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很聰明。”

“是啊。就是不愛學習，性子又急。”大媽說著眼中有些淚，緩緩地又接著說道：“因為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大媽把她嬌慣壞了。”

我不說話，看著大媽布滿皺紋又飽經風霜的臉，暗自揣測著大媽想要和我說什么。我知道她是有些話要和我說的，卻不知為何憋了許久不曾開口。現在終于見著了我，所以今天估計會一吐為快了。

“磊啊，大媽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大媽已經是半截埋進土里的人了，你大叔又走得早，大媽帶著小琴孤兒寡婦的，不容易啊！”大媽的哭腔更盛：“小琴這孩子其實沒什么壞心眼，就是人大大咧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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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我一直把小琴當親妹妹一樣看待。您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我有些感動，大媽居然說我是一個好......孩子？真是奇怪，也許只有大媽這樣純樸的人才會被我以前刻意偽裝出來的形象蒙蔽吧？

“小琴這死妮子不讓我省心啊！”張大媽突然大哭起來：“她是心比天高，命如紙薄。沒有富貴命還偏偏想要過上等人家的生活......”大媽哽咽地道：“前陣子她竟然瞞著我去歌舞廳上班！我到哪里以前的街坊四鄰都躲著我走，有次我早上出去買菜，正好碰到幾個以前的老街坊在議論她的事，我才知道實情......原來有個很闊氣的老板常去捧她的場，想要讓她做人家的小老婆！”

“什么？”我一怔，小琴......不是才２０歲嗎？怎么就......難怪昨晚在夜市時她的酒量驚人，原來居然當了坐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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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以后就狠命打她，可她說會讓我過好日子！這樣的日子大媽不稀罕，不稀罕......”張大媽激動地很，握著我的手都顫抖起來：“女兒大了，翅膀硬了，大媽管不了了......”她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腿，今天見她時我已經問過，她說是缺鈣引起的關節骨病。

張大媽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小琴早已從她的臥室中沖出：大約大媽太激動了，所以哭聲和說話聲都很大，吵醒了熟睡的小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