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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心中有了她

“皇上,求您饒恕我家小姐,讓我替她受罰”。

那撕心裂肺般的聲音,是月弦,踉蹌的跪在自己身邊,拼命的在磕頭。

云念心內大慟,自從相識以來,這小管家無條件的信任自己,拼命的保護自己,可自己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將她牽扯到這危險的天子策謀中來。

“月弦,你不必為我···”聲音哽咽在喉中,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下來。

“大膽奴才,這里豈容你撒野,拖下去亂棍打死”,毓慶皇后突然大怒道。

眼看離自己最近的兩名侍衛(wèi)領命,已向月弦的肩膀狠狠抓來,情急之下,云念早已顧不得自己與皇帝的交易,便只苦苦哀求皇后。

卻見那日叫畫屏的女子走到皇后身邊,柔聲道:“娘娘,奴婢知道您生氣,可為了個不知名的小丫頭氣壞了您的身子就不值當了”。見毓慶皇后似有松口之意,那女子笑了笑,接著道:“您今兒早不是還說‘今日是清公主的大日子,絕不能出半點差錯的嗎’”。

說著,不覺又看了眼皇帝,之后,便不作聲了。

許久,毓慶皇后轉過頭微微側了側身,向著那抹明黃色道:“臣妾依皇上的意思”。

皇帝在想什么,誰也不知道,因為,從云念說“您知道云念為什么會講這個故事”,那時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端景王爺,此刻,就在毓慶皇后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在看著他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跪在自己腳下的兒子。

只是今日他卻突然想到很多:

從小到大,他比太子他們還要勤奮上進,而自己給他的,除了責罵,怨恨,并無其他。

似乎自己與這個孩子,更多的是君臣之義而非父子之情。

他抬眸便看到他一身青衣,長跪不起。

可是,我錯了嗎。

那一瞬間,圣元皇帝仿佛又看到那明眸善睞的女子晃著自己的手,說著那句: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只是,又有誰會明白,最深的愛卻是最毒的欺騙。

不,我是皇帝,皇帝不會錯。逐月,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一閃而逝的慈愛還是被巨大的恨吞沒了。

“傳旨,端景王府側妃木氏即日起圈進冷宮,手下刁奴杖責三十”。

待眾人散盡,皇帝的臉上是一絲神鬼莫測的笑:

誰在你心尖上,朕便要傷誰。

人群中有人想求情,可是一旦觸及到皇帝的目光,便都沉默下來。

只有龍華休,語氣冰冷道:“兒子謝父皇開恩”。

離她才多遠呢,可龍華休偏偏覺得自己竟連走過去的力氣都沒有了。無措的站在那,看著她哭著哀求侍衛(wèi)不要帶走月弦,看著她死死抓著月弦的手,心里也是一陣難過。

“木云念,放手”。有些粗暴的拽出她的手,用了力氣將她擁進懷里,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那剛剛因父皇責備,眾人輕視的屈辱感一掃而空。

心里,竟是一陣祥和的感覺。

“景王爺,奴婢要送王妃到廣寒店去了”。

是剛剛為自己求情的畫屏姑姑,云念便感激的對她笑了笑,剛想說“有勞姑姑了”。

卻聽到那人煩躁卻帶點怒氣的聲音傳來:

“不用你,我會親自送她過去”。

說完便攜了自己的手,緊緊的握著,眼神是告誡:“木云念,跟我走”。

云念一瞬間像被下了蠱,只任憑男人拉著自己的手,順從的跟著他。

仿佛,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一般的信任與依賴。

那兩人走了有多久,只聽到后面是一個男聲,自嘲一笑,畫屏,五哥心中是有你的,可現(xiàn)在,像也有了她。

“淳王爺說什么奴婢聽不懂,以后也不必在跟奴婢說了”。

轉身,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更希望,自己一個轉身之后,今日所見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他,從沒有為了另一個女人而那般對待自己。

卻聽到龍刻淳一陣大笑,而后有些無奈道:

“你不要傷害她,你我豈會不知,你畫屏在五哥心中的分量”。

那被龍刻淳喚住的女子只微微側身,腳下不停,便匆匆走了。心中卻反復叨念著那句話:“他心中有了她嗎”?

自始至終,龍華休都沒有抬頭看自己一眼。

“華休,你知道嗎?當你看到她出現(xiàn)在你弟弟身后,那么溫順,你臉上一閃而過的,是醋意。那時,我還以為,是自己多心,后來,她被人設計,鮮些摔倒,而你竟不顧皇上的責罰,起身抱住他,我便知道,你不愿意她受傷,此時,你那么用力的抱著她,我從不曾見過你對那個女人有這樣的維護。

也許,她在你漫長的歲月中,早已不只是一顆棋子了,你,還能進退自如嗎?

便又回身望著那一男一女遠去的背影,還有那龍刻淳。

那叫畫屏的女子低低自語道。臉上是一陣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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