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石大力
- 重生之仙師謀國
- 金輪
- 3545字
- 2012-06-23 01:31:44
東京街頭,正是華燈初上時,河中街上更是人聲鼎沸,汴河兩岸酒肆客棧官私彩坊鱗次櫛比,還有那汴河中的彩船,上紅燈高掛,鶯歌燕舞。就算滿天下都是餓殍遍野,這里依然是人間天堂,因為這里是東京,是帝都,是權貴們生活的地方。歷朝歷代的官僚權貴,不都是如此嗎?凡是天子腳下,永遠得粉飾天平。老爺們從來就是站在生存鏈的頂端,居于百姓們仰望不可企及的位置。他們的喜怒也許可以牽連天下人的生死,可天下人生死卻無法撼動他們的情思。
喜客來是河中街道南岸的一座酒肆,雖然不大,也就三四間的門臉。上下兩層,樓下是大堂,二樓是雅間,還有木雕的勾欄,南邊可以看到青石河坊,熙攘的人群。背面可以遠眺午門或者近處欣賞汴河的夜色,是不是還能聽到那些彩舫上動聽且糯的琴歌聲。
但是這里最有名的卻是地道開封特色風味的胡辣湯、醬牛肉和本地佳釀杜康老酒。晉人有詩:“酒之所興,肇自上皇,或云儀狄,一曰杜康有飯不盡,委余空桑,郁結成味,久蓄氣芳,本出于此,不由奇方。”可見杜康之美。
喜客來距離皇城根最近,過了河中橋就是馬步軍駐地和神武營駐地,一個在西,一個在東。所以常有軍官士兵來此聚酒。
這個時刻,也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幾個馬步營的校尉帶著幾個大兵頭正在大堂里開懷暢飲。就聽得門外走進來幾個披著黑斗篷穿著黑色軟甲的武士。進門就對伙計道:“給我騰間雅間,要靠汴河的!老子喜歡聽曲!”態度十分傲慢。
老板伙計一見這幾位,立馬知道他們都是神武營的校尉。哪里敢有怠慢。忙和伙計一起上前招呼。
這兩年,東京街頭可有句口頭禪:寧可得罪自己老子,也不要得罪神武營,得罪老子最多挨幾下板子,得罪神武營想好死都難。
所以,神武營在街上走,他愛橫著就橫著,愛豎著就豎著,沒人敢管。就是朝中一些四五品的官見到他們也是不敢上去招惹。都是這些年在朱皇上的授意下擔當清洗亂黨的人物,都讓他們給弄怕了。
那伙計上前招呼:“幾位大人,真是不巧,小店今夜雅座客滿了,能不能讓幾位屈尊在樓下.....”
“你以為我們是和他們一樣,瞎了你狗眼嘛你?”其中一個黑加武士,將眼睛一瞪道:“又不是不給你錢?叫你騰你就騰,將那些不識相的全趕走,老子們喜歡清靜!”
“可是.....”伙計還由些遲疑的樣子,只見其中一個黑甲武士上來就給了那伙計一個嘴巴子,還罵道:“可是什么,哪這么多廢話,你也不看看老子們是誰!再敢拖延,老子砸了你的店你信不信!”
樓下的有幾個小老百姓,一看均低頭不敢吱聲。這個時候,誰愿意主動卻觸這個霉頭?
可也沒有絕度,偏偏有不怕死的。看到黑甲武士們趾高氣揚的樣子,那一邊一個馬步軍的校尉似乎不答應了。
此人三十來歲,長的黑頭黑臉,龐大腰圓,原本是一個扎實的大塊頭,卻有一些武將風度。尤其是腰間挎著兩把大斧。顯得格外的醒目。若是了解的,還以為是當年程咬金再世。
這斧子自然不是馬步軍的標準配置,但看打造,不但分量不輕,足有五六十斤的樣子。就是工藝似乎也十分精湛。歲算不得什么神器,但卻比一般的軍備武器,要強得多。
黑大漢似乎借著酒勁嚷道:“媽的,同樣是兵,為啥他們神武營就高咱們馬步軍一頭,老子就是不服!還騰間雅間,先來后到懂不,他媽真當自己是誰啊!”
那邊幾個黑甲武士的聽了,心道:這還了得,有人竟敢明目張膽的挑釁。老子不找你,已經是你的福氣,竟然有這么不識相的。當即有人就已經說開了:“都說這汴河夏天的癩蛤蟆多,可現在還不是夏天呢,怎么也出來呱呱了!”
“這他媽是誰在呱呱啊?敢跟老子們叫板。”其中一個黑衣武士走了上來,上下鄙夷的看著那馬步軍校尉:“我當是什么人,不過是看王城的狗,什么時候也改吃人食了,找爺們閑心,別灌幾口尿不知自己是誰了,不知死活的玩意!”
那邊幾個老軍一見,忙扯了那校尉一下,意思是讓他塊噤聲,免得吃虧!。
可黑大漢校尉看來時個直性子的人:“干嘛怕他們,老子不怕!就是曹睿那牛鼻子來了,老子也不怕!”那幾個神武營校尉一聽可來氣了!這年月還真有不怕死的!
