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些什么？”

突如其來的問話令裴塵痕心底“咯噔”地跳動了一下，不由得回過頭，棱角分明的一張俊臉慢慢地從消防樓梯的上方呈現出來。

裴塵痕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左耳的鉆石耳釘閃著熟悉的炫目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動人，好像是動漫世界里的吸血鬼王子一般。

平時的玩世不恭在柯澤陽此時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痕跡，流露出的全是威嚴。他微瞇著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的裴塵痕。

裴塵痕眼眸波動了一下，習慣性地用手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并沒有作出回答。

是他失策了，作為消防樓梯，平時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經過或者是有人呆在這里的，所以他才那么放心地通話，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有別人偷聽到，而且這個別人還是柯澤陽！

其實柯澤陽也是無意，一大早過來病房的時候，橙筱漾還在熟睡，他突然要接聽一個重要的長途電話，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一定要吸煙。最后想了想，他選擇踱步到了樓頂露臺。裴塵痕開始講電話的時間剛好就是他從樓頂下來的時間。

“快點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什么？”柯澤陽目光沉沉。

裴塵痕染著冷意的俊逸臉龐保持著不動聲色的沉寂，靜靜地站在那里，他并不給予回應，覺得沒有必要回答，而且也不愿意回答。

“怎么不說話？茂淺熙的死跟你是不是有關系？你是幫兇還是主謀？”

裴塵痕微微蹙眉，眼眸突然泛出的光芒好冷，冷到一絲溫度都沒有：“就算你剛剛全部聽到，有曾聽到茂淺熙三個字？有何證據能斷定我是在講茂淺熙？”

“你！”

柯澤陽頓時啞言，仔細回想剛剛聽到的通話內容，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茂淺熙的名字，難道是他多想了嗎？

“雖然你沒有明講，但誰都聽得出來是跟茂淺熙有關的！如果不是，那你是在講誰？”

裴塵痕目光緩慢地移開，停滯在轉臺的窗戶外面，菲薄的嘴唇吐出冷冷的一句話：“這是個人隱私，不需要對誰交代。”

“你給我小心點！你最好是沒有做過，我絕對會追查到底的！”柯澤陽瞇眸冷笑，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孔透著一絲陰狠之色。

“隨便你。”裴塵痕身上冷冽的氣息更盛，一雙幽深的眼眸更是讀不出其中包含的深意，越發深沉且耐人尋味。

這個家伙什么態度？竟然還有人能比自己更拽？想當年他可是拽遍天下無敵手的呀，哪里有人敢在他太歲爺頭上動土！

柯澤陽蹙眉，要換做是以前的他，早就二話不說揮拳上去了。但他這幾年在國外不是白混的，雖然還是改變不了在橙筱漾心目中玩世不恭的形象，但他現在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比以前穩重多了。

他張張嘴，本來想教訓一下裴塵痕的目中無人，卻突然被一聲貌似凄厲無比的尖叫聲嚇得全數吞回肚子里了。

“啊——啊——”

柯澤陽和裴塵痕對視一秒，面面相覷。

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