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癡少爺
- 重生之仙師謀國
- 金輪
- 6172字
- 2012-06-23 01:31:44
沅江鎮(zhèn)商業(yè)發(fā)達(dá),南來北往的人很多,自然的新鮮事物也就多。
紫云院就是沅江鎮(zhèn)的新事物,這是老道走后兩年后發(fā)生的事情。這一年薛逸已經(jīng)九歲了。
說起紫云院的老板——老鴇田翠翠可不是一般人。據(jù)說乃是京城教坊出身,當(dāng)年紅遍東京街頭,無人不知其名。她某日來到鎮(zhèn)上,以高于平常價格的一倍盤下鎮(zhèn)上的悅來客棧。從此就在這里扎根了。
沅江鎮(zhèn)南來北往客商無數(shù),自然歡場之事頗令遠(yuǎn)近客商歡迎,生意果然大好。
不得不佩服老鴇真是獨具慧眼,這些客商大多離妻別妾孤身在外,手中又有大把銀子,來到此地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實在沒地消遣。有了這紫云院,沅江鎮(zhèn)從此夜色也變得格外的多彩。而紫云院的生意自然是非常紅火。
過一年,又聽說紫云院來了一位擅長彈琴唱曲的小女子,帶著京城教坊推薦的名帖,雖然只有十三四歲,容貌卻十分姣好,加上仙音一般的琴歌聲,可謂是聲色俱佳了。吸引了好多的客商,連本地的官宦公子也有慕名而來的。紫云院的生意更加火爆了。這顯然又是一件新鮮事。
小女子不知其姓只知道名叫青娘,她一來就聲明賣藝不賣身。老鴇田翠翠是見過世面的,這歡場之中,以藝博客古來就有這傳統(tǒng)。從盛唐貞觀年起,琴姬舞娘風(fēng)靡天下。長安洛陽的教坊訓(xùn)導(dǎo)出來的,多的是這樣的色藝雙絕的人才。
所謂聲色犬馬,男人所好也,咱們的薛家少爺似乎也不例外。雖然他方才九歲,卻好像比尋常男子更加癡迷,人人暗地里嘖嘖稱奇。
說起薛少爺和青娘的軼事,旁人均驚為異數(shù)。坊間常有人以此閑談。
說的是,某日黃昏,薛少爺一人在外看暮色落霞,忽然被一陣悠揚的琴歌之聲吸引,于是循跡而去。
走進(jìn)花樓,薛少爺徑直沖到那女子身前,癡癡然的站著聽完一曲。上前握著青娘之手不肯放棄。大有執(zhí)子之手與之到老的勁頭,一番好言,終于放開,害的青娘玉手淤青,好幾日無法彈琴。哎,都說愛情往往是從肉痛到心痛,果然不假!
自此后一發(fā)不可收拾,薛少爺每日必見一回青娘,風(fēng)雨無阻,趕都趕不走。
薛家家資雄厚,這點費用還是付的起的。人家紫云院當(dāng)然也是求之不得,搖錢樹誰不喜歡?但是久了,薛老爺也的確有些肉疼,畢竟這紫云院可是高消費的場所,不是尋常的酒肆客棧。光一盤花生米,外邊也許只要幾文錢,那里卻是翻十倍還不嫌貴。
薛老爺雖然家里有錢,可生意人原本就節(jié)省。他更深知開源節(jié)流乃聚富之道。自然經(jīng)不起如此花銷。
于是薛老爺和老鴇商議,索性給薛逸買了個包月的套餐。不知道那個時代就否有這個名詞,反正就那意思。每月交給田翠翠三百兩纏花銀子,為了博得兒子心歡。
這老子請小子喝花酒的事情,真是不常有聽聞!薛家老爺也算是個異類!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說也怪,薛老爺?shù)你y子也沒白花。薛少爺自從聽了小曲之后,漸漸口齒及日漸變得伶俐了些,眼睛里也有了神采,原本每周例行來一次的癲狂,漸漸的也變成每月來一次了。
有時候只要他高興,他還能哼哼一兩句。從此薛逸丟掉了白癡的帽子,但卻舔了花癡的名頭!
