見這眼珠剛落了地,竟像玻璃一樣碎裂開,一縷縷藍色氣絲便從那裂縫之處飄散出來。那藍色游絲仿若活物一般向周旁蓬松地擴散著。封垣靠的最近,只見一藍色游絲近了右臂之處透過肌膚便鉆了進來,頓覺手臂一片冰寒,不由得皺起眉來。心下起疑忙往后退了兩步,其余人見了異樣,都是一驚紛紛駐足觀望過來。那冰寒入了皮膚但消片刻,一股暖流陡生順著右臂流便全身,平靜的戰氣竟似被挑動起,腹胸處漸發暖熱甚是舒爽。“怎么回事!?”封垣疑惑,這才見了數根游絲順著封焱的天靈蓋,肋下,胸口齊齊鉆入,才一會便見封焱兩頰之處微泛紅暈,“咳!!”的一聲,封焱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黑紅色的血,“焱兒!!”封垣大驚大喜,“難道這能起死回生?!”封垣暗驚,忙示意其他人道:“快把其余的人給我抱到這邊來!!!”眾人聽得,趕緊將封林等人的遺體抱了過來,圍繞著蒼蛇之眼依次排開,綻開的游絲就這樣不斷地鉆進了遺體之內。
“這是什么東西?”一個男子問道。
“不太清楚!!似乎能起死回生的樣子。”一個男子答道,看了看一旁面露掙扎的封焱道。
“起死回生!?”一個男子皺著眉,“難道真有這類的稀世奇珍!?”
“據以前人提到過,”一男子頓了頓,“說什么蒼蛇之眼便能起死回生,但這畢竟只是人口相傳,沒見過真物。”
“蒼蛇之眼!!??這東西存在嗎?”一男子疑惑道。
“怕是有的,還記得剛剛那聲龍鳴嗎?既然有龍,這有蒼蛇便不稀奇。怪不得那么多功力超卓之人有來無回!!這殘山之內不知道還藏著多少秘密。”封垣淡淡道:“但是只憑這幾個小子能打得過蒼蛇?更何況取了這蒼蛇的一只眼?”
“蒼蛇不是凡物,”一男子頓了頓接著道:“難道有高人相助?”
說到此時,只見那蒼蛇之眼已經失去了光澤,也再沒那藍色游絲溢出了。封垣這伸手便想去碰那眼睛,只這手剛沾到那眼珠,只覺指尖像是觸到了些許沙粉,原來這眼珠失去力量已經化作一堆齏粉了。
“醒了!!醒了!!”一男子驚呼,只見地上的那群青年除了封林外其余人紛紛睜開了眼睛,只不過這眼神死死望著天空,甚是空洞。封垣細細檢查了封林,低聲道:“全身骨碎,怕是內臟多受重創,可惜了一個好苗子。”眾人多是嘆氣,這方只好去照看那些醒了的人,只是這些醒了的人甚是奇怪,眼光木木地望著沒有神彩,任是多大聲的叫喚毫無反應。只有那封焱的掙扎痛苦,此時看來倒像是健康的了。
“先帶他們回去!!”封垣道:“說不定老先知尚有辦法。”眾人這剛是大喜過望,這方見了如此心兒便又是墜入深淵了。
說到這時,只聽得殘山之內一聲巨響,封垣等人循聲望去,只見遠端漫天沙塵,戰氣縱橫,如此場面恐怕是平生所見第一次。“走!!”封垣大喝一聲,抄起封焱便飛奔下山,封垣心下明了,這種氣場的戰斗斷不是他們能好奇的,再說救人乃是當務之急,如此,只愿避免卷入更多是非之中。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背起躺在地上的青年緊隨封垣而走。這背后陣陣碰撞嘶嚎之聲,相隔如此之遠也讓人甚覺心驚心寒。
封垣一行人出了殘山,不敢稍加怠慢。星夜便往族里趕回。大約奔了七八天的時間便回到族中。且說這封氏一族所住之地名喚葬神谷。觸仙峰西北方向大約有四五百里路的樣子。起初你會想這葬神谷必是風景秀美,物產豐碩之地。其實不然從這名字中便聽不出什么好話,這兒亦是一片不毛之地。所以稱谷因為這的地勢相較周邊來說低洼些,倒也沒什么緊要。背倚著明川,說道這明川稍作解釋一下,這是一條橫貫大陸的長河,發源于西北的耀明冰峰,一路往東,旁支數千百條大小江河流經各大國,最后匯流到東南端的百海,可謂是封神大陸的生命之源。個中詳細后文慢慢道來。