說起這些神武營校尉,可也不是簡單的人。雖然他們大多是民間招募的,可他們卻比一般的將軍要顯得神秘的多。慢說神武營的人平時的待遇都很高,連軍餉都是馬步軍的兩倍。他們神武營,除了平時練武之外,還都有玄門心法的基礎。最重要的背后有是妖有靠山。
這國師大人,就連皇上也敬三分,何況一般的小民百姓。在一些他們眼里,能當上神武營的校尉官那可是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甚至比那四五品的文官更要顯赫。神武營的校尉向來也是瞧不起那些馬步軍的,認為不過區區凡人,蠻力而已,真要對決,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如今卻見有個不要命的竟然敢惹到他們頭上,今天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頓時好幾個已經拔出特質的彎刀。這種刀和一般軍營的樸刀可不同,全是精鋼打造,而且還經過特殊的淬煉,看上去寒光熠熠,尚未出手,就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邊上幾個老百姓和老軍頭一見,紛紛退避一邊。
但是那馬步軍校尉卻似乎根本毫無懼色,噴了一口酒氣道:“怎么?要動手嗎?”卻是毫無懼色的歪著頭看著對方,神色更像是一副懶洋洋的鄙視。
那邊的黑甲武士一見,提刀就要砍將過來,果然帶著呼呼的破風之音。刀上還隱隱還帶著一絲漂浮的不易察覺的炫光。
那馬軍校尉一看,卻是冷笑一聲:“什么妖法,想障老子法眼,都說你們神武營個個會妖法,老子今天就來試試,我就不信你的邪!”
說著話,手里卻沒停下,雙手一拍腰間,掌中多了兩炳大斧子,輕輕的抬手一檔。原來這馬軍校尉力道還真是不小,只聽當啷的一聲,刀斧相碰,爆出點點火花,那劍瞬間被擋開。黑甲武士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頗有膂力,沒吃住勁道,一下子后退了數步。
卻看那斧子,雖然漆黑,斧刃上去似乎帶著點點白光,也那精鋼彎刀相撞,卻絲毫沒有半點缺口和卷刃,似乎也是一把精煉的武器。
“找死!”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神武營校尉一見,雙目中精光一閃,手中彎刀之上爆出一刀藍色炫光。原本三尺長的彎刀頓時長出半尺,寒光閃爍,讓人有些耀眼。雙手握刀,照著對方胸口劈來。
那馬步軍校尉一看,臉色微變,忙抬起斧子去檔,但是只聽爆裂的聲音,半邊的斧子被齊齊的削了去。哐啷碎斧子頓時掉落一邊。馬軍校尉一看臉色大變,酒勁似乎減去大半。
此時去不知如何應對,中門大開,若是對方回手換招,那馬軍校尉定然會被劈成兩半。
“住手!”樓上傳來一聲暴喝,一道眩光頓時飛來,在馬軍校尉身前憑空多了一道藍色的氣盾。那彎刀的劍氣落在氣盾上,卻仿佛被絲絲纏繞,無法再進分毫,只能滑落一邊,地上的石板頓時碎了數塊,露出一道長長的裂縫!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背著一把長劍從二樓的勾欄飄然而下。
道士卻對那神武營的校尉沉聲道:“你們是誰人門下,怎么可以對毫無修為的凡人動用仙術!”
那校尉沒有開口,邊上的幾個口中道:“多管閑事,一塊做掉!”說著舉刀就要朝那道士劈來。道士冷哼了一聲,抬手一指,一道銀光落在對方的刀刃上,劈啪兩聲爆響,頓時那彎刀竟然碎裂成幾段。
那幾個校尉一見道士乃是高手,哪還敢再啰嗦,轉生朝著門外急退而去。道士也不追趕。卻問那馬軍校尉道:“他們是什么人?怎么如今的軍官卻身懷玄門仙術?”
那校尉上前深深施禮道:“多謝仙長搭救,我石大力感激不盡!”道人卻依舊問道:“剛才這些張狂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石大力道:“他們乃是神武營的校尉。仗著國師和皇上的靠山,從來都是傲慢無禮,其實只是些會點道術瘋狗罷了!”
“國師?”道人似乎有些驚訝:“莫非是道門中人?”
石大力道:“仙長看來是山中得道仙人,不知凡俗之事,這國師據說是蜀山弟子,神通廣大,養了一些打手,教他們學了點法術,所以才如此驕橫!”
“道門中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守清規,將仙法胡亂教習俗人,那豈不是禍亂江湖嗎?”道人眉頭緊鎖,臉色有些陰沉,喃喃道:“蜀山怎么會有如此弟子,難道是邪門外道假借蜀山之名?”
石大力見道人在沉吟不語,上前再施禮道:“仙長高姓大名,能否相告,他日我可焚香禮拜報答您的恩德!”道人搖搖手道:“貧道也只是路見不平才伸手相助而已,何必言謝。至于貧道名號說了你也不知!”
石大力道:“仙長仙鄉何處,等以后有機會一定前往拜謝!”
道人見石大力執著,似乎多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有幾分仙根,若你愿意出家我倒愿意收你為徒。可惜你是個俗人,如果貧道沒有說錯,您的夫人不日就要臨產。”
“真是仙人,您怎么連這也知道?真是神通廣大啊!”
道人道:“觀人氣運不過是道家的小法術,不算什么神通。貧道乃是華山道宗靈虛子。不過我看你三月之內有血光之災,若你跟我去,可免于一死!”
石大力有些猶豫道:“我家有老母,下又妻兒,怎么可以舍他們而去。”
靈虛子嘆息一聲道:“哎!看來你雖有仙根,卻沒有仙緣,我這里有一個錦囊,囊中有一物件你回去交予你的妻子,或許今后對你的兒子有些好處!”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繡包,遞給了石大力,卻徑自飄然而去。石大力捧著繡包,看著靈虛子消失在街角,雙手合十喃喃道:“真是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