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弟。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燙；…姐！嗯，姐你的身體好香！聞的我有點發燒；…壞蛋！別這么大聲。你聽聽，山那邊有人；…嗯！嗯，姐，別管他們；…弟！不要，你不要解我衣服，在這里會被人看見的！…嗯！姐。…別！弟，山那邊真的有人聲；…姐，不要管他們，這么遠，反正他們又不會到我們這邊來。…弟！…姐，我，…弟，我，我真的很怕。你，不要！不要在這里。…嗯，姐；對不起！

…弟，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我沒有！我永遠都不會生姐的氣；…那你為什么不挨近我？…姐，山那邊真的好多人哦；…弟！你真是越來越壞的老是欺負我；…姐！真的沒有。只是——；…只是什么？不許說只是；如果你想要，今晚等我媽睡著了我就出來。…別！不是這樣的。是你的身體真的好香；不知道為什么我一挨你就會醉…嗯！弟！你就這樣抱我，姐就這樣躺在你的懷抱里睡一會；…嗯！…弟，還過一年多我就畢業來，到時我們結婚就可以天天形影不離的在一起。

“我真的無法想象，我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蒙哥！你說一個人怎么可能幾天時間就全變了呢？所以，我不接受他們的死亡鑒定。”

我把歆蘭的筆記本遞給蒙哥看。“還有，蒙哥你看看，這筆記本最后三則日記，我敢肯定絕對不是歆蘭寫的。”“根據什么？”蒙哥看了好一會才說。“筆跡，語氣。文字格局跟前面的好象沒有什么不同。甚至是筆劃粗細和銳力度都一模一樣的，即至少可以肯定是同一支筆寫的。”

“同一支筆寫的沒錯。這支筆是我買給歆蘭的，”我拿出依金幣有點焦急的說：“首先是這日記的語氣。我讀前面的覺得很親切，仿佛聽到歆蘭在我耳邊說那些帶點嘮叨的輕聲細語。但后面這幾則我讀的時候一點親切的感覺也沒有。”“哦？又會這樣？”蒙哥還在很認真的看日記頭也不抬的說：“我讀了前面十多篇，跟你說的這幾則的語氣連一呼一吸都豪無異處。這就怪了，我讀書不多不少都會有點心得感覺的，可是你說的感覺我真的讀不出來。”

“不！蒙哥你還是聽我說。最明顯的就是…”我連忙坐到蒙哥身邊，伸手在筆記本里指點著說：“歆蘭寫文章幾乎是不用感嘆號的。你看，這三則日記她居然寫了七個感嘆號。”蒙哥看了后連忙倒翻看了十多頁，最后點點頭說：“這點沒錯。不過，會不會是你女朋友當時心情激動的緣故？又或是她的強調性？”

“這個我也想過。”我茫茫然地說：“更重要的是，歆蘭認為我讀書不多，所以寫給我的日記書信從來就不會吞吞吐吐的不明白。你看她這幾則，遮遮掩掩的欲言又止，這可不是她的風格。”蒙哥說：“這不是什么遮掩，我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戈華！我知道你對文學理解也不淺。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意思說明白也不需要說明白的。”

“這其中的意思我當然讀出。但這些隱晦的說話對我們來說就是遮掩。”我真的急了，說：“這個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因為我們曾經約定，以后的人生道路不管誰遇到什么大事小事我們都坦誠相告共同面對。日記說的這些對不起、真不該、太糊涂等語句，是絕對不會從歆蘭的筆下寫出來。因為歆蘭絕不會做她寫的這些不該做的糊涂的事。蒙哥，你也見過幾次歆蘭，她平時淡定的有點象糯米糍。她絕對不會沖動的做糊涂事。”

“你又憑什么這么的肯定？”蒙哥看看我冷冷的、有點不置可否的說：“你總應該知道，有些誘惑是任何人都抵抗不了的。戈華，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怎么就這樣的一廂情愿？告訴你，女人的心思我們男人無法猜的透。女人恐怖的善變你還未經歷過。”

“不。歆蘭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樣。”我說的斬釘切鐵。“我是絕對相信她的。”

“哼！”蒙哥冷笑。“歆蘭跟其他女子那里不一樣？是多了個屁股還是少了只耳朵？”真是針不刺肉不覺痛，蒙哥對我的說話仍然是無動于衷。道：“戈華，我不是打擊你，或許你女友真是個好女子。我只是想提醒你。現在，重情輕名利錢的女孩子已經少之又少的如是鳳毛麟角。你們的愛情真的能敵得過時間以及燈紅酒綠的誘惑？”

“能！”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蒙哥大我十二年，認識他三年多以來我知道他看問題非常客觀獨到，待人坦誠行事正義的作風常常打動我。否則，如果換別人說這些話一定會令我生氣。我苦嗶嗶的道：“如果歆蘭變心了她更加不會尋短見，要尋短見也不會跑到校外去。不，不會的！蒙哥你好好地替我想想。你不也曾說過，所有無情善變，貪慕虛榮的女子，她們極度的自私和貪婪欲念會讓她們自始至終都不會放棄自己。”蒙哥看著我。“但我也說過。當她們虛構的美好幻滅后，因為丟臉羞憤，她們可能會不顧一切。戈華！我知道你的情感跟我以前一樣的純真。我也不否定你的想法和感受。只是，我希望你你必須冷靜地思考，感情和理性永遠不能劃上等號。”

“歆蘭真的不是那種女孩。”我平整一下自己開始沖動的心情，幽幽的說：“蒙哥！我知道你經歷了感情上的無數苦澀和重創而不相信女人。而我也的確不知道感情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起碼我敢確定歆蘭和我早已成為彼此生命的全部。我們承諾的不離不棄是不會改變的。既然她已變了心的話，就沒有必要騙我去登記結婚。她在民政辦登記結婚的當時，那開心甜蜜的樣子是無法偽裝出來的。還有，出事前三天，她跟我說話的甜蜜更是不可以裝出來的。她為什么這么做？她說過，即使世界末日，就算是死她也會跑回來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