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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找事

  • 獨霸天下
  • yingzi1593161
  • 4954字
  • 2014-04-30 16:45:56

恍然間,兩個月的功夫眨眼即過,天氣越發(fā)的寒冷,晚上最冷的時候,幾乎滴水成冰,而李牧等人居住的地方仍然是那么的簡陋,許多身體不是太強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最明顯的例子,和李牧陶淵住在同一個棚子里面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這兩個月的時間,李牧白天干活,晚上練劍,只有這樣,他的銳氣才沒有被這綿延無盡的長城所磨滅掉,反而變得更加成熟,內(nèi)斂,一切情緒都不表達在臉上,可能現(xiàn)在沖你微笑,轉(zhuǎn)眼間就會對你動刀子!

這一天中午,李牧和陶淵剛領(lǐng)完飯,一大隊軍士便小跑過來,對這些囚犯喊道:“快快快!!都閃開,新城的任將軍來視察了!”

緊接著,七八個人騎馬而來,為首一人身披盔甲,看上去格外威武,對這里的囚犯指指點點。

“張大人,馬上就要入冬了,匈奴人糧米短缺,肯定會想辦法犯我邊關(guān),修建長城必須要加快進度!”

“任將軍放心,保證在入冬前把三段長城連接一體,讓軍隊駐扎進來。”后面那個人阿諛奉承的說道。

突然,這位任將軍好像想起什么,說道:“聽說邯鄲押送過來的李牧也在此處?可有此事?”

“任將軍英明,李牧確實在這里,已經(jīng)干了兩個多月的苦力,聽話的很!”

任將軍點點頭,說道:“將他帶過來,我要問他幾句話!”

正在吃飯的李牧突然被兩個軍士拽了過去,沒有任何話語,直接將李牧按到在地。

任將軍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牧,仔細打量了他一下。

不過只是看了幾眼,任將軍就淡淡一笑,說道:“昔日我和大殿下一起征戰(zhàn)匈奴時,曾聽大殿下提起過你,不過今日一見,本將軍失望的很啊!“

李牧微微抬起點頭,問道:“你又未曾見過我,何來失望之有。“

任將軍嗤笑一聲,道:“雖然沒見過,但你做的事情我卻全部聽說過,大殿下一代人杰,居然喪命于你手,真是英雄末路!”

“生死有命,怨不得別人。”李牧對這件事根本不解釋。

“好一個生死有命!”任將軍別有韻味的說了一聲,帶著手下人朝別處走去。

路上,任將軍對身后的人說道:“張大人可否知道這人的來歷?”

“任將軍說笑了,屬下怎么會不知道,他可是當(dāng)初二殿下身邊的紅人,在武安郡擔(dān)任郡守,為二殿下立下過許多大功。”

任將軍眼中厲色一閃,趙直被殺,肯定和趙平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這個李牧根本只是個替死鬼而已。

這位任將軍是趙直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如今趙直完蛋,那他的升遷之路就此斷了,心里的怨恨可想而知,對趙平,他還沒膽子報復(fù),但李牧嘛~~

“張大人回去要好好管教一下這個李牧,讓他明白,犯了我趙國的律法,是要得到懲罰的!“任將軍語氣中透著另外一種意思。

“任將軍請放心,屬下明白該如何去做!“這位張大人也是個人精,立刻聽出任將軍話里面的意思。

傍晚,勞累一天的李牧準(zhǔn)備回去休息,至于晚飯,已經(jīng)拜托陶淵替自己去領(lǐng)。

躺在炕上,李牧感覺渾身像散架一樣,又酸又痛,蓋上好幾層被子,還是凍的有些打顫。

自己身邊,有些上年紀(jì)的陳伯更是吃不消,一個勁地哆嗦,像是受了風(fēng)寒的模樣。

李牧拿過自己的一床被子給他蓋上,小聲說道:“陳伯,你沒事吧?”

已經(jīng)年過五十的陳伯感激的看了李牧一眼,說道:“沒事,一把老骨頭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完了。”

“沒事陳伯,待會我給你泡一碗生姜水,喝下去就沒事了。”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李牧搖了搖頭,心道自己哪里是什么好人,只不過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有些感情,總不能看著陳伯這樣凍死。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好像有人在打架。

驚疑之下,李牧穿上衣服走出去,可看到的場景卻讓他著實一驚!

陶淵在和一群人打架,確切的說,是被打!

李牧見此,急忙沖過去,揪過其中一人的脖子,一腳踹了過去,將那人踢飛在地,身子像大蝦一樣弓著。

“住手!“李牧聲音像悶雷一般炸響,追趕陶淵的人全部停了下來。

人群中,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李牧,冷冷的說道:“怎么?你想幫他?“

李牧認識這人,他叫常彪,是這塊地方的老大,和差官的頭領(lǐng)是同鄉(xiāng),平日里吃香的喝辣的,享福的不得了,很難和囚犯們呆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卻和陶淵發(fā)生了爭執(zhí)。

“不知道我兄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李牧看著對方幾十號人,真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常彪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問他!“

李牧轉(zhuǎn)過頭,看著鼻青臉腫的陶淵,不禁問道:“陶淵,怎么回事?”