看著少爺大好,府中人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每月一次的子時癲狂,還是讓府中不得安寧,薛少爺發(fā)起狂來,亂撕亂打,力竭方休。
因為癲狂而喜歡蓬頭垢面,因為墊款而衣衫襤褸。甚至癲狂的鬧著要睡馬廄!沒辦法,瘋狂人,自有瘋狂的喜好。反正對于薛家來說,瘋子總比白癡好聽那么一點點。
這樣又過了兩年,這一年沅江鎮(zhèn)發(fā)生了一件后來震動湘鄂的大事,而這件事的起因和薛逸大大的有關(guān)。而薛家和沅江鎮(zhèn)上居民的命運從此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薛逸也從此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正像一位大神作家說的“歷史的車輪滾滾”,小人物也能改變歷史。何況薛逸似乎不是什么普通的小人物。
其實身處歷史之中,每一個人不管是否愿意,都不由自主的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不管你是小人物還是大人物,不管看風(fēng)者還是掌舵者,最終都不過是歷史馬車上的乘客,隨著時間滾滾向前。
此事還是從頭說起。
那一日,沅江鎮(zhèn)來了兩個小道士。沅江鎮(zhèn)南來北往的人川流不息,其中有販夫走卒也有乞丐流氓,但是出家人真的不多見,除了幾年前那位神仙老道,好像從此沒見過道士來過。
細(xì)心的人似乎發(fā)現(xiàn),這其中來到小道中其中一人正是前幾年跟著老神仙來的徒弟。但是沅江鎮(zhèn)來往人多,誰也會想起這檔子事?
這兩個小道士一個名為玄風(fēng),一個名為玄空。他們也并非特意到此,原本是應(yīng)郡守大人邀請為他夫人做祈福的,捎帶來到此地。
說起這位郡守大人,姓楊名密,倒還算是一個好官。這個年月,沒有政績也沒有劣跡,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聽說他們的夫人天天為他丈夫祈福的時候,還會為百姓祈禱。不知是否真的。但是既然有一顆為百姓祈福的心。那他們就差不了。所以楊大人的官聲還是不錯。
雖然這位楊大人在向老百姓收取入城稅和人頭稅時候,并沒有因為他有虔誠而為百姓減少一分。但是這誰會想到呢。小老百姓總是處在被動的地位,如螞蟻草芥,誰能左右。
郡守夫人每半年必然要做一次祈福,這倒成為道門的福音。
武陵地界小有名氣的也就是大王山的大王觀了,其實附近三百里內(nèi),就是唯獨大王觀一家道觀,所以對于大王觀來說,這位郡守大人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這年月,綱常敗壞,很多百姓居無定所,吃飯都成問題,連爹娘都不顧的大有人在,除了官宦人家和商賈,誰會那么虔誠的去禮拜塑像?當(dāng)然這樣一來香客自然就太少了,這年月做道士也是難啊。
玄風(fēng)和玄空除了來向那位楊夫人來收例錢,他們當(dāng)然還有一個使命,那就是遵從他的師父囑托來給沅江鎮(zhèn)薛家送書信和藥的。原來這位游方神仙,做好事不留名的救命神仙是大王觀的大師傅。薛家人總算是找到了神仙出處了!
玄風(fēng)和玄空三歲就被他們的師父收養(yǎng),一直在山中修道,玄空從未下過山,對于俗世的了解也僅限于師父坐課時講的。至于其他就渾然無知了。而玄風(fēng)對沅江還算是熟悉的,因為幾年前曾經(jīng)跟隨師父來過。當(dāng)時還在悅來客棧住了一晚。對玄空來說,玄風(fēng)就是老-江湖了!
他們二人乘著暮色走入沅江鎮(zhèn)。對于玄風(fēng)來說,沅江鎮(zhèn)與幾年前比大不相同了,尤其是夜色降臨之后,反而更比白天熱鬧。師兄弟二人仿佛進(jìn)入繁花盛景,有些眼花繚亂了。
“師兄,這里竟然比武陵城還要熱鬧啊!”
“恩,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小心點,先找道我和師父那年住過的店家安置一下,然后把藥送到薛府,明早就回山,出來這么多天,也不知師傅怎么樣了,病好點沒有!”
