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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府中留客 群芳爭妒

比賽結束,一行人隨大公主又返回附馬府,參加大公主準備的晚宴。



等大家回到附馬府門前時,一大群官僚模樣的人早就在府門外列隊迎候著了。看到公主車駕一到,齊齊高呼:“公主吉祥,公主千歲!”大公主向大家揮了揮手,說了聲:“免禮!”便率先走了進去。十幾個官僚你讓我請一番后,跟著走了進去。李商隱和羅力并肩說笑著和選手們一起也走了進去。



這個宴會雖是便宴,但受到了地方官僚的高度重視,因為洛陽地面上最重要的官員河南府尹和刺史都到場了。大公主、小公主和附馬坐在正席上。府尹和刺史坐在一起,其他官僚緊靠著他們而坐,官僚們在正中。在官僚的兩側,則是選手們的座位。



李商隱和羅力受到了格外的待遇,坐在最靠近公主的一邊,兩人坐在一張酒席上。



天還亮著,大堂的上部即已吊滿宮燈,每隔一個座位就豎起一支巨大的蠟燭,把大堂照得如同白晝。



大公主首先舉杯對大家的到來表示了歡迎。然后向大家隆重介紹了李商隱和羅力。大公主對李商隱用華麗的詞藻進行了贊美。官僚們則伸起大拇指,不斷點著頭說:“真是少年才俊,了不起。”



為了給大家助興,大公主請李商隱當場表演自己的絕技。



李商隱說了聲:“遵命!”向大家一抱拳,便走到了大堂中間的空地上。由于大堂中間靠近公主的一側已由官僚的座位占據了,他能施展的空間便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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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運氣,提起腰間的寶劍,做了個起手動作后,便舞動了起來。嘴中還吟唱起杜甫的詩句《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

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

梨國子弟散如煙,女樂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蕭瑟。

玳弦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李商隱是一襲白衣,頭扎方巾,面紅齒白,聲音雖然還未脫稚氣,但行動起來卻英姿勃發,豪氣干云,身影矯健,劍法純熟,讓人眼花繚亂。



詩句呤罷,劍舞也止。他向四周一抱拳后,便插劍歸鞘。氣不喘,聲不粗,真可謂是氣定神閑。



滿堂對他的表演暴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和喝采聲。府尹和刺史連連頭點,說:“好劍法,好詩歌。”小公主則跳著腳拍手叫好。而那些女選手們一個個都看得呆了,許多人已如入了夢境般神游到了李商隱身邊和李商隱親昵了。



其中那位女子巔球高手,名叫荷花,當大公主宣布由她出來表演巔球時,她還在恍惚中,旁邊的人推了她幾下,她才醒悟過來,連忙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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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款款地走上大堂中間,只見她身影婀娜,面帶嬌羞,但又落落大方。她一手拉起羅裙,露出粉紅嬌鞋,用左腳挑起地上的球,慢慢抬起左腿,逐步讓腿高過頭頂,令人驚奇的是,居然那球也不掉落,非常聽話地就滾到了腳底,被高高地托了起來。就這一個亮相便博得了如雷的掌聲。接著那球就在她的身體各部位有節奏地跳動起來,一會上,一會下。一會兒在腳面上,一會又到了肩膀上。球就象長在了她的身體上了一樣,圍繞著她蹦跳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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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把球高高地拋起,差不多接近了屋頂,在球落下來時,她跑向四周不斷作輯,等到作輯完畢,跑回原位時,球也正好落下,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她的腳面上,更奇的是,這球卻是紋絲不動。



大堂里再次暴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

表演結束,分發完獎金后,就正式開宴。



宴會結束后,大公主、小公主和附馬便把官僚們送出府門外。大公主和小公看到李商隱后,就叫他留下。李商隱和羅力互留了地址后,便與羅力和二娃、三娃作別。告別時,羅力再三叮囑,來年開春他就要進國子學上學了,希望能和李商隱在洛陽好好玩玩。



送走了朋友后,李商隱便被小公主拉著跑向了小公主的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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