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3)
- 日記迷城
- 放牛娃88888
- 3253字
- 2012-10-28 12:46:46
“家家!這不是錢的問題。”我驚訝地說:“你到底是什么來頭口氣竟然這么大。回想你在派出所的時候神態(tài)毫無懼色的悠閑,當時我心里就狐疑的很。現(xiàn)在,你說的好象這天下是你家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的親戚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哇!你可別嚇壞我。”
“我能嚇倒你?”唐家萍詭秘的笑。“嘻嘻!昨天之前你這樣說我還有點相信。現(xiàn)在,你不嚇我就好了。哼!一個打三個你以為你是葉問,說你不是黑社會混的誰會相信?”
“隨你怎么想!”唐家萍是我見過的女孩子中最精明嘴巴最厲害的。她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回避我的話題,答的極其巧妙還反過來將我一軍。我決定盯著她不放。“你不是說做男人不能膽小么?而且,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逞逞威風(fēng)是情理之內(nèi)的事;可你只是一個女孩,但你所有膽識行為都遠遠地超出一個女孩正常的本能。這些都不得不令人吃驚。”
“有什么可吃驚的?”唐家萍瞪了我一眼說:“我是比別人要膽大一些。你想想,我們都沒有做壞事我為什么要懼怕他們?更何況我姨媽早就說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能第一時間打通她的電話,就什么事都不是事。所以一進派出所,他們說我做過什么我都先認了,騙得他們疏忽待他們要我通知家人來贖人時,我就用家鄉(xiāng)話跟我姨媽詳細說明情況,并按照我姨媽說的做。這樣,我還嫌他們勒索我的數(shù)目太少了。換你,會不悠閑么?”
我就猜到肯定有人在幕后指示她干活。唐家萍這樣說我當然心中釋疑。但她姨媽是什么人?居然能說出只要打通她的電話就什么事都不是事的大話。我說:“你的那三萬塊錢是罰款,而我五萬卻是保釋金。豈有此理的這班王八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要錢。是該把他們當成是砧板上的肉。沒錯!如果你姨媽罩得住,就該狠狠的將他們剁成肉醬。”
“是他們先把我們當成砧板上的肉。”唐家萍依然不透露她姨媽的身份:“只要我們合法有理,我姨媽姨丈就能撐得起。谷娃!你不要跟他們講道義了好不好?他們本來就比你們的黑社會還要黑。”
“哇!什么我們的黑社會?”我跳了起來說:“家家。你來真的?我說你們家才是一手遮天的黑社會。我退學(xué)出來后,一直都像孤魂野鬼一樣的一個人生活,什么會都成不了。哦,對了!如果說是雞會鴨會豬會的我全都是會長,而且每個會都有幾十到幾百的會員。”
“嘻嘻嘻!”唐家萍笑的很開心。“怪不得!你十足十的黑社會大哥典范,原來是從吆喝你的豬豬鴨鴨訓(xùn)練出來的。”
“不是!我的模仿能力很強,是從電影電視里學(xué)來的。”想了想我又改口說:“也不是。是你逼出來的!至少是你給我膽子做的。”
“別賴在我身上。”唐家萍還在笑。“是羊羔就怎么樣也逼不出一頭狼來。你本來就是一頭狼。”我笑:“我知道你在說什么。做一頭有羊羔愛的狼也不錯。可惜你不是羊羔,如果說我是狼你就是狽,我們現(xiàn)在是狼狽為奸狗男女。”
“誰跟你狗男女?”唐家萍笑著追打我。“嘻嘻嘻!不知羞,誰跟你狼狽為奸?”
我堅決要跟鼬鼠他們打架。唐家萍說有點害怕要打電話叫她表姐他們出來。馮翠靈和魯炳強出來跟我們匯合后我便在聚客來旅館開了一個豪華房。高所長和蟑螂答應(yīng)我的挑戰(zhàn),或許是因為我獅子張大嘴的反咬一口,又或許在他們心中一戰(zhàn)二十萬而且贏面明顯在自己一方。跟旅館老板打過招呼,我大刀闊斧的走在前,唐家萍他們忐忐忑忑的跟在后,我們一起從旅館后門走到死胡同里。而高所長三人早就應(yīng)約從胡同的另一頭等待。
我和豹子從三年級開始就跟一個遠房表叔學(xué)詠春;之后又通過詠春師傅的推薦跟一位我們當?shù)睾艹雒奈湫g(shù)師傅學(xué)洪拳。十多年來我們一有機會就對練功夫從未間斷過,平時村后羿穹山的大樹差不多都成了我們的木人椿鐵砂包,搬到農(nóng)場住下來后,龜山凹的相思樹柳葉桉也就成了我們打拳的練靶子。還有,我一直以來干的都是粗重活,抓石頭練指力提水桶增腕勁。老實說,我一拳打出去隨時都有二百磅的力度。目前,面對這些怪獸我知道我的詠春完全可以克制他們警察常練的大小擒拿。雖然有信心,但我深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為了保險我想到必須出其不意的下狠手才能打倒他們,所以一照面我就喊開始,接著作勢向高所長他們撲去。
