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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藍圣篇(三十) 郡主選姻

翌日,瑾王行府門庭若市,各國使者都奉上拜帖,求見云傾公主,‘瑾王’應接不暇,

好在夜星遙體恤他,接了他的愛姬回了自己的莊園,在四國眼中,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公主駙馬。

雪衡把拜帖遞去夜府時,夜星遙更是以公主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他,一時夜府和夜氏夫婦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四哥,你這著棋走得太妙,留不住她的人,留下她的名,她的夫君?”冰苑陪著霜落坐在夜氏莊園的亭中,打趣道。

“這座挽卿亭,回了圣都后,我才為她所建,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她一起坐在這里”,霜落說得深情,看在冰苑眼里卻是掩飾不住的虛偽。

“所以我才說,四哥和我才是一路人,那些情愛,還是早些絕了”。

“哦?聽說月涼國君修了國書一封,想替月辰太子聘一門親,藍昊應該不會拒絕”,霜落說,看眼前的丫頭斂了眉眼的笑意。

“他妄想擺布我”,冰苑握緊了雙拳,恨恨道。

“嫁去月涼,不是壞事,月辰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冰苑一直默默地追隨自己,到底還是女兒家,為她謀一份幸福,霜落覺得必要。

“嫁了人,也許就有牽絆,到時候就不夠絕情”,冰苑卻不茍同。

“如果那人真的下旨,你怎么辦?”霜落問,卻見冰苑一臉隨意。

“看來,你已有了對策”。

冰苑笑,她的手里還有一顆棋,據她所知,這顆棋絕不會輸。

???

月華收,云淡霜天曙。

入了秋,清茗殿的太監宮女們又開始忙活,靜妃患腿疾多年,每到霜露節氣,殿內的炭火必須燒得旺盛。

沈期觴站在正廳里,看著室內那一盤盤竄著火蛇的紅炭,似有所思。

“怎么不坐下?”他正恍惚間,聽到這句溫和的聲音,于是轉過頭去,便見蠶花推著坐在輪動座椅上的靜妃從內室走了出來。

“母親”,沈期觴問安道。

“恩,快坐,天又寒了,坐著陪母親說說話”,婼蘿擺手示意他坐在炭火旁,沈期觴依言坐下。

“什么時候動身回瑾州?”看著沈期觴乖巧的樣子,婼蘿忍不住問。

“母親不希望我留在圣都嗎?”沈期觴一向知道自己的這位‘母親’不好糊弄,但這十幾年來,他每次借著那人的身份回圣都,她都不希望自己長留,試問天下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親生兒子陪在身邊,承歡膝下?

婼蘿卻沉默了,她看了蠶花一眼,后者頷首,領著殿內的侍女們一起退了出去。

沈期觴見狀,心下有些疑問,以前他來清茗殿請安,‘母親’都只是當著宮人的面淡淡地和他說幾句話便打發他離開,從來沒有單獨說過什么。

“霜兒”,婼蘿喚他,卻令沈期觴心頭一震。

“從你離開圣都,離開為娘,我便沒有這么叫過你,如今你長大了,回來了,卻不是小時候的樣子”。

“母親?”沈期觴不明白她要說什么。

“你認識流云的那個公主?”婼蘿突然轉了話題。

“母親怎么問起了夜蘺”,沈期觴老實地承認,“她已經是覲陵夜卿的夫人,母親也想見見她嗎?”

“是嗎?他娶了她,也好!”婼蘿喃喃自語道,似乎是陷入了某些往事之中,沈期觴知道自己該告退了,便起身道:

“母親,夜里風大,別受了寒,孩兒告退了”。

見座椅上的婦人沒甚反應,沈期觴舉步離開。

“霜兒”,快走到殿門時,婼蘿突然喚道,沈期觴停了步伐,轉過身看向她。

“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他,我的兒子!”