話說這葬神谷靠著明川這優勢,倒也該是風調雨順,物產豐盈。但怎會一片不毛呢?這便要說到葬神谷的由來了。千百年來封氏一族在葬神谷上修了一座城:奉神都。奉神都外乍眼一看是一圈十數米高的白玉石城墻,都城面積大約有一百五六十平方公里的樣子,數千年來封氏一族嚴格的血統制度,排斥外姓之人。所以這人口一直保持在五萬人上下。城中較顯眼的有兩處地方,一處是都城正中的葬神塔,一百一十米高,周身紫氣氤氳,從古至今除了封氏一族族長進得了外還無旁人踏足過葬神塔里。相傳上古之戰后,落敗的一干神魔的靈魂便被鎖在了葬神塔中,封火連城當時就是受命守塔之人后來便在這塔旁修建了些許居住的屋棚,帶領著封氏一族的先人移居此處,后經演變便成了如今模樣。據說這葬神塔雖是有強大的封印但這些神魔的靈魂豈是弱者,所以偶爾肆虐而出的怨恨之力,便把周圍這些不強的生命之力吞噬殆盡了。族中有記載的幾次較嚴重的怨氣肆虐也造成了封氏一族近千人的死亡。因為這些怨氣不僅可以吞噬生命之力亦可以奪人心智,無限放大人的恐懼與欲望。喪失理智者最后都落得被誅殺的命運再無他法。所以現在的葬神塔周圍百里之內都是一些年久失修的破舊房屋,這個范圍之內族規是禁止居住與靠近的,這也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防護措施。俗話說有利有弊,這怨恨之力雖是吞噬了這一片葬神谷嬌弱的生命之力,但也是對封氏一族人一種精神的磨練,千百年來的進化使得這一族的精神堅韌是大陸上其他地域的人不能比的。所以說封氏一族多出強者既有先天的條件亦有后天的磨煉,是這一族與這葬神塔相互拼斗,共生的結果。
另一處與葬神塔齊高,名喚觀星臺,位于奉神都最北的地方。它是封雨痕在世時修建的,意為觀星賞月之地。富麗堂皇,極盡奢靡。封雨痕在世時多是些風花雪月的逸事。自他死后,這觀星臺便不再允許其他人再上去,畢竟封氏一族非常排斥這種享受,奢靡的作風。封雨痕之所以可以這么做,上文說了他是個強到一定地步的例外。觀星臺自封雨痕死后數百年來一直空置著,但是好比雞肋,雖是食之無味但棄之可惜。一些開放之人便開始建議將這觀星臺修繕為先知居住之地,這個建議一直在族中商討了近百年,最后終于去敲定。但是這修繕可不是簡單的修繕,幾乎整個觀星臺大整,除了外觀基本保持了五六十分原本之貌,內部幾乎完全換了個樣,一進去都是些祖宗的壁畫和滿架子的古籍,十分的嚴肅與鄭重。恐怕若是封雨痕見了,當場便能氣的絕氣身亡了。
入了城,封垣不敢怠慢便把封焱一行人帶到了觀星臺。這一悲傷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日之內便是滿城皆知。數萬人自發到了觀星臺靜候消息,這些青年的父母親人突聞噩耗,也都是守在觀星臺,滿面悲戚。
封垣細說了此次的事情經過,先知們眉頭緊鎖。雖說他們是族中的年長,睿智之者。但是龍和蒼蛇之類的斷也是未曾親見。各個細看了眾青年的模樣也是無所適從,雖說族中世代盛傳關于蒼蛇的一些傳說,例如模樣,招式等。但這畢竟是傳說,難讓人信服。念及此先知們便只好把前人記載的古籍翻開慢慢細尋。這便又找了一日一夜,才在一本泛黃破舊的古書中找到了有關蒼蛇的說法,但是這古籍年久失修,少于維護。不少張頁早是辨識不清,不過只看那能認清的斷續的說法也能大概猜出些端倪。這蒼蛇性嗜魂靈,死于其手的人大多尸首完整便無生氣。長泛淡藍之色的雙眼便是蒼蛇生命之源也是強大的力量所在,此中精煉了被蒼蛇吞噬的萬物之魂,所以便才能有無窮生機兼備起生回生的異能。但是這蒼蛇之眼將靈魂之力精煉成生命之能,若是被蒼蛇抹殺了靈魂即使肉體活了也只能算是行尸走肉。結合這些青年的癥狀看來,便是不假了。被蒼蛇誅殺了靈魂,即使吞了無限的生命之力也只是活了肉體,精神斷是不在了。但這封焱不同雖是沉沉昏迷之中,但是不時口中幾絲囈語倒只是皮肉重傷。可以說其余人危急關頭使出的“不滅之火”當真是擋住了蒼蛇的“魂之寂滅”救了封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