看到我的拳腳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撲來,高所長和蟑螂的反應(yīng)果然不慢。他們側(cè)步開馬要閃身避開我的正面沖擊,并同時劈掌化爪的要抓我擊出的拳頭企圖后發(fā)制人制服我;而左側(cè)的鼬鼠卻不顧一切大鵬展翅飛身向我撲來。好!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因為我知道高所長和蟑螂都上了年紀比較沉穩(wěn),見我來勢剛猛的必定會閃避來個以靜制動,只待我身形撲到實施反手擒拿;可惜我只是虛張聲勢并沒有真的向他們沖去;早就料到鼬鼠已非常的恨我,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向我撲來。我撲出的下山虎張大口的姿勢,卻一開即閉的下盤一沉,馬步微側(cè)身體就正正的對著向自己撲過來的鼬鼠。鼬鼠來勢很急很兇,我的馬步剛扎穩(wěn)他就撲到,刻不容緩之間,我來不及細想身體繼續(xù)下沉突然一個蹬腿狠狠的朝他的大肚子蹬去。喲!鼬鼠的肚子被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踢中大叫一聲的向后仰飛倒射;蟑螂本來伸出要擒拿我的鷹爪,見狀只好用來接住倒向他的同伴;高所長見狀一愣右手立即一掌向我劈抓下來。我因為蹬鼬鼠的一腳用力實在太猛,我身體微微失去重心眼見高所長的魔爪已伸到,我膊頭縮只好順勢退了一步,側(cè)身避開了高所長凌厲的一抓。剛站穩(wěn)高所長的左掌又劈到,但此時的我不慌不忙的左手向上一個云頂七星托把高所長劈來的手掌托住,并順勢一個圈手拿住他的手腕,同時右掌一個小念拍拍向他手臂的內(nèi)側(cè)。只聽咔咯的一聲,我知道高所長的左臂已脫臼。哎喲!高所長大叫一聲手臂隨即軟垂了下來。鼬鼠已經(jīng)癱在地上捂住肚子痙抖攣曲著冷哼喘氣;高所長手臂脫臼后也被我一個推手推的斜倒在一邊。現(xiàn)在就只剩下蟑螂一人。
本來這一架到這個時候勝負已分不必再打。但我一想到蟑螂審訊自己時的那副猙獰面目就恨的牙臼癢癢,于是身形一閃竄到他的背后一記劈山伏虎拳擊中他的左背門,接著又一個流星沖拳的撞在他的右背門上。蟑螂扶著鼬鼠彎下的身體,剛站起來就立即被我打的趴回下去。就這樣,高所長三人瞬眼之間就都被我打倒已無還手之力。
“不用再打了吧?”本來想補鼬鼠他們幾腳,但師傅教導(dǎo)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說著走到痛的額頭滲出豆大汗珠的高所長跟前,伸手拿穩(wěn)他垂下的手臂,另一手順手臂內(nèi)側(cè)摸準他骨臼脫位的所在,然后一扯一托接著反手一按,高所長又是大叫一聲,但手臂臼骨已復(fù)位手可以自由活動。看著他驚奇地看我的樣子,我狡黠的說:“各位。剛才小弟下手有點重實在是對不起,請多多包涵。”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寫了銀行賬號的字條遞給高所長。“高所長。錢到帳后明早我第一時間去消案。記住,以后約束好你的手下,不要再隨便欺負老百姓了。因為,天理昭昭遲早都會有報應(yīng)的。”想到鼬鼠被我狠狠的踢中丹田,中元腎氣已傷恐怕會絕后,而蟑螂兩個背門都被我重擊,以后夠他受的。我終于把屈在心里的憤恨吐了出來。
“大哥!你竟然這么神勇,有時間可一定要教我。”離開死胡同往肯德基餐廳走,魯炳強一直糾纏著嚷要拜我為師。
買了一桌油炸雞腿雞翅膀薯條牛奶咖啡,馮翠靈在喝著橙汁眼定定的看著我。“表姐!”唐家萍好象不認識我似的也在看我。“表姐,我們都被苦娃耍的很苦。你說他究竟是什么人?”
“苦嗎?想苦你就喝咖啡。”我把咖啡杯拿到唐家萍的跟前要換她的牛奶。
“大哥!你別又欺負我好不好?”唐家萍捂住自己的杯可憐兮兮的說:“大哥,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農(nóng)民。”我淡淡的笑一笑。
“騙人!”唐家萍說:“我以后都不信你了。”
“不信就不信。”反正信不信大爺以后也不敢再惹你們。我在滿嘴流油的啃著雞翅膀。“別以為農(nóng)民就個個都是孬種。”親愛的,你好好的享受,或許這是我跟你之間的最后晚餐。心里盤算著該不該甩掉她們,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別疑神疑鬼!我真的只是普通農(nóng)民。這次是豁出去的保衛(wèi)了自己的權(quán)益。到現(xiàn)在我才覺得心里有點慌。”
“哼!”唐家萍說:“你會心慌?你為何心慌?”
為何心慌?警察居然象土匪,一個國家機關(guān)居然會出現(xiàn)禽獸不如的敗類;一個這么純潔的女孩居然懂得抓緊時機撈錢;權(quán)力居然可以壓倒一切。所有這些不能不令人心寒。這次自己雖然是勝利者,但心里卻布滿陰霾的想,人不可能時時都這么走運,我沒有回答唐家萍的話在自顧自的喝自己的苦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