“那薛家不是大戶人家嗎,我們直接去送藥,說不定他們還給咱安排好住處呢!連住店錢也省了,省下銀子能買好幾份紅燒肉了!”
“你呀,就知道吃!忘了師父臨行有交代,出家人應(yīng)該注意言行,這大晚上的闖人家家里去,多不方便。所以我們得自己找個旅店。”
玄空嘆了口氣搖搖頭“你說怎么就怎么吧!反正沒有紅燒肉,睡哪都一樣!”
玄風(fēng)看著玄空的臉,微笑搖頭,“好了,我也不再說你了,告訴你哦,你可要時時刻刻記住師門戒律!”
“知道了,不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語嗎?”玄空懶洋洋的答了一句。
不過很快他的頹喪煙消云散了,因為有更多的新鮮和熱鬧吸引了他的眼光,讓他無暇再去顧及紅燒肉的遺憾。
玄空站在街上,眼睛瞟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腿腳都有些不太聽使喚了。
“大爺,進(jìn)來啊,妹妹一定讓您滿意!”一個脂粉艷麗的女子朝著玄空擠了擠眼睛,那表情,讓玄空沒看腳底下打歪,差點沒跌到河里去!
“媽呀,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這樣的妹妹!我的小心肝噗噗咋直跳呢?要讓她看下去,道爺要得心臟病了呢!”玄空拍拍胸板,做了個調(diào)息的動作,似乎極力的平靜自己。
“恩,今天是不是.......什么節(jié)日吧!我聽師傅說,每逢節(jié)日的時候,男男女女都會走出院子,來到街上。”玄風(fēng)幾乎很肯定的說道。
“那今天是什么節(jié)日啊”玄空二十年來第一次到鬧市,原本就眼睛不夠用。玄風(fēng)倒是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在玄空眼里自然就是專家了!
“世俗的節(jié)日,我也不太懂!”
“你不是來過一次,你怎么可以不懂?”
“......”
“師兄我看這里像是個你說的那什么客棧,你看有好多人在那里邊吃吃喝喝的,上邊好象還有好多房間,好熱鬧的”
“恩,有點像,但又好像不像。上次師傅帶我住的好像就是這里啊?怎么門也變大了......”玄風(fēng)撓撓后腦,有些難以肯定,他覺得更加奇怪的是,門口怎么會站著幾個姑娘,他記得上次站的可是一個伙計。
“怎么還換伙計了?”
“我來問問吧!”玄空自告奮勇而去。
“恩,先問問,但記住要注意禮貌!”
“我知道的!”
玄空整了整道袍,剛要湊上前,忽然眼前一閃,一個蓬頭垢面的家伙從后邊走了過去,大大咧咧的,玄空冷不丁撞了他一下。
這家伙個頭不大,力氣卻好不小,玄空差點吃不住勁被撞倒在地。這就是玄空第一次遇到薛逸的情形。
當(dāng)時玄空正在被美女的眼睛勾的七葷八素,被薛大少這么一撞,更是天旋地轉(zhuǎn)。等到定睛一看卻分明是十來歲的小乞丐,一件金絲繡邊的袍子也不知是那家富人施舍的,袖口下擺被撕得七零八落還滿身沾滿了污泥。
玄空心道:“靠!這沅江鎮(zhèn)真是牛,連乞丐也是橫著走的嗎?”。但當(dāng)那小乞丐轉(zhuǎn)過頭來,玄空一看,差點驚出一身冷汗。
“我的媽呀,真是鬼呀!”眼前這乞丐全身皮膚紅紅的就像是個關(guān)公,紅毛紅發(fā)紅眼睛,還流著口水。和吃人的妖怪差不多了!
但是旁邊站的幾個姑娘不但不害怕,竟然也不阻攔。玄空才精神稍定,畢竟美女的魅力瞬間的沖淡了一切,很快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伙計”吸引。
那女子媚態(tài)十足,眼神里都市笑意。“客官!進(jìn)來啊!”說著沖玄空招招手,那熱烈的勁兒讓玄空心中又一次砰砰直跳,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走上來問了一句:
“啊,大姐,有禮了!這里可是客棧啊?”
