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老四剛剛起床，見我已經回來了問我怎么樣？我說是皮包公司，忽悠人玩的，簡直是影響我睡懶覺。大四下半年開始，幾乎所有人都練就了覺（教）主神功，最早也要睡到九點。老四起床后晃晃悠悠撕了塊衛生紙去了廁所，我坐在床上脫下了西服，把西服折好掛在床頭，過了不一會，突然看老四慌慌張張地推門進屋了，臉上似乎還余悸未消。

“怎么了？老四，你慌什么？”

“我靠，太囧了？”老四一邊掩飾著他的驚慌一邊給大家講述剛才他遇到的囧事：我們宿舍樓層的走廊、樓道、水房、廁所統一由一位中年大姐負責打掃，她大約每天上午9：30—10：30打掃廁所衛生。這位大姐也比較彪悍，每次進廁所前基本不打招呼，只用手掌拍幾下門。今天老四起床撕了衛生紙到了廁所，隨便找了個便坑關門蹲了進去，排泄新陳代謝廢物期間看到身后有個墩布，老四也沒多想。正在這時聽到有人拍廁所門的聲音，隨后腳步聲響起，自己便坑間的門突然被人拉開，老四當時一驚，抬頭一看原來是打掃衛生的大姐。只見這位大姐目不歪視心不跳，視老四為無物，直接伸手把老四身后的墩布提溜出去，隨手又把老四的便門關上了。老四頓時窘迫不已，就像被人猥褻了一樣，也無心繼續排泄，擦了兩把屁股便慌張地跑回了宿舍。大家聽完老四的講述也都唏噓不已，以后所有人上廁所時只要看到里面有墩布，都先把墩布拎出來才能放心進去排泄體內的五谷輪回之物。

“老四，都快畢業了，你怎么還不著急找工作呀？”我問到。

“急什么，你不知道六七月份時候會有一些國內、省內知名企事業單位來咱們學校統一招聘，那時候把握好了比現在瞎跑強多了！”老四似乎胸有成竹。

“哦，也是哦，不過我覺得現在先去外面應聘一下試試，積累點經驗值！省得到時候抓瞎！”

“像我實力這么強的選手，不但是胸有成竹了，簡直是胸里竹筍都長出來了，就不用牛刀小試了！”老四夸下了海口。

過了一兩個星期，我又經歷了幾次面試，但結果和第一次都如出一轍，幾乎全部是小的皮包公司招聘業務人員，產品也基本都是什么化妝品、藥品、保健品等。其中有一家公司面試我的過程中，面試官坐在老板椅上，本來個就不高，簡單地聊了一會，我發現他斜靠在椅子上開始往下出溜，過了一會桌子上面幾乎只露個頭，還在大言不慚地和我聊著他們的產品：我們公司的這種火鍋料呀，添加了各種純天然的營養滋補品，現在市場上已經火得不行了，你過來先在公司跑上一陣業務，以后整個內蒙我都讓你負責！我心說你拉倒吧，火鍋料這個產業倒是不錯，不過我看你這個人倒是不咋地，再過一會你都快躺到地上了，在這種正式場合和人溝通交談的時候起碼也得正襟危坐吧，這不光是對我的尊重，也是對你自己的尊重，連這你都做不倒還談什么做企業！我索性也往向轍了一下身子，翹起了二郎腿，讓他辦公室的人給我倒了杯水，開始和他三吹六哨，窮忽悠了一頓喝了一杯茶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