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曲終分飛發銀白——分飛終發白,永生不相見。
- 嫣歌笑
- 大貓貓兒
- 1842字
- 2011-02-10 15:37:29
雨紛飛飛在天空里是我的眼淚
淚低垂垂在手心里是你的余味
誰了解真心的付出換來是離別
我知道愛過后會心碎
我相信愛情沒有永遠
…
一遍又一遍的唱著,廳中人沒有人去叨擾,明明是喜宴,為何有著濃郁的悲傷?
一遍一遍敘述那個女子對所愛之人的愛意,受傷后的心,卻是那么的柔弱。
墨舒硯看著女子眼中的迷茫,似乎是在回憶,似乎是在掙扎,蒼白的小臉更顯無助,忽然女子嘴角滲出觸目驚心的紅色,是血。
“小姐!”
婉兒,看著那血跡慢慢溢出,不禁淚水溢出,抱著初音。
“不要彈了,不要唱了,小姐,求求你!”
哽咽的聲音將沉迷歌聲中的人們喚回!卻見那剛剛還清雅如蘭,淡如菊的女子,嘴角溢出一抹紅。,卻仍舊彈奏那古琴,人們再次呆住了。那妖異的紅色,襯托著白皙的小臉,白色的紗裙,仿佛就像仙人要羽化而去。
廳中除了初音,其他的人都停了下來
“主公!”
男女焦急的聲音看著初音,初音卻是聽而不聞,繼續彈著,婉兒看著初音,她知道,她壓抑了太久,今天她只想全部釋放自己的傷悲,委屈,難過,心碎。
“姐姐,我知道了,”
婉兒看著初音的眼中終于閃出一絲希望,站了起來。
“繼續!”
“婉兒姐姐!”
眾人不解,主公已經嘴角溢出了鮮血,為什么還要繼續?
“我說繼續!”
婉兒很少拿出在副城主的架勢,白衣男女們望了望葉初音,落座。繼續剛才的彈奏,唯一不同的是,每個人的眼中都忍不住溢出了眼淚,一滴又一滴。
秦逸軒看著初音嘴角溢出的血跡,滴落在潔白的紗裙上,仿佛那一夜,那朵綻開的梅花,剛要跑過去阻止,卻被婉兒用一只手彈開。而自己的眼中居然不知何時變得那么濕潤。
墨舒硯看著葉初音,那刺眼的血跡,似乎滴落在自己心角上,除了痛還是痛。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會痛?
南風煙無助的看著秦逸軒,眼淚終究也跑了出來,軒,你錯了,你淪陷了,你愛她,你是愛她的。只是你自己都沒有發覺。
南風瑾與韓風,沒有想到,這個傳奇般的女子居然這般癡情。眼中不禁有了一絲的疼惜。
南風瑾看著自己妹妹眼中的痛楚,不禁輕輕走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握住南風煙的小手…
當眾人呆呆的看著那繼續彈奏的絕代風華的女子時,只是一瞬間,女子那如瀑般的黑發瞬間花白!
“主公!”
葉初音身后的白衣男女再也無法繼續,膝蓋著地,他們知道,主公不喜歡他們跪拜她,但是她就是那么一個要人心甘屈膝之人,那么完美。
“噹!噹噹!噹!…”
古琴也似負荷不住那濃濃的悲傷,琴弦一根接著一根的斷開。
當琴弦全部斷開之時,琴聲停止了,初音靜靜的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浮出一抹微笑,廳中眾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眼前的這個人兒,蒼白的臉頰,銀白的發絲,紫色的發帶,潔白的紗裙,隨著門外涌進來夏風,裙擺飛揚,銀白發絲亂舞,空氣中飄過濕潤的味道,門外不知何時已經滿天飛雨。明明前一刻天氣還是那么的晴朗,此時卻雨絲綿綿。
依舊笑靨如花,不同上次的是,那笑容中有的只是釋然,解脫,婉兒輕輕為初音拂去嘴角的血跡,心疼的看著初音,那一頭銀發,刺得婉兒眼睛澀澀的。
站在初音的右手邊。輕扶著初音的胳膊。她知道,小姐的毒發作了,這次或許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再去留住小姐。也許,小姐是對的,三年了,他們早就該回雪域城了不是?
“今日起,我,雪域城葉初音,與北秦逸王秦逸軒,恩斷情絕,從此再無交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兒秦子煜,三年后定回雪域城。請天下人為此見證!”
決絕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沒有了一絲情感。說完,忽然身影傾斜,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即將飛走,婉兒迅速抱起初音,看著那如雙瞳剪水的眼睛漸漸閉上。
“主公!”
身后男女終于起身圍到初音身旁。
“她怎么樣?!”
秦逸軒,墨舒硯異口同聲的問向婉兒!
婉兒抱起初音一個轉身后退一步,她怎么能如此之輕?
“副城主!”
公孫易與君兒連同雪域城其他兄弟姐妹,一起擋在婉兒與葉初音面前。
“逸王爺,墨公子!主公不勞二位,請在坐各位記住主公剛剛所說,三年后,雪域城必將少主接回!”
此時的婉兒哪里還有平時那嬌氣可人的丫頭樣子,冰冷的表情,利劍似的眼神,透漏出渾身的戾氣。
“婉兒!”
“逸王,各位,就此別過!走!”
“是,副城主!”
婉兒話音剛落,廳中已無雪域城一人!
“王妃!——”
秦逸軒只覺胸中一股熱氣上翻,喉嚨處一股溫熱的血腥溢出,便再無知覺。
喜宴終無喜,逸王未迎新,
一曲分飛伶,雪域城重現。
含血生白發,方知情歸處,
又三年約定,復還雪域主。
從此民間,江湖,王室,海外,整個中原大陸流傳這樣的詞不詞,句不句的幾句話。
多年后,曾經參加過這次婚宴的人們,仍舊無一不嘆息,那樣美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只是因為那個白衣勝雪,瞬間白發的女子。
一顧傾人國,再顧天地暗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