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怎么了
- 如果,你也愛我
- 一一二三歲
- 2092字
- 2011-03-06 14:13:51
妞妞看來的是我,很歡喜地走過來,脆生生地喊著“阿姨”,我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軟軟的孩子,美好得不像話呢。
“妞妞,過來,看看阿姨給你買什么好吃的了。”抱著她在懷里,也不放下,過去拿吃的了。小雅在那兒收拾她們的大作,大張大張的畫紙上畫得五顏六色的,細看還很是有些意思呢。小雅驕傲地一張張看過來,還不忘跟我炫耀,“祎然,你說,我們妞妞以后興許能成為畫家呢,她的色彩感還不錯。”我看著懷里吃著糖的妞妞,“我們寶貝,以后做畫家好不好?”孩子咯咯笑著說好。
在小雅家呆到下午,看她的樣子是走出那個低估了,她是相通了吧,兩個人干耗著,不如就此放手,重新選擇。回家時,她送我到門口,笑得優雅而沉穩,“祎然,不用為我擔心,經歷離婚,我也發現自己真的需要好好反思,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放心吧,我會幸福的,像你和陳工那樣。”
路上,我好像肩上好多的擔子卸下,整個人都輕松自在。說起來,我是個傳統到骨子里的女人,我向往婚姻,向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一生一世,可以與同一個人走完人生路,何嘗不是一種天大的福氣。如今,我是奢侈地擁有了這樣的福氣,陳工,不知道他工作忙得怎么樣了。
回到家,突然的安靜,居然有些不習慣了。撥陳工的電話,接通了卻一直沒人接,他說到了就給我來電話的,這都第二天了。真的遇到麻煩了?隱隱有些擔心,但沒聯系上,我也只好干著急。把音響打開,屋子里總算有了生息,跟著音樂,我在房間里轉著,毫無章法地跳著舞,如果能稱作舞的話。
晚上,不想做飯,胡亂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陳工知道,又得說我,陳工,好像自己的日子離了他真的變得渾渾噩噩,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來。這個男人,我是決定要跟他過一輩子了。
打開電腦上網,還是那幾件事,查閱郵箱,回復郵件,登QQ,找找有沒有什么好看的電影。QQ滴滴叫著,六月,六月,我是隱身登陸的,怎么會看到?李唯發來的消息:祎然,我們可以做朋友吧?不能以愛人的身份在你的世界中出現,那么朋友呢?我只是想在你的背后,遠遠看你就好!現在,看到他叫我的名字,不再反感,是潛意識接受了還是怎樣,自己都搞不清楚。
李唯,我能許你的,只能是朋友,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是我晚了,能是朋友,我已經滿足了。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有我能做的,請告訴我。
嗯,謝謝你!
我決定明年考研,等這學期的寒假就在學校開始準備,到時候,可以幫幫我嗎?我會考教育學。
教育學?跨專業考嗎?這樣會有些吃力的,而且你應該不喜歡這個吧?
我會喜歡的,也會努力。
好吧,到時候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來找老師。
嗯。
你還不休息嗎?最近天氣變化大,注意身體。
嗯,老師這么大把年紀的人了,知道的。等會兒就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過后,我在網上瀏覽了一下最近的新聞,然后就洗洗睡。躺在床上,心里如同找到些許安慰般踏實,不再沒著沒落的難受。李唯,這個學生,今生,我都會記住那份無法回應的情誼!
半夜,被突兀刺耳的手機吵醒。我沒關機嗎?看號碼是外省的,“喂,你好,請請問是劉祎然嗎?”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我一下子就驚醒過來,“對,我是劉祎然,請問哪位?”“劉小姐,你好,我們這里是醫院急診室,你認識陳工先生吧?他被送到這里急救,請你趕緊趕過來吧?”“什么,請問你說什么?”“劉小姐,現在陳先生情況很緊急,請你馬上過來吧!”不等我說話,那邊傳來的便是忙音。我整個人懵了,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陳工是在工作的呀!
我木然地起身,穿衣服,拿包,裝好錢,手機,出門。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這時已經夜里一點多了,我要趕過去。我對師傅說了地名,師傅睜大眼睛看著我,“小姐,你開什么玩笑,那么遠,而且很晚了,我不去的。”“我求求你了,我多給你錢好不好?你載我過去吧,這個時候沒有車了”,我說話聲音都在打顫,渾身哆嗦著,其實不冷,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司機是被我嚇著了還是同情,最終同意了。我坐在前座,收緊衣服,還是覺得不夠,盡可能地縮在車里。這個時候,我什么都不怕,滿腦子都是陳工,他一定要沒事,肯定沒事的。我嘴里不停念著沒事,沒事,沒事。
“小姐,你沒事吧?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醫院?我不去醫院,求求你快點開吧,我的丈夫在醫院等著我,拜托你了。”
“嗯,好好好,你別著急,現在路上沒什么車,我已經開得很快了。”
司機不敢多跟我講話,任我瘋傻傻地呆在車里,應該慶幸,遇到好人,陳工,馬上我就可以見到你了。
不知道車開了多久,時間仿佛停滯了般慢得出奇,我真想自己動手將時針狠狠地撥快!過了很久吧,天邊都微微亮起來。司機好不容易通過導航儀找到醫院的位置,說到了,讓我趕緊進去看看。我打開包,從錢包中抓出亂糟糟的一團錢給他,司機也不數地放到包里,開了車門讓我下車,“別害怕,進去看看!”
我腿軟,下車,踉蹌著走著,樓梯口,一個不小心,滑倒,碰了膝蓋,我看到了血絲從那里滲出,可是不痛,真的不痛。我強裝著鎮定,在護士站問到了陳工的病房號,時間尚早,醫院人很少。護士說病人在重癥監護室,現在不能探視。
重癥監護室???!!!我是聽錯了?
“我是他的妻子,昨天,你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我就看他一眼,就一眼,可以嗎?”
我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站不住,很想找個什么東西支撐著,墻壁,我扶著墻,跟在護士的后面。
陳工,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