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縹緲孤鴻影
- 天真的雙眼
- 無語千行淚
- 1096字
- 2011-03-14 09:39:38
她叫憶雪,姓龍。出生在一個遠離鬧世的小山村。天高皇帝遠,到也安然。不幸的是7歲喪父、9歲時母親棄她而去改嫁他人,從此年幼的龍憶雪成了孤家寡人。村里沒有人喜歡她,沒有哪一個孩子愿意接近她,甚至還有一些好事者“謠言中傷”“惡語相向”,她從來都不屑一顧那些“冷遇”和“白眼”。超然塵世自高潔,清者自清,她天真的以為。
小小年紀,不經世事,心里存的盡是美好的向往。長大后則不免懷疑。如果說“善有善報”,為何“懸壺濟世”的父親會死的離奇?她不明白為什么“不容于世”,難道真的“人情薄似紙”“人走茶亦凉”嗎?要不然怎么會在“神醫”龍傳義暴亡之后待他的弱女如此不公?
正所謂幼年不解愁滋味,少不諳事,怎懂它“人情冷暖”與“世態炎涼”?如何理解這紅塵俗世到處布滿的“假作真時真亦假”?天真的雙眼看不慣世故虛偽和俗者乞憐,于是“去”①眾人遠,過著“身處鬧市卻隔絕”的生活。當然還沒有清高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畢竟她也是一個凡人。
她不是仙女,她是龍憶雪。無法超脫紅塵萬丈,自然要和“或雅或俗”的人們生活在同一片天地,呼吸著同樣的空氣。她也明白無法從村中獲取公平,只是她不愿承認。堅守著卑微的高貴,掩飾著內心的憔悴,無所謂成為異類,分明自有是非。
鳳承家是僅存的公平對待龍憶雪的兩個人之一,甚至可以說他對龍憶雪十分偏愛,像父親一樣。“天”才知道為什么他會對她那么好。總而言之,有了鳳承家的愛護,龍憶雪才不至于流落街頭;有了鳳承家的教導,龍憶雪才知書懂禮。所以龍憶雪是感激鳳承家的,至少在二十五歲之前。當然沒有鳳承家,龍憶雪也不會失去愛她的她愛的兩個男人,當然當時的憶雪是不知道的。很多年以后鳳承家死了,憶雪才知道。只是那時龍憶雪已經不恨他了,也許時間可以讓一切仇怨都釋然吧!
另一個待憶雪好的人,便是讓她死生難忘、相約、相守卻最終相離的愛人鳳越塵。當然鳳越塵還有另外兩個身份——人民警察和鳳承家唯一的兒子。因此結局似乎早已定下,在他們相識之初。他是愛她的,但家國無法兼顧,天涯相隔是必然的,只是時間早晚的事。何況兩個家庭的背后還另有隱情。彼此相遇之前,龍憶雪的生活就像平靜的死海。她以為日子會這樣過到死,沒有人會打破她的寧靜;如果沒有他,也許她真的會這么過一輩子吧!但他偏偏出現了,出現在了那個狂風的雨夜,出現在十六歲少女的夢中。她不知道為什么夢到他,不是說“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嗎?可當時她還不認識他呀?難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嗎?也許這就是緣分吧!誰也逃不掉,該來的終究會來,但該去的最后注定要離開,幸福就像捧在手中的沙,握得再緊亦是徒勞。他去②后,她宛若孤鴻。
注釋①去:取古漢語中離開之意;②后來鳳越塵因公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