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八,惡婦施刑俠意勝
- 月影重迷,伊人笑夢
- 師簡
- 2209字
- 2011-03-03 16:10:56
“姑娘不領情,在下也無話可說?!?
哼,這情她可不敢領,保不準要丟了小命的。阿丑不理會他,轉(zhuǎn)個身,急匆匆出林。怕他偷襲,卻又不敢回頭張望,這樣一路忐忑走著,待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她才猛地回頭,見無人,安心舒了口氣。
以后,但愿不要再遇見這男人了。
“阿丑...”聽聞叫喚,她的注意力收回了些,看向湖岸旁,人群分散,不知在找著什么。
“??!她在那!阿丑!”一個小丫鬟急急跑來,擦了汗水,喘著說道:“你跑哪去了,快走吧,夫人該發(fā)怒了?!?
阿丑隨著眾人回了轎旁,雅清望了她一眼,未說什么,喊了聲起轎,便打道回府。
進得府內(nèi),眾人被打發(fā)著離去,雅清自攙了墨嫣兒出轎。
阿丑想,這女人該不是把眼睛給哭腫了吧!真難想象,墨嫣兒竟然喜歡這樣變態(tài)的人!他有什么好,幾次遇他,不是喂毒藥,就是動刀子。換了是自己,就算是倒貼,她也不要。
阿丑抖了抖身子,因著那會兒的冷汗,現(xiàn)在內(nèi)里衣襟全貼著背部,怪難受的。想來應該洗個熱水澡,要是感冒了,又得麻煩。
廚房一陣忙活,誰有這閑工夫給她燒熱水。李嬸捧了個大木盆,哼哧哼哧往井邊去。阿丑見狀,忙上前搭手。
“還是你這丫頭有心,花間那小妮子先前還來幫襯著點,如今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唉!”
阿丑不想解釋什么,只笑笑,幫著洗菜。這井水冬暖夏涼,不覺得冷。
“李嬸,再過些日子我要回張家村去,以后,我想在村里頭陪著張婆,不來這尚書府做活了。”
“不來?”她頓了頓,看了阿丑一眼,又繼續(xù)低頭撿菜,“不來就不來吧!張婆也老了,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丫頭啊,回村里頭找個好男人嫁了,生兒育女,張婆就更歡喜了。呵呵...這女人家沒個男人靠著是不行的,得讓人欺負了去?!?
“呵呵,阿丑記著,碰上好的,絕不會放過?!?
“李嬸知你機靈,是個會過日子的主?!?
“呵呵...”正說著,前院跑來個人,定睛瞧了,是煙柳,探頭張望,發(fā)現(xiàn)了阿丑,二話不說,上來拉了她就走。
“煙柳姐姐,這是要去哪啊?”阿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她拖著走了老遠。
煙柳神情嚴肅,凝眉不語,只一個勁得快步往大夫人院里去。阿丑看這情形,料定準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當下隨了她進屋。大夫人上座,柳眉倒豎,怒目橫視。王媽立在一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旁側(cè)還有幾個夫人近身的丫鬟,均抖抖索索跪在一旁不說話。
阿丑心中沒數(shù),卻瞧見了花間,她一人跪在廳中央,衣服凌亂,頭發(fā)蓬散,臉上還顯著五個手指印,紅彤彤的,和著淚痕,腫了臉。在她面前,是摔得粉碎的茶瓷,還有尚未干透的水漬,飄著幾片初開的茶葉,有些濺在她身上。
“阿丑見過大夫人?!?
“煙柳,你去把藤條拿來,我就不信你不說?!?
“夫人...”煙柳猶豫,但見她厲色瞪來,嚇得不敢再說什么,忙進里屋去取。
“阿丑,”那女人端起新添的茶盞,一下下押著,口中說道:“你可知花間發(fā)生了何事?”
“不知?!?
“哦?你與她關系甚好,也是不知嗎?看來,這賤人瞞的緊??!”
王媽見煙柳出來,一把奪過藤條,笑意更濃,只等夫人發(fā)話,她便可以逞番手癮。
“還等什么,動手吧!”她閑適地瞧著,那神情,就像是在觀看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般。她果然是個惡婦。
阿丑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花間肚子里是有孩子的,打不得。
“夫人,等等,花間犯了什么過錯?您要如此懲罰她?”
王媽尖聲斥道:“她勾/引老爺,妄想當夫人,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賤命一條,打死她也是活該!”說著,抬手狠狠抽去。
阿丑心急,一個躍前,迅速擋下那藤條,手臂頓時傳來麻辣的疼痛感,不自禁甩了甩。
“好啊你!竟然敢公然反抗大夫人,我連你一起打!”
那王媽就跟發(fā)了瘋似的,卯足了力道,一下下使來。阿丑身姿矯捷,憑著輕功底子,倒也避的輕松。她不理會這瘋婆娘的咒罵,對大夫人說道:“夫人,你憑什么認定花間勾/引老爺?”
“憑什么?就憑我的眼睛,別以為老爺與你談笑就是歡喜你,有本夫人在,你連妾都休想當!”
砰的一聲,又摔碎了一個茶盞。無聊女人,醋也不是這樣吃法的。
“阿丑!本夫人向來賞罰分明,你若再幫著她,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阿丑一個閃身,繞到茶幾之后,那王媽已是有些氣喘,見碰不著她,便也不想再追。
“花間不會勾/引老爺,也不可能會,大夫人可不要沖動,沖動即是魔鬼,這樣打下去,最后倒霉的怕是大夫人,阿丑已經(jīng)給予忠告,至于大夫人要不要打,還請您自己定奪!”
那女人有些疑惑,見阿丑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心中也沒了底細。倒是王媽,在旁邊一個勁的吹噓著,“夫人,別信她,這丫頭鬼主意多,沒準又在忽悠您呢!”
阿丑決定不再說什么,大夫人若不打,花間自是少了皮肉之苦。若是打了,孩子或許會保不住,這樣一來,那悲苦的命運也就不會開始。
“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勾/引老爺,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大夫人使個眼色,那藤條終是打在她身上,一聲聲,直傳入阿丑耳朵里。
花間知道再求饒也是無用,只用手護著腹部,強忍著周身的痛楚,心中的聲音在回蕩,孩子別怕,孩子別怕。
王媽停了動作,上前,只聽嘶啦一聲,花間的衣服便被扯開,外衣迅速被扒去,露出白色的內(nèi)襟?;ㄩg自是大吃一驚,暗里把身子弓起來,好在衣服不緊身,王媽打得起興,倒也沒有注意。
這樣一來,藤條的效果便更明顯了,那白色之上很快顯出紅暈來?;ㄩg緊咬著牙齒,渾身顫抖,發(fā)際均濕,衣服破裂。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叫出聲來,這讓大夫人更為惱怒,直罵罵咧咧說她是賤骨頭。
她是個孕婦啊!阿丑懊惱,自己怎么變得這么糊涂!
王媽手中藤條一緊,見是阿丑拽著,話還未出,肚子吃痛,已被人踹上一腳,往后跌落在地。屋里眾人見此,也是愣住了。
“別打了,她肚里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