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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個人私奔

伴隨著三亞之旅的結束,情人節也到來了,我要去參加那該死的婚禮,帶著我反復練習的微笑和對白。

很久以前我無數次幻想我們結婚的樣子。和沈源手牽著手,穿著美麗的嫁衣,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婚禮的殿堂,在天地之間起誓,白頭偕老、永不分離,那該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這一天終于到來,只是他要牽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手,去過那種叫一輩子的人生。

婚禮在太子大酒店舉行,我跟巖清約好在酒店附近的便利店碰頭后一塊兒進去。結果她遲遲不到,原本平靜的我變得焦躁不安。

我怕我忘了設計好的對白。但是,你要知道,生活總是給你出其不意的驚喜。

“有急事回了一趟老家剛趕回來,逢上堵車。要不你先進去,也該也有很多老朋友吧!”許巖清的短信讓我深感破屋逢上連夜雨。看看時間還在,我在便利店內設的咖啡桌上坐下了,咬著速溶奶茶的吸管發呆。

我恨我自己來得這么早,碰上了來買煙的沈源。

“你還是這么沒有安全感。”他從我身后走過來。他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喜歡咬吸管的人是最沒有安全感的。哼,安全感是什么?安全感是你送我的長街千堆雪嗎?我只知道,沈源此刻站在我眼前,那么近,卻那么遠。

“新郎怎么跑便利店來了,幾百號嘉賓等著你呢!”我裝作不經意、不詫異。

“里面派的煙我抽不慣。”算了吧沈源,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是受不了那么多人的場合,出來透透氣。

“是嗎?”婚禮前的偶遇讓我又開始天馬行空。如果這是一場華美的文藝片,就像我們一起看過的無數部電影,女主角猶豫著要不要說“我愿意”時,男主角出現在婚禮現場,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她私奔。

沈源還記得鳳凰古城的“私奔吧”嗎,我們曾經在那里裝作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跟對方搭訕喝酒,低頭親密耳語,他說要讓我做最美的新娘。

“你怎么會來?”沈源似乎找不出更好的對白。他問倒我了。

“我來看著你……們幸福啊!”這句話我說著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心虛。

“瀟楠,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或許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他忽然停住,一臉惆悵。可是這種時候,沈源,你是不是應該讓我看到沒有我你會更快樂。

“這算是在談心嗎?現在說這些毫無疑義。”面對沈源的脆弱,我總是一再表現出鐵石心腸。

許巖清進來了,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們。回過神來趕緊補了一句:“恭喜恭喜!”

我和沈源苦笑,這句恭喜多讓人傷悲,仿佛在恭喜我們,卻是一對分離的人兒。

然后許巖清拉著我們倆往酒店走。沈源走在前面,望著他的背影,有一秒,我的鼻子酸了,差點哭出來。曾經,想念讓我每次在路上看到某個相似的背影都駐足好久,想象他微笑的樣子甜蜜的樣子心疼你的樣子……我見不到他,只能在腦海中不斷勾勒他的樣子,千姿百態,與我無關。

“老公,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張娜如在酒店門口癡癡守候,看到我和許巖清,立馬又露出熱情的神色表示歡迎。大概,這表情是給許巖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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