“母親”,沈期觴大驚。

“我的兒子,我怎會不認得,你像極了他,卻不是他,如今,他已經娶了流云的那個公主了嗎?這才像他”,婼蘿看著沈期觴,一字一句,清晰道。

沈期觴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清茗殿的,他和霜落的身份之謎,瞞過了天下人,卻瞞不過一個靜妃,那人的生身母親。

“瑾王殿下,您在這兒就太好了,皇上有旨,招您去奉天閣說話”,清茗殿外,一位公公前來傳話。

沈期觴穩了穩心神,正色道:“知道了,前面帶路”。

“是”,那公公應了一聲,便謙恭地引在了前面。

走近奉天閣,讓那公公前去通報,沈期觴抬首看牌匾上金書的三個字,感嘆那人的悲憫,記憶中,那人離開圣都前,最后一次進了這里,時隔十幾年,如今再站到這里,物是人非。

“皇上有旨,宣瑾王覲見”,傳旨的是君上身邊的大總管康公公。

沈期觴長舒一口氣,抬腳進了奉天閣,卻見冰苑也在。

“兒臣叩見父皇”,他行禮。

“平身,賜坐”,藍昊坐在龍御前,頭也未抬,只專注地看著奏折。

“謝父皇”,沈期觴在一旁坐下。

“冰兒見過四哥”,冰苑沖沈期觴擠了擠眼,調皮一笑,一時兩人都安靜坐著,等那人得空。期間,宮女們先后奉了好幾杯茶。

“冰丫頭,月涼和紫桑都有意與我藍圣結親,不知你意屬哪國”,不知過了多久,藍昊才抬起頭,看著冰苑道。

“皇伯伯?”冰苑花容失色。

“霜落,你說呢?”見冰苑不作選擇,藍昊便問向一旁的沈期觴。

“回父皇,兒臣不知”,他選擇裝傻。

“藍圣剛與流云聯姻,而月涼處藍圣以西,紫桑處藍圣之南,冰丫頭嫁去哪國,都不會被虧待,而月涼太子妃的位置,朕想,冰丫頭不會拒絕”,藍昊三言兩語,便作了決定,言下之意,和親月涼,已成定局。

“皇伯伯,冰兒不愿”,冰苑連忙從座椅上起身,撲通一聲跪在了龍案前。

“來人,傳朕旨意,冰苑郡主,現封為嘉和公主,不日和親月涼”,藍昊卻不看她,只自顧擬了旨意,而他看不見的角度,冰苑死死地忍住內心的憤怒,衣角纏著手指,緊緊地快到勒出血來,沈期觴看她瞬間便隱了心思,又恢復了小女兒的嬌羞與扭捏,多了幾分待嫁女兒的不情愿。

冰苑領旨退下后,藍昊遣走了室內的宮人,一時奉天閣只剩下他和沈期觴二人。

“霜落,你恨父皇嗎?”藍昊問。

“兒臣不解,請父皇明示”,沈期觴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皇家里,對誰會有真心,他漸漸明白。

“朕記得你小的時候,父皇常常抱你坐在腿上,那個時候,你常常揪朕的胡子???”藍昊回憶著以前,竟‘嘿嘿’笑了起來。

沈期觴聽著,這些事情霜落都曾對他說起,也是這樣一副懷念的神情,不得不承認,那段時光,的確是父慈子孝的溫馨。

“霜落,你與夜星遙是如何認識的”,仿佛之前的和睦都是假象,藍昊不再懷念過去。

“回父皇的話,星遙聽聞瑾州玉材豐富且珍貴,便想收購玉石銷往四國,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商機,于是便去瑾王府拜訪了兒臣,兒臣與夜卿結實于茶道,相知于音律”,沈期觴本分道。

“恩,難得他一個商賈也有如此性情”,藍昊不禁贊道。

“所以他一見綠璃夫人,便難以自拔”,沈期觴輕聲笑道,滿是對這個朋友的無奈與理解。

“綠璃夫人,便是七弦閣的那位傳人,也是云傾公主?”藍昊狀似疑問,沈期觴已經了然,敘舊是假,探知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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