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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謂的親戚

第二天公司里像炸開了鍋,只因?yàn)槟且粡堎N在大辦公區(qū)域的晉升通知單。

蘇曉曼把跟林主任一直站在一邊的徐姐提升為辦公室副主任,這就跟這家公司有兩個總助一樣,兩個辦公室主任,也不是不合理。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新晉升的徐姐要上位了,雖說是副主任,馬上就要提拔了;有人說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蘇助和劉總終于要有所行動了;有人說林姐已經(jīng)遞了辭呈,提拔徐姐只是讓她熟悉業(yè)務(wù);還有人說,徐姐是某某領(lǐng)導(dǎo)的親戚。云云。

康康和林姐也來蘇曉曼辦公室詢問,得到的答案幾乎就是外交部門的官方答案,永遠(yuǎn)都是撲朔迷離。一時間,蘇曉曼看到康康和林姐也有點(diǎn)慌了手腳,沒關(guān)系,就讓你們慌。而那個新晉升的徐姐貌似也有點(diǎn)受寵若驚,她恐怕是從來沒想到過會在這個時候被提升吧,明明就是她跟著林姐起哄的。

“徐姐,我是看中你的能力的。”蘇曉曼在徐姐找到她的時候說道,“分公司要擴(kuò)大規(guī)模,所以就要多招幾個人,那么這個時候,只有一個辦公室主任恐怕也是不夠的,我一直在物色副主任的人選,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才是最有能力的一個,對公司情況也熟悉,所以才選擇了你。”

“那,那林主任怎么辦?”

“你跟林主任相互分擔(dān)工作,至于你的薪水,暫時就比林主任少兩百塊吧,”蘇曉曼拿出《調(diào)崗表》讓徐姐填寫,又說道,“現(xiàn)在你也算是公司中層,那么我希望作為公司的中層領(lǐng)導(dǎo),就不要像某些人一樣每天造謠生事,這樣對我們的團(tuán)隊(duì)建設(shè)很不利。”

“明白,明白。”徐姐說道。

升了職,加了薪水,這對于只有初中文化的徐姐來說真是不可思議,她本來也是打算著如果林主任一走,她也要跟著走的,現(xiàn)在的形勢,看來是不可能了,因?yàn)榱种魅渭幢銕е郏膊灰欢芙o她現(xiàn)在的薪水。一切也在蘇曉曼意料之中,那個小團(tuán)體正在悄悄發(fā)生著變化,同是一個崗位,那么在意見上就會有一些分歧,剛開始徐姐還是讓著林姐的,有點(diǎn)唯唯諾諾,到后來在某些工作方面得到蘇曉曼的許可,她也看清了形勢,如果林主任一走,她升為主任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于是,這個年齡40歲,只有初中文化的徐副主任,慢慢的脫離了那個“小鐵桶”。

這一招,就是蘇曉曼的“借刀殺人”。接著,蘇曉曼又緊鑼密鼓的開始出入各大招聘會,當(dāng)然,身邊帶著的就是徐副主任,目的有三,一是分公司確定缺人手,二是進(jìn)一步分離那個小團(tuán)體的關(guān)系,三是這個徐副主任雖然對公司的情況熟悉,但是還不夠火候,她要自己培養(yǎng)。

在蘇曉曼這短短幾天的努力下,分公司新招了五名員工,她又親自培訓(xùn),當(dāng)然,培訓(xùn)期間做記錄的還是徐副主任,林主任每天只是繼續(xù)安排著工作,倒也顯得無所事事。一個禮拜之后,劉總正式找了康康談,勸退,總部補(bǔ)了一個月的工資,而林主任面對著這樣的形勢,實(shí)在是不走不行,在康康離開公司三天后,也遞交了辭呈。

兩個麻煩鬼走了,劉總又開始找了蘇曉曼談,大概就是這個徐副主任做辦公室主任還不夠火候,文化層次還是低了一點(diǎn)。

“我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蘇曉曼笑的說,“所以你沒看到嗎?我給她的工資比辦公室主任少了兩百,本來嘛,我們這里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副主任’的編制啊。”

“你是準(zhǔn)備把她調(diào)崗?”

“是的,我一向覺得她還是能夠做事的,只是不適合坐辦公室主任而已,我寧愿留一個不太會做事的聽話的人,也不愿意留一個能力不錯但是滿腹壞水的人。”蘇曉曼說道,“所以我準(zhǔn)備讓她去做調(diào)度主管。”

“調(diào)度主管?”劉總笑了,“這還是比較適合她,畢竟她在公司這么久了,很多情況都很熟悉,供貨商那邊也很熟悉。”

“而且也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不需要很高文化,有經(jīng)驗(yàn)就行。”蘇曉曼說道,“工資也是跟她現(xiàn)在一樣的,我估計(jì)她心里也不會有什么落差。”

“很好。”劉總贊賞的說道,“這一戰(zhàn),打得真好。”

“請我吃飯啊。”

“沒問題啊,喊上你老公!”

