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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時候

  • 誰是誰的誰的誰
  • Icening
  • 2052字
  • 2011-02-05 22:17:34

諾寒一個月爸爸媽媽為她舉辦一場勝大的party…諾寒一歲爸爸媽媽帶她去圣地亞哥…諾寒兩歲爸爸媽媽帶她去了美國迪斯尼樂園…諾寒三歲爸爸媽媽帶她去了日本富士山…諾寒四歲爸爸媽媽帶她去了巴黎…諾寒五歲……我翻著相冊,冊子里再也沒有五歲以后的照片,諾寒,你的人生被定格在五歲了,怎么辦呢??

五歲,我也像很多小孩一樣上幼兒園,還在期待著我的五歲爸爸媽媽會給我怎樣的驚喜…?

那一天媽媽來接我,一路上都問我,諾寒,你還記得你的二叔嗎??就是爸爸的親弟弟…?

我點點頭,嗯,記得!?

那寶貝,等一下回家就可以見到他咯!他今天剛從澳大利亞回來,我們一家人今天團圓咯!?

媽媽,什么叫團圓??

團圓就是一家人一起幸福地坐在一個桌上吃飯,相互夾菜,講講笑話。?

那媽媽,我們不是天天都團圓嗎??

媽媽笑笑溫柔地摸摸我的頭。?

一下車我就跑進去,爸爸笑著說,乖女兒,快過來,快叫二叔。?

二叔好!?

唉喲,我的乖侄女都長這么大了?二叔都有好幾年沒見到你了,長高了,瞧瞧這天生的美人胚子,真漂亮!?

謝謝二叔夸獎,諾寒受寵若驚!?

啊呀,這么小就這么會說話,真乖,來,讓二叔抱抱!?

二叔,我悄悄告訴你哦,這都是媽媽教我的!?

二叔頭轉向媽媽,大嫂,您可真會培養孩子啊!?

誰叫諾寒是我們的心肝呢?就是想她將來能自己有一翻事業。諾寒,給我們彈首曲子吧!?

好!?

我為他們彈奏《水邊的阿蒂妮娜》,很輕的一首曲子。?

真想不到諾寒小小年紀就彈得這樣出神入化,快五歲了吧??

是啊!爸爸說。?

真想不到時間這么快,一幌就是好幾年,記得我走那年諾寒還沒出生,上次回來也是兩年前的事了,真是時過境遷啊!?

是啊,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漸漸地半個身子跨進墳墓了。?

是啊,時間不待啊!?

爸爸,媽媽,可以開飯了嗎?諾寒餓了!?

好了,好了,寶貝乖啊,馬上就開飯!?

二叔回來的那幾天我們一家去了很多地方玩,其實我很開心的。可是事情往往就不會按照我們所期盼的那樣發展,有時候幸福只會存在那么一小會兒,甚至就連適應的階段都不會給你!?

那天,爸爸加班,媽媽出差還沒回來,二叔出去應酬,家里只剩下我跟幾個傭人,收拾好一切他們睡了,我在自己的房間看電視,玩電腦。不一會兒二叔回來了,他喝的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來到我的房間,諾寒,一個人在家??

對啊,二叔你喝酒了??

是啊,應酬,呵呵應酬了一點點......?

我繼續盯著電腦,二叔,你早點洗洗睡覺吧!?

他走到我身后,諾寒......?

恩?什么事啊??

你......你可真像你........媽媽?

二叔.......?

淑儀......淑儀......?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二叔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抱了起來,很霸道的親吻我的臉,然后他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想叫,我想大叫,可是沒人聽見,沒人聽見,爸爸,媽媽......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想對我干嘛,我的大腦快休克了,我好像要停止呼吸了,天啊,誰?誰來救救我???

諾......?

你干什么???你......我的天啊,你在干什么???

進屋的媽媽大驚失色,她已經不知道要干嘛,她哭泣著,拿起包就向二叔的頭打去,一片混亂,一片混亂......?

淑儀,我......我......不是......諾寒......我......我真的......?

你個禽獸,你還用解釋什么??走,走,跟我去警局......?

說著媽媽就拉著二叔往前走。?

淑儀,你聽我解釋。?

禽獸啊,你禽獸都不如啊,你究竟在做什么??

媽媽抱過我,我的諾寒啊!我的孩子!?

我的耳邊嗡嗡嗡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樣,呆若木雞......?

媽媽一手牽起我,一手拉著二叔的衣領向外走去,拉拉扯扯到了樓梯口,爸爸站在大廳,怎么了?怎么回事??

媽媽分神的那一瞬間二叔想掙脫媽媽的手,一個沒站住腳我和媽媽向前跌去,媽媽的第一反應就是放開我的手,然后......我眼睜睜的看著媽媽從二樓滾到了一樓......?

傭人的聲音,爸爸的聲音,二叔的聲音,警車的聲音,120的聲音.......我多希望我,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

媽媽醒過來了的幾率幾乎為0,二叔進了監獄,開庭那天爸爸說是二叔不小心放開了爭執的手媽媽才摔下去的,最后,他被判5年。?

就這樣,我成了精神病院的一員,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樣度過的,不發作的時候就盯著窗外,發作的時候一兩個人無法束縛住我......?

我知道,爸爸來了,他看見他最疼的女兒成了這樣心痛不已,最后不愿意我在這里受罪,先帶我回家,再讓小姨陪同我一起到美國治療。?

我的家?

碎了?

我的夢?

碎了?

諾寒,乖啊,聽小姨的話,吃藥好不好??

諾寒啊,你認得嗎?我是小姨啊!?

諾寒,你跟小姨說說話好嗎??

諾寒,這是媽媽,這是爸爸......?

諾寒,我的孩子,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諾寒,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諾寒......?

小姨每天都會跟我說好多好多話,醫生說,我患上的是躁郁癥、自閉癥,好的幾率和媽媽醒來的幾率相當。爸爸有來過好幾次,我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也許是孤獨,也許是對我的愛,也許是出于自己的自責更也許......?

每天都有專門的家庭教師來教我相關的課程,我從來都只是安靜地呆著,任憑他們像洋娃娃一樣擺布我,我想我就是媽媽,那個在另一個世界的媽媽,我也有一個世界,只是很多人都不明白我那樣的世界,也許那樣過一生也還不錯,沒有人可以影響到你,沒有人可以讓你明白他在說什么,沒有人可以把你帶離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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