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說？”他一副萬死不辭的樣子。

“她算什么東西，還不是一樣被我玩上/床。你要喜歡那包，我改日買給你便是！”

為了確認我沒有聽錯，走到門廳的拐角，我認真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他是黎永慶沒錯！

“瀟楠，什么事兒？”陳子放又重復一遍，只是此刻我的腦海已經坍塌，喉嚨被狠狠的堵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陳子放這一提高嗓門，倒是驚到了黎永慶和方莉敏，他們一轉頭，就看到一臉錯愕轉為憤怒的我。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雙眼漲得通紅，眼白都快漲沒了。

“我……我沒說什么啊，鄒小姐你要聽什么？”黎永慶的恐懼絲毫不亞于我的擔憂，這種恐懼的神色極快，一閃而過。他把手套進西褲口袋里，讓自己緊張的情緒緩解下來。

方莉敏在一旁噤聲，握著黎永慶的胳膊。我真想過去揍他一拳，讓他清清楚楚給我把事情交代清楚，卻被陳子放拉住了。公眾場合鬧起來了，對我沒有好處，陳子放比我清醒。

就這個僵持的空當，黎永慶稱公司還有事拖著方莉敏飛也似地走了。

他們走后沒多久，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沒有米蘭，就沒有你的今天，好好珍惜這個朋友?！边@個陌生號碼是出版社內部員工號，除了方莉敏，還會有誰。

遠遠望去，米蘭正與一群人談笑風生，黑色V領小禮服裹著她玲瓏的身軀，肌膚晶瑩若雪，像一個遠古時代顛沛流離過的公主。

全世界頓時在我腦海中失去的了聲音，只有米蘭的笑臉在我的淚眼里依稀可見。

唯不上高樓，不與明月醉。

燈光閃耀成迷離的七彩色，紅酒在觥籌交錯里沸騰起來，慶祝蛋糕整齊的疊成一個又一個完美的圈，歡歌笑語里似乎無數個聲音都在談論這本小說……而我，想走過去，將這一切毀掉，通通毀掉！如果時間能把我們每個人還原到原來的樣子。

我失去了知覺，連張娜如什么時候走進來狠狠的扇了我一耳光都沒有感覺到。

“打得好，再來一耳光子。”我捂著耳根，眼神渙散望著以前一切，幾乎要暈過去，充滿了自虐的神經質。如果不是我，米蘭不會犧牲自己的肉體，沈源和張娜如也不會失去孩子……

所有的錯都在我身上，另一個我在身體里對我猛烈的咆哮著。米蘭和卓悅見景都圍了過來，米蘭忍不住要發作，我無力的拉住她，搖搖頭。我不要她再為我強出頭。

“鄒瀟楠，我永遠不會讓你得到沈源，我要讓你痛苦懊悔一輩子。如果不是你，我哥就不會死，現在我又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在醫院里休息了一個月恢復氣力的張娜如整個人幾乎在我面前跳起來。

張娜如還有哥哥？她不是獨生女么？我狐疑。

“易茗愷你還記得嗎？他死得那么慘，你連看都沒來看過他一眼……”她一字一頓說出“易茗愷”三個字，雙眼滿是酸楚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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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唯不上高樓，不與明月醉”，原意是想說，若不是登上了高樓，就不會與明月相互沉醉，我與明月那么遠，只有相望的份，還不如從未登高過，意在表達一種悔恨之情。本章中，出此一句，全在表達瀟楠對自己寫一本小說導致米蘭犧牲的懊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