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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卿本佳人,柰何從賊。

  • 啞女傾城
  • 師清落
  • 3192字
  • 2013-03-03 09:49:15

“主人,三少爺剛剛進門。”

三哥,他怎么也過來了?不在府里準備著迎接各國使者的事情,還有閑情逸致跑到這里來消磨時間?看來,父皇給他的壓力還不夠大,或者,大皇兄和二皇兄沒有帶給他足夠的威脅。現(xiàn)在的天下也稱不得是太平盛世,各國內(nèi)暗潮涌動。冰國之中,兩個皇子之間的斗爭已經(jīng)處于白熱化狀態(tài),而普國之中,雖說普王只有蕭憂寒一個皇子,普王也有益于將帝位交給他,可是,蕭憂寒的母親出生于一個破敗的書香世家,家族之中,在朝廷之上的也只有幾名地位低下的言官,根本不起作用,母族不能提供有力的支持,本身羽翼未豐,朝堂重臣更支持手握兵權的安順王爺繼位。弈國之中紫晴軒年及三十二但卻一直未育有子女,但其手段狠辣,民眾積怨深重,民不歸心,何談國家安穩(wěn)?前女皇倒是還留有一子,紫昱非。可是,他是個男子,弈國國訓,寧滅國,不出男帝。相較三國而言,璃國似是安穩(wěn)一些,可是,冰國,普國兩國的太子之位的爭奪卻是會給璃國帶來影響。試問,在利用國內(nèi)力量相爭不下的情況之下,他們最先想到的會是什么?自然是尋求別國相助,但是,他們也不會那樣天真,要知道帝位之爭,最忌諱的就是外人漁翁得利,若是要得到最強大純粹的力量支持,那么,聯(lián)姻是首選。不說世代友好,至少,在一定年限之內(nèi),可以獲得友好的邦交關系。

那也只是在帝位爭奪之中獲得勝利的前提下,若是失敗,國家損失的可不只是一個公主!

再看璃國,大皇子云慕齊,年幼喪母,境況倒是和冰國的顧希聲相似,但是與其一母同胞的大公主卻是云慕瑤卻是嫁給了弈國前女皇僅存的三皇子為妻,這說不得也是他的一個依仗。這個人,我從沒在他的身上感受到親情,只覺得這人陰森至極,眼神從來陰邪無比,似極了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二皇子云子瀧是中宮皇后之子,母族勢力強大,朝中也有不少臣子追隨其后。三皇子云逸影,父皇最寵愛的一個皇子,身后也有玉妃和外祖家的支持,總的來說,與云子瀧也是勢均力敵,有前兩人沒有的愛民之心,博愛之心,但奈何這人閑云野鶴的性子,以后怕是要吃大虧。至于四皇子云淵塵,出生之日便失去了母親,其母族,在宮中數(shù)年,我并未聽到只言片語。就連我這便宜四哥,我也從未有緣得見。只知道他是早產(chǎn)兒,因為體弱,六歲的時候被出塵高人看重收為徒弟之后便出了宮,至今未返。

要說還真是奇了,這宮里怎么就有這么多的意外,這么多的病逝?巧合,還是有人有意而為?又有誰有這么大的勢力來做這樣滅九族,大逆不道之事?話說,自從我穿越過來落水醒來的那一次朦朦朧朧之中聽到身邊宮女小聲議論母妃的病逝不單純時,我的心里就隱隱墜著一塊巨石,若是一天沒有弄清楚母妃的死因,那它就會一直在我的心上,伴隨我一生,永不可消除。再說了,平白無故的占了別人的身子,享受了別人的榮華富貴,擁有了別人的家人親情,總該為人盡一份心才對。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漸漸響起了古琴的樂聲,只是這樂聲在聽慣了名師名曲的耳中實在是有些普通。雖說佳人給這表演增色不少,可是,這樂聲本身聽起來確實淡而無味。

暗修,我們走吧!

暗修竟未回我,一看之下,我卻是大驚。復地頭看樓下眾人,無一不是如癡如醉的看著那端坐在結滿紅綢的臺上的風情無限的玉清姑娘。只是,看客的眼中卻是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這曲子,有詭異,這女人,不簡單!這些人大多都是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沒有辦法,我只好將手中的茶水撩了一些在暗修的臉上,見暗修緩緩回神,我這才放下心來。安撫了一下暗修自責的情緒,我又將視線放在樓下玉清的身上。連暗修這樣內(nèi)力高深的人都會中招,這個女人究竟使的是什么手段?還有一點,為什么我不受影響?

