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藍圣篇(十二) 開誠布公
書名: 彼岸將蘺之至尊公主作者名: 鬼秀本章字數: 2021字更新時間: 2012-07-18 16:52:57
外面是富氣豪華,綠晚園內卻不失清幽雅靜。水瀲居傍水而建,很大的人工湖,更是修到了護城河,引活水換流,現在是夜蘺的住所,還未到盛夏,湖里的蓮葉還未出莖。夜蘺面朝瀲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嗅到滿湖的荷香。
“夜小姐,”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喚她,“主上請您到前廳用餐”,夜蘺道了聲好,這夜姓自她告訴霜落后,為了掩人耳目,便一直用著,自己在流云雖是什么公主身份,夜蘺卻也是這般示于人前的,早已忘記了,原來她還是公主云傾。
來到前廳,霜落已經入座了,夜蘺看著滿桌的琳瑯菜式,其實也餓了,便不客氣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夾向了可口的美食。霜落吃著自己的,也不顧她,他吃的很少,不一會就停箸了。
看夜蘺吃得正香,倒不愿意先離席,“決定了嗎?”
夜蘺彼時剛把一口美味塞進嘴里,聽他這樣問,目光從桌上轉向他,“恩???”她嘴里含著東西,說話也不甚清晰,“決定了???只有你???能幫我!”
“不后悔?”
她好不容易咽下剛才的食物,又被問道,索性停了筷子,“不后悔,這天下表面上安逸,四方和睦,也該大亂了,不管借口是什么”,見對面的人只沉思著,夜蘺想要再伸筷子,轉而想想,又停了下來,“我始終覺得十七年前的那場劫殺太詭異,我以為對方是想借機挑起四國紛戰,卻不是”。
“那人或許是為了得到什么,而那東西,就在流云逍遙王即你的父王云崇手上”,霜落垂首思索了片刻,說道。
“可是為什么要屠盡所有人,是什么東西能讓人垂涎至此,不惜天下大亂”,那場劫殺,夜蘺失了雙親,那日在場的將士無一幸免,身死也就罷了,偏偏死后,連尸首都被毒物腐蝕流銷,慘不忍睹。
“那人搶了那東西,又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搶了、搶了什么,所以才會滅口吧!”正常人的思維,可是究竟那人拿走了什么,霜落也是猜測不到的。
夜蘺同意霜落的猜測,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十幾年的安定實屬不易,若不是我皇伯伯沒有絲毫線索,四國早已連年紛戰,而我,也只是給了你們一個爭奪天下的借口”,似是悄愴,夜蘺的臉上浮現出霜落從未見過的神色,他的心卻是一縮。
“那個,我可以吃飯了嗎?”夜蘺瞬間就已隱了悲傷,紅著臉問道,“還有要說的嗎?”
霜落遙遙頭,表示沒有了,夜蘺見此又開始大快朵頤。看她這么愛吃,霜落不走了,陪坐在桌旁。
夜里吃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么,問道:“你的封地在瑾州,為何寧京也有你的府邸”。
“你也知道,覲陵夜卿與我關系匪淺,這綠晚園本就是他的住所,我只是借住而已”,霜落回答。
夜蘺才不相信,借住?只怕夜星遙背后的勢力就是瑾王,而且時不時的,瑾王還會盜用人家首富的身份,頓時對眼前的人唏噓不已。
“公主睿智,必然知道本王打得是什么主意,爭霸天下必然需要兵力,可是支持軍隊的必須是豐厚的錢財,這一點,本王倒是無憂了”。
夜蘺聽著,心里暗道這人的勢力之廣,四國首富,如此豐厚的財富真令人垂涎,如果她也擁有一份自己的產業,余生可保無虞。
霜落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見她茫然地舉著筷子伸向離她最遠的剁椒魚頭,不禁皺起眉頭,“顧玄,把這道菜撤走”,他手臂輕抬,硬是擋住了夜蘺的筷頭。
夜蘺不干了,“干嘛?我喜歡吃那個”,她用肘部推他。
“女孩子,吃這個不好”,某人的手臂紋絲不動。
“我口味重??”夜蘺用力推他。
顧玄侯在桌旁,見兩人僵持著,一時進退不知,而自家主子原本嚴肅認真的臉上卻現過一絲疑惑,然后讓開了手臂,看了女孩一眼后,悵然若失。
“總之女孩子吃太多辣不好。”
顧玄倏然聽到這么一句,竟聽出了幾分賭氣的意味。再觀夜小姐,雙耳不聞他語,一個人吃得暢快,他發誓他沒有看見主子灰敗的模樣,悄悄退了下去。
“秦之儀的事,準備怎么做?”好不容易等某人吃完了,霜落品著顧玄端來的飯后清茶,問道。
夜蘺正專注地喝著茶水,那茶,入口清香,絲絲甜味里透著一種淡然,回味起來,更有一股梨花香,一時飄然其中,并沒有注意瑾王的問題,只是問,“這是什么茶,真好喝”。
霜落也不惱,“雪落梨白”他輕聲道。
人人盡知,瑾王愛茶,更是煮得茶妙,夜蘺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賺了,當下毫不客氣地把杯中的茶水飲盡,卻一口噴了出來,太苦。
“公主如此捧場,本王忘記說了,這雪落梨白一盞只能喝一口,喝多了甜淡,便是苦深”,霜落笑道,優雅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夜蘺無語地翻起白眼,她不懂茶,平白讓人笑話了去,故有些惱。
“公主名喚夜蘺,蘺字,離草也,本王得空,必以離草為源,為公主煮一壺好茶”。
說著,見她的嘴角沾了點茶汁,霜落伸手就為她慢慢拭干凈,他是做的自然,可是身邊的人兒不自在了,一張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慌亂的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說完丟下被自己喝光了的茶杯,轉身跑開,霜落訕訕地收回自己伸出的手,看著跑路的丫頭,淡定了,如果可以,留下她的心,也不是一件壞事。
夜蘺也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只是一味的往前跑,實在沒力了,才停下來,喘息不已。她慢慢撫上心口,突突的心跳驚得她不安。
夜里,夜蘺失眠了,趴在床上,想著離開流云的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想著失蹤的云騰,想起遇到的紫桑二公子,想到去了藍圣的堂兄,種種的一切都抵不過想到一個他,心里所濺起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