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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意外的恩寵【上】

  • 重生之仙師謀國
  • 金輪
  • 4536字
  • 2012-06-23 01:31:44

東京汴梁,相傳自夏禹時代就是著名的古都,春秋鄭莊公朱仙鎮建造城邑,魏惠王遷都此地后稱大梁,曾歷六代皇帝一百四十余年。漢景帝改名開封,之后又被稱為汴州。自隋煬帝開鑿濟渠連接黃淮,汴州即成為水路交通的樞紐,有了北方水都之名。本朝開國皇帝朱溫在此定都后,東京汴梁更是成為商業繁榮,百業興盛之地,其繁華遠甚于洛陽和雍州長安。

汴京皇城本是永平軍節度使治所,后梁朱皇帝定都汴梁后改為皇城,過午門、玉帶橋、然后入朝門、照壁、朝房之后便是龍亭北辰宮。不說比擬長安當年的大明宮,但卻勝過洛陽的東宮。

說道這位太祖朱溫皇帝,不得不說說他的生平事跡。他的名字和他的作為真可堪稱笑談。據說朱皇帝早年為黃巢起義的將軍,中途變節投了唐朝,被封為右金吾大將軍,賜名全忠。之后協助唐昭宗剿滅黃巢起義軍,并平定黃河流域,封了梁王。就算義字當不得,忠字好歹還能搽點邊吧。

可是沒想到,不二年全忠皇帝再起反心,先是挾持了唐昭宗及宦官數百人,效仿前人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后又殺了昭宗改立哀帝,并用一年的時間大肆的貶除朝官,最后廢哀帝而自立,如此全忠可謂是古今奇聞。

而真正堪稱奇聞的不是朱全忠,而是他的兩個兒子。朱皇在位不到五年,就其子朱友圭殺父篡位,朱友圭在位不到一年又被四子朱友貞殺兄篡位。如今坐在北辰宮里的正是朱家的第三任皇帝朱友貞。朱皇帝立國號為梁,殊不知后代子孫正應了一句古語: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也。雖自唐末以來,殺父殺兄自立者多有耳聞,但是卻沒有像朱家三代帝王,做的如此決絕,如此順理成章,而且是父子相傳,兄弟相續。幾乎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朱皇帝雖然殺兄自立,卻有遇到和他兄弟相同的難題。一來梁太祖曾拜右金吾大將,算是軍中武將出身。軍中手下盤根錯節,加之經營多年,歷經數次清晰,留下的多是親信手下。而其兄朱友圭跟隨太祖征伐,雖然功勞不見多大,朝政也是一塌糊涂,但私下黨羽也真是不少。所以不管是站在其父立場的,還是傾向其兄的,對朱皇微詞者、陽奉陰違不在少數。這樣一來,迫在眉睫的必然是一場政治清洗。

朱皇既然有心,自然有人會投其意。次年就有蜀山道人玉衡子來投。這位仁兄不甘道門清苦,一心謀求俗世富貴,還帶來了師門寶物七色龍紋珠來獻,以示效忠。朱皇帝大喜,當即將所獻之寶定位鎮國之寶,并封玉衡子(曹睿)為國師,讓他排擠朝內文武。同時恩準他設立神武營,訓練殿前校尉,與先前的馬步軍形成對立,以此來震懾軍中那些反叛自己的人。

一時間無數先朝遺老身患惡疾而終,江湖暗傳乃國師所為,但終沒有人敢正面叫板。不但是因為他握有神武營大權,主要還是因為他師傳蜀山名宿長春子,神通冠絕宇內,江湖人士畏怕蜀山威名,當然不敢有微詞。

次年江南突遇干旱,餓殍遍野。有陳州郡守集合穎州、蔡州、亳州四郡叛亂。奪取了宋州,戰火一度燒到離京師數百里的曹州。

新皇向群臣問計,國師曹睿請纓率十萬軍出京平叛,另命武陵、許州、和兗州等三路兵馬夾擊叛軍。曹睿祭起搜魂陣,叛軍數萬士兵被頃刻化為枯骨,余眾如鳥獸潰散。

據說此戰乃是國寶之功,自此后,七色龍紋珠也被江湖冠名七色奪魂珠,朝廷卻因此敕詔建七寶神殿以供奉國寶。曹睿從此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兼文武,顯赫無比。

可是朱皇帝也非等閑之人,原本就是引狼拒虎之計,自然也不會讓曹睿一人做大。這不,他又生出了拿天策幕府來牽制神武營的念頭。天策幕府最早創立于建唐之初,太宗還是秦王之時,為蕩平天下幕練新軍,而設立天策府。之后天策府一直為皇家建軍的標志。是培養軍中大將帥才的搖籃,就相當于后世的黃埔軍校。到唐末尤其是史之亂前后,各地豪強林立,幕府制逐漸的北被割據勢力替代而名存實亡。

