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原諒”是個很幸福的東西
- 流年之殘破羽翼
- 蒲俊伊
- 2012字
- 2011-02-28 20:04:58
這種難過的感覺使我終于忍不住朝她跑了過去,我緊緊的抱著她單薄的身子,心里滿是憐惜,想到她的好,想到她的美,我只能用一聲聲干燥的‘對不起’來減輕我的罪惡感。
一瞬間的對視。終于,我再次看見了她那夢幻般的眸子,依然那樣明亮美麗,明亮到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見鑲嵌在其中的驚喜和蘊含的淚珠。我只想曾經(jīng)那個高傲的女皇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我感覺此刻的陽露露就像再次回到水里的魚兒,正快速的恢復(fù)著她的生機。
很快的控制好真假的情緒,陽露露松開我的肩膀,可能是感覺到周圍一些正好奇的看著我們的人群,這對于陽露露這樣不喜歡被當(dāng)做小丑來觀看的人來說,這是一件很難容忍的事情,陽露露輕輕閉上眼在睜開,煥發(fā)出另外一種熟悉的光芒,我甚至感覺到了陽露露嘴里正在蓄積毒液,然后灑向好奇的人們。
很快,陽露露嫣然一笑,轉(zhuǎn)向圍觀的人群,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指向一個正色迷迷看著我們的青年,接著朝另一邊嬌聲道:“導(dǎo)演,這里有個流氓死死的盯著人家,先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吧,然后按照惡意破壞拍攝現(xiàn)場的處罰條例他應(yīng)該賠償我以及劇組十萬元對吧?快把他抓起來,不然他就跑了。”
話聲剛落,當(dāng)我們再次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大街上早已人去路空了,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啊,都能聽見落葉的聲音了。
我試探著問陽露露:“真有惡意破壞拍攝現(xiàn)場的處罰條例嗎?”
陽露露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當(dāng)然...額...或許好像應(yīng)該有把?”陽露露理所當(dāng)然神色逐漸轉(zhuǎn)變?yōu)橐蓡柕纳裆?
我只得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后玩味的看著她:“冷到了吧,要不進去喝點姐的咖啡。”
“那還不快點?死丫頭...”
咖啡廳里,我和陽露露愜意的喝著我剛泡的滾燙的咖啡,全身都仿佛充滿了力量。
“喲,手藝直接呈幾何速度增長啊,比我家里專門的咖啡調(diào)制師也不遜色了。”陽露露盡可能的夸獎著我。
但是她貌似忘記了,夸獎人的事一直都是她最不拿手的,例如上次,我們的專業(yè)課老師將一本陽露露正苦苦尋找的《販賣創(chuàng)意》的書借給陽露露時,而激動過頭的陽露露則是在接過書后,腦子里盤旋著該如何謝謝她。
終于陽露露的眼睛一轉(zhuǎn),只見眼睛定在老師的腳上,指著這位老師的高跟鞋驚喜的叫道:“哇!好高的高跟鞋啊,老師,這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呢?”
接著陽露露仿佛感覺以自己的夸贊回報了對方,然后微笑著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直對自己身高深為不滿的老師,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遠去的陽露露。
而事后從陽露露嘴里意外得知這件事情后,我揉著額頭批評陽露露,“你就不能把“高”字換成“漂亮”這個詞嗎?哪有你這樣夸獎人的啊?”
“你要我對著兩根綁在腳上像高蹺般的玩意兒說漂亮?那你干脆讓我吃烤鴨腿自殺算了。”陽露露不忿的反駁。
“那你不會說“哇,氣色真好啊,您今天看上去仿佛又年輕了呢,皮膚真好”我不死心的建議性的說。
“得了吧,我甚至懷疑她是否把她家所有的魚尾都貼在臉上了,都可以開個觀賞型魚展了,還可以設(shè)個主題,名字就叫“以魚尾尋出魚的本體。而她眼睛下面的黑圈甚至可以讓考古專家來開個“史前大熊貓的生存形態(tài)”的專題討論會了,這樣能叫氣色好和年輕?”
對于陽露露的發(fā)散思維我已經(jīng)沒話說了,我艱難的扯住陽露露的袖子,“你把烤鴨腿給我吧!”
陽露露立馬四處張望著,瞄了一眼遠處大搖大擺的走過來的許蔓說:“好。”
我逃也似的跑開,而從那以后我也不再理會陽露露的贊人方式了。
此刻,正喝著咖啡的陽露露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仿佛看見了我迅速黑下來的臉色。正準(zhǔn)被解釋間,突然,我卻發(fā)現(xiàn)她像中了定身術(shù)一樣呆立不動。
我疑惑地看著她,陽露露的眼睛上下眨動著,以我們的默契我明白,此刻我的身后一定站著誰,我木然的回過頭去,害怕突然站在我后面的人是貞子。
那位我們店里的常客中年大叔此刻也正奇怪的盯著我,說奇怪是因為他一只眼睛大張著而另一只眼睛卻微閉著,那奇怪的動作后來陽楓學(xué)了無數(shù)遍卻還是無能為力,一旁陽楓玩味的對我說要小心他,因為他有可能是外來生物。
看了看中年大叔我松了一口氣,我用略帶責(zé)怪的口氣說:“叔叔啊,你來了就打聲招呼嘛,這樣站在人家后面好嚇人的。”
我不小心看見了此時陽露露的表情,她正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看著其他地方,了解陽露露的我知道這是劃清界限的行為。
我的疑惑更重了,就見中年大叔跟我們同一桌坐了下來,他嚴肅的對我說:“你難道不覺得在我的店里隨意喝我的咖啡很不地道嗎?”
我笑嘻嘻的回答他說:“哪有嘛,這個是我的朋...啊,你的店?”我笑嘻嘻的神色變成了驚訝。
中年大叔嚴肅的表情換上了一副嬉笑臉色:“很奇怪嗎?”
我終于明白了事情大概,我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同時想到了每次他都不付錢而謝曉凡也對此不理不睬了。
我立馬站了起來,盡量使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一些,然后嬉皮笑臉的說:“好叔叔啊,咱們倆好像一直還是很聊得來的吧,再說我每天勤勤懇懇的工作您也是看在眼里的對吧,你看我把這里打掃得多好啊,嘿嘿...”
我也不清楚此時口齒不清的我到底在說些什么,但是我卻在此時想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您是這里的老板,那么豈不是說您是謝曉凡的父親了。”我條件反射般的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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