陶淵攤開手,拿出一只還剩不少肉的雞腿,聲音極小的說道:“我看你白天那么累,就像給你弄些吃的,這只雞腿是常彪扔掉不要的,所以我就~~”說道最后,陶淵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李牧聽來,心底異常感動,眼角都有些微微濕潤。

深吸一口氣,李牧對常彪說道:“不就是一只雞腿嗎,我現(xiàn)在就去為你抓一只野雞回來,就當(dāng)給常大哥賠罪。”

可常彪?yún)s雙手抱胸,說道:“事情沒那么簡單!假如我殺了他,再給你找具死人的尸體,是不是也可以?”

“你想怎么樣?”李牧感覺,事情好像沒那么容易善了。

“怎么樣?拿我一只雞腿,我就卸他一條胳膊!”常彪面相兇獰的說道。

李牧眼中殺機一閃,凝聲說道:“如果我不想呢?”

常彪和眾多囚犯一陣哄笑,說道:“那也可以,只要你和我打一架,贏了我自然沒問題!“

“李牧!不要和他打,他是混元霹靂手的傳人,功夫很厲害!“陶淵一聽就急了,李牧雖然功夫不錯,但那只是對普通人,和常彪這么厲害的人,就差遠了!

“我打!“李牧沒有拒絕,因為他也不可能拒絕,不然陶淵就要遭殃了!

“好!“常彪叫好一聲,單手褪去外衣,只穿著一件薄衫,擺出出招的架勢。

四周的囚犯圍城一個圈,為常彪大聲的叫好。

李牧也是徒手和常彪對決,沒有任何武器,如果有一把劍或者一根樹枝,李牧勝算就會大很多!

募然!常彪突然動手了,朝李牧猛然沖過來,雙手一張一合,拳影令人眼花繚亂。

李牧沒有硬拼,借著輕功的靈動,四處躲閃,偶爾和常彪過上一兩招,不過常彪的力道太大,李牧很難討到便宜。

在道上混的時候,李牧倒是學(xué)過一些三角貓的功夫,但那只是限于對付普通人,一遇到真正的練家子,吃虧的絕對是李牧。

仗著輕功,李牧一時間倒也沒什么危險,但時間一長,難保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常彪見李牧一味的躲閃,朝旁邊一名囚犯使了個眼色,后者倒也機靈,一下子明白常彪的用意,吩咐這里的囚犯,慢慢的靠攏,使他們大斗的圈子小了很多!

“你們耍詐!“陶淵一看,頓時火大,可這邊的囚犯也不甘示弱,十幾個人拿著家伙走過來,意思再明顯不過。

一時間,李牧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不得不和常彪正面接觸,可正面搏殺,李牧怎么可能是常彪的對手?

瞬間,常彪逮到一個機會,在李牧胸口一連打了十幾拳,每一拳都帶著重重的悶響聲,最后,常彪一腳踢在李牧的腦袋上,將李牧踢飛出去很遠。

嘭!李牧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牧!“陶淵驚呼一聲,一下子跑了過去,看著滿頭鮮血的李牧,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常彪笑了幾聲,帶著這幫囚犯離開這里。

無敵劍譜的奧妙

陶淵抬著李牧回到住處,由于李牧還算心善,所以和這里的人相處的都不錯,知道李牧被打,一大群人都圍了上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陳伯拖著病重的身子,將李牧頭上的血擦干凈,嘆氣的說道:“幸好李牧年輕,不然根本撐不到現(xiàn)在。“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陶淵急忙問道。

陳伯想了想了,說道:“如果能把軍醫(yī)請來,或許能有救。“

“我去請軍醫(yī),你們看好他!“說著,陶淵一扭頭走出去,頂著寒風(fēng)朝軍營那里跑去。

營寨門口,守門的士兵見有人跑過來,頓時厲喝道:“什么人!“

陶淵走近些,說道:“軍爺,我們那里有人受傷了,勞煩請軍中的軍醫(yī)過去看一下,求求你們了!“

看到陶淵身上的囚犯衣服,守門的人冷笑一聲,說道:“天太晚,軍醫(yī)已經(jīng)睡下了,況且軍醫(yī)只為軍士的士兵看病,其他一概不管,你滾吧!“

“軍爺!我求求你!哪怕給我一點藥也是好的,我朋友真的病重,沒有藥他會死的!“陶淵不顧臉面,猛的跪下,給這兩個守門的軍士一個勁地磕頭。

不過,這兩個軍士根本不屑一顧,任由陶淵在那里磕頭。

半個時辰的功夫,陶淵嘴皮子都磨破了,但這兩個軍士就是那么的鐵石心腸,手握武器,謹(jǐn)慎的看著陶淵,生怕他會闖營。

沒有請來軍醫(yī),也沒有找來藥材,陶淵默然的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李牧已經(jīng)有些清醒過來,但卻不停的咳血,臉色白的像一張紙似的。

李牧看著走進來的陶淵,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絲絲的血跡,不禁問道:“你去了哪里?“

陶淵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去為你請軍醫(yī),沒想到被趕了回來。“

陶淵雖然這樣說,但李牧卻不這樣想,只是一分析,就知道陶淵做了什么,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抓住陶淵的手,李牧笑著說道:“我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死也值了!”