暗修,派兩個人暗中保護好三哥。

我在猶豫,這么多的人被魘住了,我要不要幫忙?若是暴露出自己,暗修他們能否保護好自己?可是,就這樣看著哥哥出事嗎?哥哥對自己很好的。

看著手邊只剩茶葉的瓷杯,我很想就這樣把它給扔到樓下,但傻子才會這樣做,這不明擺著是在搗亂嗎?暗修都在別人手里栽了,我一個嬌小女孩兒還能全須全尾的撤身不成。

這時候,樓下的花魁玉清已經(jīng)將曲子演奏了一遍,這就開始重復起來了。在我的耳中,這曲子越發(fā)的詭異,曲聲入耳,就好像是有蟲子在啃噬著自己的大腦。回頭見暗修努力的以內(nèi)力壓制這體內(nèi)的氣血沸騰樣子,我終是下定了決心,暗修都這樣了,還不知道三哥會怎么樣。大不了,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擺出自己理過公主的身份,再怎么樣,他們也是會忌諱一下璃國皇室的。

大堂之中,玉清依舊無休止的重復演繹著那一首曲子,但是,那陰森詭異的曲風卻被樓上飄下相和的笛聲沖淡,兩種樂器,兩種樂聲,兩種音質(zhì),交相纏繞。那清脆高雅的笛聲,竟是生生將那邪魅陰冷的畫面撕破,營造出一副肅殺的場景。曲聲高揚低轉(zhuǎn),時急時緩,好似戰(zhàn)場之上那兩軍相交,霎時間那鋒利的刀劍便至眼前,森冷的刀光迎面而來。

“錚——”玉清手下的古琴竟然斷了一弦!

眾人在瞬間醒轉(zhuǎn)神來,想是會想起剛才迷蒙中所見的刀光劍影,都有些后怕,個人身上都淌著細汗。

樓下眾人開始議論起是誰吹奏了一曲笛聲,好好的竟壞了他們的興致。唯有少數(shù)幾人,若有所思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那個坐著一個稚童的包間,眼中隱約有光華流轉(zhuǎn)。只是不知道,各人心中想的又是什么。

大堂上,玉清有些詫異的把玩著兩截斷弦。她竟然會被人毫無內(nèi)力的樂聲攪亂了心緒,最重要的是,這人,竟然不受自己的影響。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看來,自己這幾個月在璃國沒有白呆!很快,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那個人的身邊,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可以痛快肆意的活著。

“各位客人對不起,玉清今日身子不適,不能再陪著各位了,請見諒。”語罷,做弱柳扶風狀,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施施然離開了大堂。

“主子,夜深了,免您身子不適,我們還是回吧!”怕再出事,暗修將余下兩人安排妥當,緊跟著自己的主子出了這羽鈴院。心中暗記著要派人來勘察一下這頭牌花魁的底,竟然這么能耐。看來,從此以后他要更加警醒一些,公主在璃皇心中,以至于在璃國都有著重要的位置,對他們六人而言,公主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若是有一天,上天不仁,天不假年,公主走在了他們的前面,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再恢復到先前作為璃國暗部人員時的心無雜念。

羽鈴院中,三樓一間包間中坐著兩人,一人妖艷如火,一人溫潤如玉。看著那緩緩馳去的華麗馬車,那邪魅少年收起金扇,“薰,我說的沒錯吧,這丫頭有趣著呢!”說完,也不待身邊人回答,瞇起一雙鳳眼,“商場中縱橫數(shù)年,讓我一眼看不到底的,這丫頭是頭一遭。”身體四周彌漫著危險的氣息,“我與你從小便在一起,我的口味你清楚,你的偏好非我不能言明。你說說,這個丫頭,我得是不能得?”

他身邊的少年風姿更盛,頭上墨綠玉冠束發(fā),一席淡綠色的長袍,衣領處以銀線繡著一圈云雷紋,左邊袖上繡著一枝墨竹,腰上綴著一只香包,隱隱散發(fā)出梅花冷香,愈發(fā)顯得公子如玉,超凡脫俗。他嘴角約摸是帶著微笑的,聽著身旁人若有所指的話語,并不作答,待到將杯中佳釀飲盡,神色迷蒙,揮手將屋內(nèi)彌漫的熏香氣味驅(qū)散。“人中龍鳳,凡人怎能入其夢?子吟,你還是小看了她!”

是夜,月如玉盤,銀白皎潔的月光襯得這院子的景色更加雅致。月光透過樹枝樹葉,零星飄灑在花木之上,這番景致倒是讓我回想起兩年前在御花園中情不自禁的那一舞,以及那個心思深沉,個性霸道的普國皇子——蕭憂寒。也就是他,將自己拖進了皇家和親的一環(huán),害得三姐逃避不開命運。

涼風乍起,園中花草搖曳生姿,一股暗香飄散在園中各個角落,為這風景添了絲美好。只是,有人偏要趕在我的興頭上來破壞這樣美的景致。

清脆的玉玲聲在屋內(nèi)響起,幾抹黑影出現(xiàn)在我的四周。暗修語調(diào)不轉(zhuǎn)的開口:“來客太不知禮,深更半夜竟擅闖女子庭院。”

院子高墻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及腰長發(fā),玫紅衣衫,墨玉指蓋,腰上纏繞著一條絲絲作響,正吐著芯子的火紅色的毒蛇。“同是女子,我又不是那偷香竊玉之輩,有何失禮?更何況,你身后的女子只能稱作女娃,什么人會對這樣年幼的女娃產(chǎn)生邪念?可別說出你剛才的一番言論,笑煞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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