那女子一聽,依著門笑罵道:“死鬼,裝的倒真像!格格......”說著那個手絹捂著嘴直笑。和邊上的女子私底下說了一句,笑的更是花枝亂顫。
玄空不知道這個漂亮的伙計為何會叫自己死鬼,而且那曖昧的眼神,讓他有些很不好意思,上下看了看自己。順手撣撣土
“啊,請問大姐,這客棧那多少錢一晚上呢?”
玄空做了個差點要讓玄風(fēng)嘔吐的表情,這小子跟你姑娘說話的時候,竟然一直腳尖在身后畫起了圈圈。扭捏的就像是個媒婆。玄風(fēng)也沒心思去管,因為他剛才似乎看到一個摸樣很怪的人,似乎有些像是當(dāng)年的薛少爺,雖然當(dāng)時沒有這個人高大。玄風(fēng)心道:“這小少爺為何像個乞丐一般,而且大晚上的出現(xiàn)客棧里?”
這會兒,紫云院的姑娘歪著腦袋看著玄空的眼神,有些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眼神狡黠而飄忽,總往自己臉上掃,這分明就是個小色狼,哪像什么道士?
分明是來騙老娘呢!于是深信是哪個調(diào)皮的公子到這里裝B來了。在她們眼里,只要是世上活的男子,誰會不知窯子?怎么會有人來窯子前問客棧的?這沅江鎮(zhèn)上走的,恐怕就是阿狗阿錨都知紫云樓是干嘛的?這哪里冒出兩個半吊子裝B的家伙,分明是來調(diào)戲老娘,好!那就讓老娘陪你玩到底。
于是那位姐兒拿個扇子掩著面,故作扭捏的盈盈一禮:“兩位客官!此處正是紫云客棧,不知客官要住幾天啊?”
玄風(fēng)一聽,頓時掃去一切疑慮,說道:“一晚就好!”
玄空笑的臉上堆出了花:“恩啊,一晚就好!多謝了!”心想道:“我這次可是夠有禮了吧!”可隨知道那女子卻向玄空伸出手來!
玄風(fēng)一看以為他們怕自己住店不給錢。上前拍拍褡褳。“銀子我們有!”
那女子眉開眼笑,又見玄空,分明一幅好像死都要裝B到底的神色,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擰玄空的耳朵,拽起來就往里走。
玄空大呼:“我的媽呀,你當(dāng)我是兔子嗎?”
“老娘還就怕不你是兔子!”那女子卻是笑罵道。
說著圍了上來好幾個,玄風(fēng)急退道:“我自己會走!”半推半就,二人總算被弄到兩間房前。有人問:“兩位是一人個一屋,還是兩人一個屋!”
玄風(fēng)的回答“兩人一屋。”
玄空揉著生疼的耳朵也道了聲:“恩啊,兩人一屋,謝謝!”
那位姐兒差點跳起來,玄空連忙捂住耳朵。
很快,那姐姐臉色微紅似乎還有些羞澀:“哎呀,還真有你的!喜歡一個屋子?是二花穿一?還是移花接木?姐姐還沒玩過呢!春蘭!咱姐倆今夜好好陪陪這二位公子!”
“玩?公子?二花穿衣?移花接木?”兩個小道士是一臉的茫然。
但等到兩個姑娘在他們面前熟練的脫下了小衣,兩人似乎知道了點什么,才開始面無人色,找地亂鉆。“媽呀,這姐姐也太熱情了吧!”
當(dāng)然,兩位姑娘也很快明白過來,于是玄空和玄風(fēng)被掏走所有的銀兩之后,扔進(jìn)了門前的河里。
“媽的,出家人還逛窯子,真沒聽說過!”有人還沖他們吐了好幾口唾沫。罵罵咧咧的半天才算完事。
從水里鉆出來!玄風(fēng)他們才弄明白,剛才他們進(jìn)的乃是傳說中的窯子!不過讓他們吃驚的是他們算也是有些修為,雖然尚未達(dá)到筑基,但是一般的流氓武士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卻沒想到這家客棧的打手怎么這么厲害!尤其是那老鴇好像眼神里總有有些懾人的妖艷。有些邪門!