林主任和康康一走,徐副主任也沒了個商量的對象,再說了,面對這些繁雜的事情,以她的水平還真覺得很吃力,現(xiàn)在蘇曉曼很懇切的跟她商量,而調(diào)度這個工作她也很熟悉,于是也就默默接受了。隨著辦公室的一切落下帷幕,蘇曉曼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用度日如年來形容真是一點(diǎn)也不為過,一天24個小時就沒有一個小時能消停,辦公室有辦公室的明爭暗斗,家里還有一堆“神人”賴著沒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徐朗和蘇曉曼狠狠地讓劉總的錢包出了點(diǎn)血,兩個人酒飽飯足散著步回家,路上就商量著家里那些人怎么打發(fā)。

“老公,那老外婆也臥床一個禮拜了,差不多痊愈了,干脆這樣吧,明天周日我們都不上班,把他們直接送到車站去吧。”

“我也這么想,你說這么人真是的,白吃白住了那么多天,把我們家弄得烏煙瘴氣的,也不曉得收拾,每次都是我媽在收拾,早就想趕他們走了,”徐朗說道,“但是我媽總說她來解決。”

“看來我偉大的婆婆還是沒能趕走他們啊。”蘇曉曼心里明白,婆婆是個心太好的人,小心臟跟豆腐似的,軟的不得了,自然也不好說出要他們走的話;再說了,那家人真是死皮賴臉的人家,她都明示暗示多少遍了,那家人還是無動于衷,反正就是把臉皮厚進(jìn)行到底就是的。

“我媽那個人啊,”徐朗也嘆了口氣,“反正就是心軟,說不出狠話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算是仁至義盡了對不對?”

“肯定啊,你看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不說,好幾次我回家還發(fā)現(xiàn)我們床上有人躺過,惡心死我了,趕緊換了被單。”蘇曉曼說道,她想起那天她下班回家,累得連吃飯都不想便洗了澡躺在床上,聞著味道不對,一看枕頭上居然有男人的頭發(fā),對比起長度和硬度,她很確認(rèn)是徐朗舅舅睡過。床單被套上面,彌漫著那一股酸臭味,一想起就惡心,她趕緊的把全套床上用品換了,還特意多加了洗衣液洗了兩遍。

或許是蘇曉曼矯情吧,她是向來有潔癖的,每天都要洗澡,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一股汗臭味;她也從來不會穿著從外面回來的衣服坐在床上或是躺在床上,徐朗剛開始經(jīng)常犯規(guī),現(xiàn)在對于寢具的衛(wèi)生也注重了起來。因?yàn)椋炖屎吞K曉曼這對小夫妻,從來就是裸睡的,把自己的身體包裹在干凈舒適的被褥里,那是多么舒服啊。如果裸睡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枕頭上有別人的頭發(fā),被子里透出一股無法言語的酸臭味,這叫人如何忍受!

“怪不得呢,我說這幾天你怎么就換了兩次床單被套。”徐朗笑著說,“他們這些人啊,也太無恥了,你沒說他們啊?怎么也沒有跟我說?”

“說了有什么用?跟你說了,你再去跟你媽說,那我成什么人了?”蘇曉曼說道,“我原以為他們看著我抱著床上用品去洗,就應(yīng)該明白了啊。”

“你沒看到嗎?那舅舅是個傻的啊,怎么可能會明白?”徐朗寵溺的摸摸蘇曉曼的腦袋,“好了沒事了,我等下就去跟他們說,請他們走,也住了那么長時間了,一分錢生活費(fèi)都沒出,該走了吧。”

回到家,兩人分頭合作,徐朗找母親到陽臺上談話,蘇曉曼則是到客臥看老外婆的病情,見老外婆已經(jīng)能坐起身了,便開始回自己房里查看“軍情”。結(jié)果讓她又一次憤怒,床上被人睡過,而且還不像前兩次一樣幫她整理好;梳妝臺上的護(hù)膚品被人用過,蓋子還沒有蓋好;抽屜里面有一盒面膜不見了。蘇曉曼黑著臉不做聲,她很想沖到客廳去朝那群人咆哮一番,很想把那些人僅有的幾件行李丟到門口,按著胸口平息了一會兒,才想通了,她并不想做一個潑婦,面對這種無賴,大概也就只能用無賴的方式了吧。算了吧,面膜不見就不見了吧,護(hù)膚品被人用過大不了以后拿來當(dāng)身體乳液,床上用品就換了吧。蘇曉曼看向陽臺,還有一套床上用品在晾著,有點(diǎn)哭笑不得。

正拆著床上用品的時候,徐朗進(jìn)來了,見蘇曉曼一個人黑著臉套被套,也過來幫忙。

“你媽怎么說?”

“沒怎么說。”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guī)湍惆逊块g收拾干凈,然后我出面讓他們滾。”

蘇曉曼看向徐朗,沒錯,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男人,能夠?yàn)槔掀懦鲱^,能夠把老婆不能說不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當(dāng)然,徐朗也明白,這個老婆,向來就是對朋友溫柔,在外面強(qiáng)勢得不行的女人,她之所以隱忍到現(xiàn)在,不是因?yàn)樗幕刭|(zhì)高家庭教育好,不是因?yàn)樗前樱皇菫榱私o自己老媽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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