后梁太祖被封右金吾大將軍之后,將他掌握的宣武軍整編,重新設立天策鐵幕,不少名將后裔歸附。其中就有一位,姓趙名敬。趙家祖先數代出身天策幕府,其先祖趙朓曾經擔任軍中大將,有神武將軍之稱。傳到趙敬父親這一輩,幕府制日漸衰敗,直至梁太祖重建幕府后那幾年,趙敬積極響應。重又回到軍營。

趙家在其父這一輩就已經沒什么名氣,趙敬也只做了個軍中校尉之職務。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小軍頭而已。可是趙敬常以天策幕府后裔自居,平日不太愿意攀附權貴,雖然有些本領,但卻沒有一展宏圖的機會。往來之人中有劉知遠、高行周、王浚等人頗有往來,這些人中不是武將就是清流。平常談的多的是家國天下,而實際卻眼高手低。

正當趙將軍浩嘆生不逢時之機,老天似乎忽然垂青,降大任于他。憑著宰相王大人及軍中殿前司劉大人的舉薦,朱皇大筆一揮,竟然將他提升為馬步軍副都指揮使的職務。雖然是個副的,但是相當全國兵馬副統帥,這可是極為顯赫的地位。這對于趙將軍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恩寵。

此事發生在曹國師江南之行途中。當時曹大人正走失了薛逸,前往荊南王大營。原本是想以薛家造反、攻取大營的消息博得高季興的好感,借此拉攏一下這位手握重兵的王爺,可是卻沒想到那叛軍耍了一個花槍,自己的熱心卻變成了笑話。高季興不冷不熱的給他吃了個軟釘子。曹睿如芒在喉,實在是難受。

正在此時,卻從京中傳來消息,說皇上新任趙敬為馬步軍副都指揮使,并由他會同殿前司重整天策幕府,還要讓神武營從原駐防地遷往神武殿。這則消息讓曹睿大吃了一驚,也顧不得高季興的嘲弄了,立馬抽身趕回東京。途中還書寫了一則奏章讓快馬提前送到京中向皇上陳明厲害。言詞灼灼道:“奸黨未清,此時不宜放縱,應該繼續壓制,不能讓天策幕府再次囂張等等”

正當曹大人快馬加鞭趕回汴梁之時,一騎白馬乘著夜色,穿過熱鬧的河中街,經過午門朝著北辰宮而去。

馬上的人正是新任馬步軍副都指揮使趙敬趙大人。今日殿上剛剛得到皇上提拔,剛才又接到內侍府傳來旨意,說要馬上召見。看來皇帝對他還真是十分看重。對于臣子來說,這可是無比的榮耀,所以但他沒有回家,出了軍營就匆匆的騎馬往北辰宮來。

龍亭北辰宮正德殿,這里是皇帝的日常批改周章的地方。院子里有禁衛軍往來巡視,門內外各站四五個等候召喚的內官。

房內擺滿了各色古物奇珍,但是偌大的房內,卻沒有半點暖氣。雖然寬敞,卻是死氣沉沉一般。正對大門是一個書架,書架上除了擺滿了書籍,還懸掛著一把古劍。右邊角落懸著一套黃金鎧甲。足以看出這家主子,乃是個戎馬出身好武之人。歷來帝王都以武創世,以文治國。文武兼備乃不足為奇。身處亂世,誰手中握有雄兵,誰就坐擁天下。這是千古不改的定律。

殿內書架前是一張雕龍書案。四個角金漆鑲嵌,龍形踏云,仿佛遨游大虛,栩栩如生。看來是件古物。書案上放著的是一疊黃絹書札,書札后寬大的椅子上半倚著一個臉龐瘦削身穿明黃華服的中年人,眉宇間卻似乎十分陰沉。這自然就是朱友貞了!

這么晚了,這位朱皇帝正在翻看百官的奏章。看來還真是勤政。一點也不像民間傳聞的只知享樂不知進取的樣子。

門邊的角落里站著三個宮廷內官,一個稍稍年長,其余的全是十七八歲的摸樣,三人束手而立,不敢發出一聲。

“皇上!這是國師大人剛剛快馬送來的八百里加急奏章!”年長的宮廷內官雙手拿著一封黃娟書札交給了朱皇帝。

朱皇帝抬起頭看了一眼道:“哦,拿來我看!”

說著結果書札,翻開細讀,臉色忽然突變,臉上一副陰晴不定之色,兩頰原本不多的肉不停的發顫。內官知道,這是朱皇帝震怒了!果然,那朱友貞拍案而起,將書札用力甩在地上,同時將面前的書札一推,呼啦啦黃絹書札被推翻在地,撒的滿地都是,陰沉的臉上青經直跳,怒目大罵“太惱了!真氣死我也!”