如今銀兩全被掏走了,還被人扔出來!落魄的心情占據(jù)的全部,他們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顧及老鴇的古怪了。就像剛才那位姐兒說的,看也看了,不能白吃豆腐,不告到官府,剝一層皮已經(jīng)算是幸運。自認(rèn)倒霉吧!
這下子,晚飯沒著落了不說,住的地方也沒了。最重要的是將道觀下半年的所有伙食費給弄沒了!回山可怎么說啊?說是逛了窯子?那師傅師兄弟們還不踢死他們!
兩人又冷又餓,縮在街道的角落,互相埋怨,跺腳嘆息。
“要是你早點答應(yīng)我,也好歹有份一份紅燒肉吃不是,這下全沒了?”
玄風(fēng)忽然想到一事,“師父的書信和薛家公子的藥!”玄風(fēng)在包裹里找了找,剛才差點就被甩到水里,幸好是掛在一條廢棄破船上。沒有浸到水。
“幸好書信和藥還在。”玄風(fēng)大松了口氣。
“哎!算了,我們還是去送藥吧,看看薛家能否提供一個住處給咱呢”
玄空一聽嘟囔道:“你早聽我的不就沒那事了?哎,人吶,為什么總是再受傷后才會變得聰明呢?”
當(dāng)兩個小道士前往給薛家少爺送藥的時候,我們的薛少爺還在紫云樓發(fā)呆呢。雖然這里燈紅酒綠,但他的眼睛里似乎空洞無物。只是一個念頭:我要找青娘。
老鴇田翠翠走了出來,見薛逸傻站那,身上像個乞丐,簡直有礙觀瞻。一些知道的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知道頗多憤慨。畢竟這世界還是以貌取人的多。一個乞丐站在窯子的大堂上,算怎么回事。那臉色紅的像關(guān)公,一副鬼樣子,半夜還以為見鬼了呢,誰見了誰都怵。故而人人避而遠(yuǎn)之繞著走!這不是壞了生意嗎?
于是老鴇不干了,叫來鬼奴狠狠的罵開了!
“不是讓你告訴他,青娘這兩天不在嗎?”田翠翠沖著龜奴踢了一腳:“媽的,老娘的話你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吧,就算他薛家老爺給了錢,可站著擋了客人,生意不用做了?”
龜奴捂著生疼的屁股委屈道:“我早就說過了,好言相勸,但這位爺就不肯走!您也知道這位少爺力大的很,我們幾個生搬也無法撼動他,他要干啥,我們有啥辦法!”
“媽的,廢物,養(yǎng)你這些個廢物有何用,他是個孩子,你哄哄他就得了,還要老娘自己來”田翠翠秀眉一挑,小腰一擰,繼換成了一副慈祥的笑容,走上去。
這田翠翠可不是一般人。雖然才來鎮(zhèn)上兩年,將一個大客棧盤下開了紫云樓,短短時間就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窯子。雖然四十多歲了,可那容貌簡直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一般。想來駐顏術(shù)啊。經(jīng)營的手腕也不一般,南來北往的富商豪客,在她眼中一過,不用掂量都知道有錢沒錢有勢沒勢。
至于眼前的薛逸,從他進(jìn)入紫云樓那日起,就被認(rèn)定為紫云樓的大財主。果然薛家這兩年給的銀子買十個青娘都夠了!其實這青娘根本也沒有什么賣身契。只是田翠翠的在京城的姐妹介紹而來。田翠翠自然不會這么告訴薛老爺。
這樣的搖錢樹自然不能開罪?可也不能這樣讓他在堂上站著啊。于是老鴇走了上來柔聲道:“薛少爺!”
薛逸轉(zhuǎn)頭看了田翠翠一眼,神色木然,還是仰著頭,指著樓上念叨著青娘的名字。
田翠翠笑著說道:“薛少爺,青娘她說了,她今天彈琴唱歌的,都累了一天了,都睡下了,明天你一早來看他吧!”
薛逸一聽果然失望的張望了幾眼,走了。
望著薛逸的背影,田翠翠長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