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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年后(11)

  • 婆娑年華
  • ping3953252314
  • 1203字
  • 2011-04-11 13:26:47

那晚,暮年知道了關于白諾的一些事。她是離家出走來到了這里,開始邊學音樂邊在酒吧打工,今晚因為暮年的原因臨時請了幾個小時的假。不過她始終都沒有提到家人,大概家人在她心里也有創傷陰影吧。暮年在琴行一直呆到十點才走,那是洛軼自習下課的時間。她堅持沒有讓白諾送回家,怕影響到她的時間。

回去時天空中只是飄灑著雨絲,她走到學校門口看到好幾個高三生剛出來卻不見洛軼的身影。暮年想到洛軼沒有帶傘,決定在這里等他。

過了很久差不多人都快走完了,暮年正轉身欲走之時聽到了從校園里傳出洛軼的聲音:“你走開!”他似乎在憤怒地怒斥別人。

“小軼,小軼,你聽我說。”

洛軼和個陌生男人拉扯著走出校園。

那個陌生男人!是他!是他!

暮年急忙退到大樹后面,和洛軼在爭吵的那個男人她見過,在搬家之前和洛媽媽爭吵的也是他!

“小軼,你別走,聽我說。”男人阻攔住洛軼,不斷懇求著,洛軼卻無動于衷地想要繞開他。

“我真的知道錯了,別這樣好嗎,我們好好談談,小軼。”男人似乎不肯輕易放棄。

“讓開。”

洛軼面無表情地說道,絲毫不給任何情面,一雙眼睛憤怒直視著那個男人。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原諒我,小軼,小軼。”男人跪倒在洛軼面前,老淚縱橫,“爸爸知道錯了,求你了,原諒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那個人是洛軼的爸爸。也就是說,那是人是洛媽媽的丈夫,哦天。暮年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竭力不發出任何聲響。

“你不是我爸,你不配做我爸!從你拋下我媽和我的那刻起,我就認為你已經死了!”冰冷的語言像尖刀般扎入心底,鋒利的不留余地讓任何人喘息。

他那么堅決,神情儼然。對,這就是恨之入骨,可見洛軼對那個男人早已恨之入骨。

“小軼,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男人低頭跪著。

“別說媽不會原諒你,連我也不可能原諒你。”

洛軼緊握雙拳,雨絲淋濕了劉海沾在額前,他腦子一片空白,為什么這個人要回來。在消失十八多年后站到他的面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他是他的爸爸。爸爸,多么可笑的稱呼。這個人根本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只會懦弱地跪在他面前道歉。這種廉價的感情令人發笑。

“你回去吧,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洛軼僵硬地望著前方,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嘛,某一天能驕傲地告訴那個男人他和母親根本不需要他,但此刻胸口卻痛的無法呼吸。他倒呼吸一口,毅然離去,留下孤零零的男人無力地錘著地面,狼狽不堪。

男人遲遲沒有起來,直到感覺頭上的雨絲被什么給遮擋住,才緩緩地抬起頭,動作很慢。一只小巧的手則快速地遞了一包面巾在他前面。

見他沒有反應,暮年將傘和面巾紙一把塞到他的左右手,然后向洛軼消失的方向奔跑過去。當追上洛軼的時候,暮年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蹲坐在墻角邊,望著黑漆漆的夜空,眼睛空洞洞的,流露出無奈和絕望。

莫名的不安讓暮年始終不愿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只見他僵硬地起身,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沒有回頭,背影冰冷。

上天為什么愛捉弄人類呢,是因為人類擁有感情這樣東西嗎,那么如果上天嫉妒人類,那我們寧愿舍棄它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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