門口肅立的內官,慌忙下跪,口中聲呼:“奴婢有罪!”全身顫抖,低首大氣不敢出!

“去,把曹睿給我叫來!不,把他給我捆了,推出去千刀萬剮!”

內官們面色慘白。什么將曹睿......那是國師啊,平常就是在金殿之上,眼前這位主子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敢大聲,這會兒卻嚷嚷讓人去綁殺了他!不會是聽錯了吧?

當然了,面前的幾個內官怎么敢回話,這時候要真去!那才叫傻瓜!除非是不要命了!

知道的都清楚,這是他們的主子在生悶氣,在發泄,發泄完了,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果然,那位主子在發泄完了,忽然被抽空了的氣球,臉上死灰一般推搡。倒臥在椅子上。良久蔫吧的聲音道:“這是幾時了?”

地上的內官這才從地上爬起,其中一個稍稍年長的,長得略微肥胖,看了下其他兩個一眼,那兩個內官會意,低頭將滿地的書札一一收拾起來!

那年長一點的內官自己卻端著桌子邊上的茶碗,湊上前去:“已經是戌時了!陛下!”

“嗯......”

“陛下!您要保重龍體!您是萬金之軀,不要和那些臣子一般見識,他們算什么啊,不過是得了陛下的一點恩寵就以為是什么人物。驕橫跋扈不知自己是誰了!要收拾他們還不容易?”

皇上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內官,他名叫高靜,原本是高力士的外侄,其實也不知是不是。他原是一個末流的內侍。自己毒殺皇兄之時,原本要殺掉此人,沒想到還有點聰明,當時就起誓。同時立馬報告:“皇上暴病!臨終傳位于弟!”這風向倒轉的挺快。

朱有貞當時頓時收了殺機,并將之升為內侍總管。這高靜果然十分貼心,這兩年頗得他的喜愛。

聽了高靜的話,朱有貞原本郁結的火氣已經全消,陰沉蒼白的臉恢復點血色:“恩,也就是你能寬慰朕!”

“陛下,做臣子的不就生來為您寬心的嗎?這是奴婢的本份!”

“就你會說話!”朱有貞似乎心情漸漸恢復了一點暖意,臉色也比先前隨和了許多。“要是滿朝文武都像你一樣的體諒朕,朕也不用如此夜夜不能安枕!”

“陛下,您何必急在一時,萬事籌謀事在人為,您不是剛剛任命了一位殿前司都點檢,奴婢覺得此人非一般人,頗有些文韜武略。”

“你不說,我倒忘了,他好像叫趙敬,好像是前朝威武將軍之后是吧。”

“正是,趙將軍一直在外等您宣呢!”

朱有貞道:“那還不快宣!”

高靜出去,一會帶著一位身穿盔甲的將軍走來進來。此人五十多歲,四方面孔,皮膚稍白而少須。從臉龐看倒不像是武將而更像是文官,身高約莫七尺有余,卻是非常魁梧。

神采奕奕,一雙鳳目冷靜之中卻有幾分威嚴和殺伐之氣。這是久經沙場的武將獨有的氣質。

朱皇帝看著來人,似乎十分滿意,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爽朗

“給趙愛卿設座!”

趙敬跪拜:“多謝陛下!”

高靜搬來圓凳放于右側。但是趙敬卻不敢坐下。這是規矩,君前應對,哪有臣子敢坐下的道理。即便皇上有這個舉動,也無非是體現皇恩浩蕩,要是真的大咧咧坐下,那恐怕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趙將軍,果然是英武非凡,不愧為威武將軍之后!”

“臣蒙圣上器重,當已死相效。”卻立在當地,沒有坐下,從懷里取出一個書札:“此乃臣擬定的殿前司禁衛營改編的周章。”高靜接過雙手遞給皇上。

朱有貞展開掃了一眼,神情大悅。

“陛下,臣一直認為,這神武殿尉營受國師節制,非我社稷之福。雖然當年國師剿滅叛軍建立此營,但是如今天下坐定,軍權應掌握在陛下之手,國師不過是方外之人,手握重兵,非臣子之道。”

朱有貞臉上顯出幾分興致道:“恩,說下去。”

趙敬一看皇上似乎是默認了自己的主張,于是放心大膽的合盤托出。

“臣認為,神武營早該壓縮編制,況且當年建立此營就是為了駐守神武殿,如今大殿落成,就該早日遷入。此事不能再拖。另外我認為應該盡早設立殿前司和侍衛司,分制皇城的守軍。這樣也方便陛下左右平衡,杜絕一方為大,威脅皇權。”

朱有貞聽了撫掌大笑道:“愛卿果然是朕的忠臣良將,一心替朕的江山社稷著想。甚慰朕心!甚慰朕心!明日一早朕即命人請國師到殿,商議此事。上天憐我,賜我愛卿,何愁統一大爺不成。整軍成功,卿即為公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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