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是怎樣把他們叫過來的,每個人臉上都陰的特別沉重,連一貫沒表情的武六也陰沉的可怕。這更讓我覺得武七不保了,也許明天就死,也許馬上就死,想著想著便淚如泉奔。
全體成員用閃電般的速度上了馬車,把普通車馬當汗血寶馬使用,一路朝東海方向狂奔。在路上遇到幾個不知死活的山賊攔路搶劫,‘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這句開場白還沒來得及宣誓完,就被武一的馬鞭扇到半山腰躺著,此時不擺了之。
終于在我暈車暈得快趕上和武七同一個檔次的病號時,傳說中的東海就到了。
于是,買下一艘大船,打漁的長征生活從此開始。
武七有大家精心照顧,我在一邊插不上手。我不會武功,也不懂醫術,大伙很怕我把事情弄糟,都不放心把武七交給我,尤其是在知道武七是在聽了我講的笑話之后才發作病情,武六望我的眼神就像恨不得得病的那個人是我一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避避風頭。
我在船上站著,吹著海風,就忽生感嘆。想我堂堂一位現代人士,龍的真傳人,擁有五千年的知識,在古代竟一無是處,除了會點武功秘籍。我就是貨真價實的一個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帶的出去、帶不回來的俗人。雖說有句古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我即無此才也無此德,這就有點煩人了。英雄無用武之地,悲風徐徐,伯樂何處。
感慨完了不也還要面對現實?所以我把掛在臉上的四處面條擦干凈了,拿起漁網往海里一撒,網魚了
守株待兔,我就不信那些魚兒不出現。
武一出來看到我就往我一邊坐著,調笑道:“看來你還真是費心費勁啊,這么賣力。可是這方并沒有那種魚啊。要不你換個方向?”
我依他所言,給漁網換了個方向,繼續打撈。
武七又晃著扇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你看這里水浪這么大,這里恐怕也沒有那種魚吧。要不你再換換?”
我悶著頭又給漁網換了個方向,繼續守株。
他又在岸邊指揮著:“那看船后身,有一些魚都跳躍出水面了,那種魚也特愛躍出水面,要不去那邊瞧瞧?”
我又準備給漁網轉個方向,武三來了,好奇的問道:“慧玄,你這是干嘛呢,我看你把船身都撈了個遍,你很喜歡吃魚嗎?”
“我在找武七需要的那種魚,好給他解毒。”我頭也不回的回答他。在這種危機時刻,片刻不得容緩。更何況我難得這么有回人性,更得好好表現一番。
武三聽了且驚訝的發話了:“慧玄,你不知道這種魚是生長在深海嗎,我們船才剛出海,這里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魚?”說完還閃著亮金金眼睛詢問我。好像是說,這是個幼稚問題,你竟不知道?
深海…深海…
身后傳來咯咯的笑聲,最后沒忍住,終于大笑出來了。我轉頭狠狠的盯著武一:“你剛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