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路上糾纏了片刻,金虎了解整個事態發展以后,大為吃驚,愈發氣得握緊了的拳頭,一雙素來柔和的眼睛頓時變得兇神惡煞,可謂是怒發沖冠。
“好呀,春蘭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大哥,我知道錯了。”
“你。。。。你。。。”金虎氣得無語,舉起拳頭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食指一個勁地在他面前比劃。
“大哥,對不起,我真的很怕,要是被抓起來會被怎么處理。”錢豹懊悔地說到。
啪!金虎揮起一拳鑿向他的腦門。
“對不起!”他不屑又譏諷地罵道,全身由于激動微微有些抖動。
“三番兩次告訴過你,被跟那伙人勾搭,別跟那伙人勾搭,你娘為這事可沒少抽你撣子,你記到心里面去了嗎,把我的話也當耳邊風。你是不是嫌咱媽這張臉還沒有被你丟盡,村里面一說起你,就說哦!那個不是金仙妙兒子嗎。你娘這輩子最看中的就是一個面子,你毀了自己的人生不說,你還丟盡了我們金家列祖列宗的顏面,爭一口氣。你回去要是和娘說了,你非把他氣死不可。”
“你!”金虎舉起手臂,又擂了他一腦門,直打得他腦門皮肉上陣陣發麻,耳朵根子火辣辣地,燙的發了紅。
金錢豹低頭,頭里越發是忐忑不安,無地自容。一只手捂著發燙的耳朵。
“我真的什么也沒干,我就是往廟外面站了站,里面的事情都是他們策劃的。”他依舊努力辯解著,有些委屈地哽咽起來。
“你行啊,這會我可幫幫不了你了,就算是你娘把你打得爬不起來,也救不了你了。”
“大哥,怎么辦。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他哽咽著忽然抽泣眼睛濕潤發紅。
“現在你知道錯了,已經晚了。”金虎氣得鼻子冒煙,來回踱了兩步,回頭望了望家里。
“輕的就要拘留,你知不知道,重的話要徒刑,槍斃的。”金虎無奈又來回踱了兩步。
他一聽到槍斃,渾身打了個哆嗦。
“人是他們殺的,我什么也沒干!”他忽然毫不顧慮的大叫一聲,仿佛已經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拼命地在對法官辯解。
啪!金虎揮起一拳又打了下去:“還理直氣壯、、、啊!”,打得他向后跌了幾步。
“人不是你殺的,你就不用負責任了嗎?”金虎也加大了嗓門蓋過他。
“哥,我不想,我不想被槍斃,做牢,你幫幫我,你幫幫我”金錢豹忽然上前跪倒在大哥跟前。拉住他的一角,“我不想被槍斃。”
“我怎么幫你,事情傳出去,金家的臉全給你丟盡了。”他拋下右手甩開錢豹拉扯他的衣角的手。
“你、、、、”金錢豹猶豫著有些結巴的說到,:“你當兵的時候不是立過一等功嗎,不是說那個鐵十字勛章可以抵刑的嗎?”
“什么!”金虎未想到他心里打著一個主意,更是火冒三丈。
“你以為我有個勛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混蛋!”金虎兩眼冒火一角踹了下去。
“哥、、、”金錢豹忽然絕望地哭泣起來;“你從來沒有這樣打過我,我只是想讓你幫幫我,我以后不會再犯了。”
“這會誰也幫不了你。”金虎倒是被他的話提醒了,一級軍區授予的鐵十字勛章是可以抵去刑法,但必須是授予勛章的本人,用刑時將予以考慮并剝奪授予人的榮譽勛章,減輕所犯罪軍人的懲罰,這是他的弟弟金錢豹所不知道的其二了。
“誰也幫不了你?”他狠狠地訓斥道。
“你也不幫我,好,我現在干脆就死了算了。”金錢豹也無臉再去回去見他的母親了,被大哥說的萬念俱灰,心頭一堅,真當起了要死的念頭。
他左右掃了幾眼,瞥見林子里一座的凹凸刻著碑文的石碑。跳起身,低頭斜著腦門像頭角斗的公牛似的,沖了過去。
金虎先猶豫了一下,恐怕他是裝出來的,哪有那個膽子。沒想到他還真的使足了經往石碑沖撞過去。
他一個蹬腿,追了上去。
“等等,”金虎叫了一聲,箭步追上拉住了他的一角。只聽嘶的一聲,單薄的布衣被撕去了一塊,金虎吃了一驚,忙穩住向后傾倒的身子。
砰!等金虎直起身子來,錢豹已經一頭栽在石碑上。
“錢豹”他痛心地大叫一聲。跑過去扶他。
也許是被強有力的金虎拉住了一角,已經卸去了金錢豹大半的沖力,磕碰在石碑上時他只是跌倒撞上了腦門。
金錢豹撫著擦破一塊皮的腫起來的腦門,從泥巴地里有掙扎地爬起來,什么也不顧,倒退了幾步,像一頭死不罷休的倔牛,又撞了上去。
這會金虎早已先了一步,上前攔住一個耳光把他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