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同的房間里,耶律寒和耶律傲分別在北院和南院聽著侍從的回稟,幾乎相同的話,使得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
“他怎么會在那里?”兩人又在不同的地方問了自己相同的問題。可能````
兩人同時都沒有多想。
毫無所獲,耶律寒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無奈過。夜已經深了。今夜他有將無眠。無意識的在回廊里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寢室外。寧兒走后他就沒有來過這里,面對著里面自己熟悉的一切,他會瘋掉。房間里居然點著燈。推開虛掩的門,耶律寒走了進去。
“姑娘。”忽然有個人驚喜的叫著想他飛快跑來。
看清了來人,虹驚恐的跪了下去。“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怎么會在這?”耶律寒沒有看她,顧自環顧著周圍的一切。房間里燈火明亮,只是里面那張空空蕩蕩的大床再再提醒著自己她已經不在了。
“我想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回來的,所以奴婢等著姑娘。”知道耶律寒在注視著自己,哄解釋的說,“姑娘怕黑。”
是啊,寧兒怕黑。“把其余的燈都點上。”耶律寒吩咐著。虹立刻點亮了房間里剩余的燈,頓時整個房間里外都明亮了。看來這個丫頭對寧兒有著不一般的感情。
“你希望她回來嗎?”耶律寒緩緩的撫摩著柔軟的床墊,問跟在身后的虹。
“是的。”虹急切的說,回答的太急,連敬語都忘了。“奴婢當然盼望姑娘回來。”
耶律寒看著她,好久,“那你愿意為她受點皮肉之苦嗎?”他試探的問。
“奴婢愿意。”虹堅定的毫不遲疑的說。
耶律寒動容。他有些激動的把虹從地上扶了起來。
“但是奴婢懇求大王,”虹說,害怕的有些發抖。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敢跟大王講條件。
“說。”耶律寒冷冷的開口,轉身不再看她。她有條件。
“虹懇請大王好好待姑娘。永遠不要讓姑娘傷心。”紅顫抖著說。猶記得那日安寧痛心的樣子。
耶律寒不語。自己傷了她的心嗎?有她傷自己的那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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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哪里?”午后,啊基又來了,沒有停留,他說要帶自己到另外一個地方。此刻,安寧面對著他坐在還算寬敞的馬車上。雖然車窗的簾子一直拉著,自己還是感覺到他們在往城里走。她不安的問他。
“寧兒不相信我嗎?”他知道她在顧及什么,自己又何嘗不是,只要不出意外,他有十足的把握帶她去那里。可是````
“那人被吊在那邊已經快一天了````”
“已經死了吧`````”
“那樣吊著不死才怪呢。````”
車外嘈雜的人群議論著什么。安寧的心開始不安。
他半瞇了眼睛。
忽然一陣風吹過,從掀起的車簾處,安寧赫然看到了被反綁著雙手吊在半空中的虹。她就那樣在那里吊著,身上滿是血跡。雙手早就脫臼。一動不動。安寧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能如此待她。
該死的,看到了她眼里的絕望。啊基后悔了,他想讓馬車吊頭往城外飛馳,可是為時以晚。安寧就那樣從自己身邊起身,在自己還來不幾阻止她的時,她已經跳下了馬車。
“虹。”安寧不敢相信的大聲喊著那個她。隨著她那聲絕望的呼喊。同站在城樓上的耶律寒,耶律傲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兩人同時在絡繹不覺的人群中尋找著那個讓自己牽掛的身影。只是,他看到了人群中她絕望的看著她。耶律寒毫不遲疑,他不要命的扯住一旁的大旗幟,就那樣從城樓上跳了下去。他不能再失去他。幾乎同時,耶律傲飛快的從一旁的樓梯上飛身下去。
“怎么可以這樣對她,怎么可以這樣對她`````”面對著緊緊把自己摟在懷里的耶律寒,安寧第一次憤怒的想掙扎著,她用力的打著他,不可控制的淚流滿面。虹死了嗎?剛剛她聽到他們說她死了。是自己害死她的。第一次,安寧歇斯底里的大聲哭喊著``````
耶律傲下來是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上蒼始終還是眷顧他多一點不是嗎。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離去。
耶律寒不理會她的錘打,他始終緊緊的抱著她。上蒼保佑,她沒有事。第一次,他真心的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