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喜王妃，賀喜王妃，您體內的余毒終于除去了大半……”御醫興奮不已，將南宮逸塵的嚴旨拋到了腦后，才說了幾句，就一臉發青，嚇得跪拜請求離開。

余毒？蝶紗自來到南唐，就常常日不安，也不能昧。

“臣請告退。”御醫腦門上，滲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再次請求離去。

房間內的對話，讓手捧著參茶，帶著宮婢立在門外的歡顏，聽得分毫不差。她將參茶一口飲盡，轉身之際，瞪了瞪門外侍候的小太監。

如此提示，太監們自然不敢多言。

她登上軟轎，吩咐轎夫：“去鳳鸞宮。”

鳳鸞宮的主子——西平國的皇后，乃她的姨媽。雖說，她娘家也僅出了個這么氣派的親戚，可南宮逸塵每逢回宮小住，也必把她帶上。

當日下午，午膳剛過，便有從鳳鸞宮奉了差遣過來傳話的公公，說是宮中女眷皆會參加下午的賞菊宴。

蝶紗在南唐，足不出戶，本性也極為安寧。可皇后的懿旨，怎敢違逆？

她換了朝服，整裝后，匆匆出發。

“你是哪個宮里的？”皇后端坐花廳中的正位，對跪拜于跟前、向她請安的蝶紗傲慢開言。

“臣妾乃太子新娶的蝶紗。母后萬福。”蝶紗將先前請安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人齊了。你們等隨哀家到花園賞菊吧。”尊貴的皇后抬起纖纖玉手。

華美衣裝的她一絲也看不出四十已過的年紀，只是比年輕貌美的女眷們，多了份成熟的韻味，和善中透著威嚴。

“側妃娘娘，還不快攙這娘娘。”公公見蝶紗起身后，未接住皇后抬起的手，討好地上前遞話。

蝶紗這才明白皇后那抬在空中，始終不落的手，是留給自己的差事。小心相扶，半彎著腰相陪地，跨出了鳳鸞花廳。

“這里風景不錯，你等到那邊去逛逛，就留哀家和蝶紗便可。”一行女眷逛了約莫半個時辰，皇后便覺體乏，懶懶地駐步于波光粼粼的湖畔，無意前行。

女眷們紛紛起身，向花叢深處而去，僅留下蝶紗和某位貴妃身邊的公公侍候。

“哀家最喜荷花，只是這滿池荷葉皆已垂敗，沒了從前的顏色，真是叫哀家心嘆。”皇后撥弄著手邊杯盞。

蝶紗不知如何應答，機警的公公眼尖地發現，系在涼亭邊的小船：“娘娘，荷花深處還有些入得了您鳳眼的景致。不如老奴去喚幾個人來，讓娘娘煮酒游湖。”

“罷了。皇上讓后宮人人皆節儉，你撥來的小船定是鋪張鼎盛。不如我們三人就乘這條小筏，到荷花深處一走。”皇后輕拉身下裙擺，由蝶紗攙著，踏入小船。

公公連忙撐了船槳，待兩位女眷都坐定，才悠悠然劃動小船。

船剛駛過枯枝殘敗的湖畔，皇后也蝶紗也沒說上幾句話，就在皇后伸手欲接下蝶紗遞來的小盞時，身子忽然搖晃。

背對著二人劃船的公公，扭頭之際，已聞“噗通”一聲巨響，拿著小點的蝶紗呆若木雞看著，皇后落水濺起的巨大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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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啟今天還會收到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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