陶淵眼角一紅,死死握住李牧的手,說道:“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忘了嗎,你還說要教我練劍呢。”

李牧重咳了幾下,每一次咳嗽都會牽扯到五臟六腑,劇痛無比,與此同時,李牧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一股困意隨之而來。

“李牧!你醒醒!”

“你醒醒~~”許多人不停的喊著,但李牧卻一點也聽不到。

棚子里面的人沉默不語,李牧為人不錯,如今卻這么死了,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

陶淵怔怔的站在那里,沉默了一會兒,抱起李牧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有人開口問道。

陶淵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想讓李牧被扔在亂葬崗喂野狼。”

“我們跟你一起去!”這些人知道,陶淵要把李牧的尸體偷偷埋掉。

“不必了,人多眼雜,你們?nèi)チ朔炊鴷K事。”陶淵說完,抱著李牧朝外面走去。

夜半時分,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陶淵找了一個不算太顯眼的地方把李牧放下,開始在地上挖起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一個不大的坑被陶淵挖好,這里遍地都是石頭,所以陶淵能挖成這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坐在李牧身邊,陶淵嘆氣的說道:“都怪我,否則你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說了一會兒,陶淵感覺天有些放亮,把李牧抱緊了坑里面。

就在陶淵要埋的時候,一個戲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能給我個枕頭嗎?”

假死

陶淵激靈靈一哆嗦,猛然回過頭,一看李牧這孫子居然睜開了眼睛,和他開起了玩笑!

“你??你沒死?”陶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牧坐起來,看著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大坑,苦笑著說道:“如果再晚點,恐怕我就要被你活埋了!”

“那你剛才?”

“我剛才確實已經(jīng)死了,不過我因禍得福,又活了過來,而且還明白了一件事情!”李牧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陶淵一愣,旋即問道:“什么事情?”

李牧雙手揪住鐵鏈,嘴角掀起一絲怪異的微笑,然后猛然用力一拉!

咯嘣一聲!鑄鐵打造的鐵鏈居然被李牧硬生生拽斷了!

陶淵看見這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次日清晨,所有的囚犯站在一起,差官們挨個的清點人數(shù),防止有人逃走,或者偷懶不來。

這時,一名差官走到陶淵跟前,皺眉問道:“你們隊的李牧呢?”

“死了!”陶淵面無表情的說道。

“怎么死的?”這名差官顯然不知道。

陶淵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這名差官一聽,便了解的點點頭,追問道:“尸體在哪里?”

“已經(jīng)被我們抬到亂葬崗里面了。”

這個差官好像知道些內(nèi)情,所以就沒太細問,在人數(shù)無誤的情況下,開始催促這些囚犯干活。

陶淵在干活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朝另外一堆人走過去,朝一個漢子說道:“虎哥!”

這個漢子一回頭,問道:“有事嗎”

陶淵走過去低聲說道:“待會兒吃飯的時候過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看陶淵那神秘的樣子,這漢子一愣,問道:“有什么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陶淵見官差朝這里望過來,立刻走回來,裝作干活的樣子。

“神神秘秘的~~”這漢子嘀咕了一聲,繼續(xù)干活。

他叫樊虎,也是南嶺有名的人物,和陶淵這個馬賊不一樣,樊虎是個殺人犯,不過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是無惡不作的奸商惡霸,所以再這里,威望極高!

吃飯的時候,樊虎倒是很準(zhǔn)時的找到陶淵,因為他們在南嶺認識,所以樊虎對陶淵的為人知道一些。

“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樊虎一屁股坐在陶淵旁邊問道。

“想離開這鬼地方嗎?”陶淵一邊說,一邊朝四周亂瞅。

一句話,樊虎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看著陶淵,驚異的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陶淵點點頭,小聲說道:“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但七成還是有的!敢不敢叫上人一起干?”

樊虎不是傻子,在這里混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有多么難逃出去。

不管白天黑夜,每隔固定的時間都有一隊巡邏的軍士,而且還有許多哨塔,居高臨下可以看見任何事物。

退一萬步講,這些都沒有問題,那么長城上的守軍怎么辦?山下的守軍怎么辦?

“把你的計劃說來聽聽,不然我不可能拿兄弟們的性命來冒險。“樊虎謹(jǐn)慎的說道。

陶淵一笑,趴在樊虎耳邊悄悄說起來,后者越聽越震驚,越聽越興奮,直至最后,差點跳起來!

“好!就依你的辦法,什么時間動手!“樊虎激動的說道。

“兩天后的晚上,等貓叫聲,到時候一起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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