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改頭換面
- 愛在新西蘭
- 小語末
- 2037字
- 2014-04-18 13:27:02
何麗說既然我是被迫接受協(xié)議,那就別怕玩陰的,她教了我一個不太厚道的法子:我和Simon的契約從六月中旬開始到九月中旬結(jié)束,她建議我在這段時間內(nèi)玩失蹤,盡量拖到最后期限,然后等著大方跟他拜。
他若想繼續(xù)糾纏,還有個好的時間點,那就是九月底到十月初是學(xué)期末考試,大家都會很忙,Simon想當(dāng)然爾也是。等到考試一結(jié)束,他回過頭找我時,又恰好逢上十月假期,在這二十多天里,我可以躲到新西蘭其他城市去,直到十月底才回到學(xué)校,這時Simon肯定早已等得不耐煩,老早把我從記憶中消除。
方案一敲定,我整個人又生龍活虎起來,仿佛一切又有了希望。
我躲了Simon三個禮拜,但人算不如天算,這一天我還是被他堵在校門口。
“Hi,"他從圣誕紅粗大的樹干后現(xiàn)身,著實嚇了我一跳。
“----Hi,"這真算不上驚喜,說是驚嚇倒差不多,我非常不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好不容易終于見上面了?!彼f。
我怎么覺得話中帶刺呢?
“嗯---”我無話可說。
隔了三個禮拜再見到他,他的樣子變了,雙手的白繃帶已卸下,身材還是瘦高,皮膚還是白晳,眼鏡還是從前那一副,銀框的,就是說不上哪里變了。
等到接觸到他眼鏡后的一雙眼睛時,我終于明白,那是因為他做了激光手朮,胎記明顯消失了,我是說如果不細看的話。
“你做了激光手術(shù)了?”我問。
“是的,我的一位老鄉(xiāng)先借了我手朮費用。”
“效果不錯?!?
“謝謝,我也覺得做的挺好的,手術(shù)很成功?!?
“恭喜你了。”我真心為他高興。
“謝謝,---我是為妳而做的?!?
本來我還沉浸在單純?yōu)橐粋€學(xué)弟容貌上的改變而欣喜著,沒想到他的一番話又無情地把我打入深不見底的地獄中。
“我已經(jīng)信守諾言,把那個醜陋的標(biāo)記給去除了,所以妳也應(yīng)該信守妳的諾言。”他說。
“我的諾言?”
“是的,我們的約定是三個月,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禮拜,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妳應(yīng)該還記得妳是我的女朋友,我們應(yīng)該多花時間在一起,是吧?”
我還想做最后的努力,說服Simon放棄這個想法:“趙大同,我們是不是---”
他趕緊看了一眼腕表,搶著說:“等一下妳大概得趕著去中國城打工,我送妳過去,嗯?”他給了我一個友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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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同送我去打工,順便就待在曰式餐廳里,他叫了幾串炸物,一瓶淸酒,等著我下班好送我回家。
在餐廳里,Simon還一反他內(nèi)向的個性,主動和我的同事打招呼、攀交情,等到離店時,他已經(jīng)在我的同事圏里成了我名副其實的“男朋友”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真是一路無語。已經(jīng)是冬天,寒風(fēng)吹來,不禁讓人打了個寒顫,趙大同把他的大衣脫下披在我身上,我沒有推辭,因為推辭也沒用,他的愛帶有強制性,容不得你說不,這讓我已經(jīng)冰冷的心又突地降下了好幾度C.
“明天我們一起吃午飯?”他問。
表面上這是個問句,本質(zhì)上已經(jīng)成了命令句。
“---嗯。”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去白樓311室接妳,妳上生物化學(xué)?!彼f。
我停下腳步,狐疑地看著他。
“噢,我把妳上課的課程表都記下來,這樣就不怕找不到人了?!壁w大同做了解釋。
“我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彼盅a上一句。
我以為感情的培養(yǎng)是日積月累,而不是像趕集一樣馬不停蹄。
看我臉上有不豫的表情,Simon趕緊說明:“我也不想這樣,但一開始我雙手不方便,找妳又找不著,接著我又跟整型醫(yī)生約了時間,做了一系列檢查,等到一切就緒,手朮也完成,三個禮拜轉(zhuǎn)眼就過去了,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月多一點,如果妳又像之前那樣經(jīng)常玩失蹤,我如何讓妳更了解我呢?”
說的有情有理,但聽的我臉上訕訕的,這下子我可真的成了失去自由的人犯。
“要不---”
“要不怎樣?”聽他一說,我內(nèi)心又重新燃起希望。
“要不我們把約定的時間延長,這樣就不會太趕?!彼ㄗh。
Oh,no.千萬使不得。
“不---不需要,我想兩個多月的時間足夠讓我了解你。”我趕緊給趙大同吃定心丸。
“---那么妳不反對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多花時間在一起?”Simon想確定。
“不反對?!蔽掖鸬姆浅8纱?。
“只要不延長約定時間,什么都好辦。”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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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寓門口,我恨不得趕緊跟Simon說Bye,但他先開口了。
“可可,我很抱歉之前留給妳一個壞印象,做了一些很任性的蠢事,那是---那是因為我太在乎妳了,妳就像個光源,我就是飛蛾,妳不能責(zé)怪飛蛾撲火,因為那是飛蛾的天性也是宿命。”
我很訝異Simon會做如此的表白,不像醫(yī)院時那個玩自殘的幼稚男孩,現(xiàn)在反倒像個成熟男人。
他往前一步靠近我,柔聲地說:“可可,妳是個沒主見又過于軟弱的人,很容易受傷害,妳等著,讓我來拯救妳?!?
我想拯救古龍水先生的誓言還依稀在耳,現(xiàn)在反倒我要被別人拯救。
“相信我,我會給妳幸福,我會給妳快樂,以前的事情我們把它忘記,重新來過?!碑?dāng)他把這句話也說出來時,我瞬間回到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我也曾經(jīng)這么跟我的古龍水先生說過。
“Simon---"
"什么?”
“為什么你說的話我是這么熟悉?”
“因為---因為我有讀心術(shù),能把妳心里想的都摸了個透。”他給了我一個狡黠的笑臉。
我當(dāng)然不相信他真的有讀心朮,但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他和我一樣有股癡情的傻勁。
何麗說萬事皆有可能,我突然覺得心與他靠近許多,那個丑陋的胎記不見了,癩蛤蟆也不再是癩蛤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