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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邂逅真龍

  • 初見恨
  • 卓不群客
  • 5245字
  • 2013-03-04 13:56:16

唐初見輕撫葉如秋的如瀑秀發,道:“發生了這一切,你必定覺得很奇怪吧?現在沒時間了,終有一天,我會將這些奇怪之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是不是剛才那薛退之的樣子嚇到你了?”葉如秋半含哭腔道:“那他到底是人是鬼啊?怎么牙那么長,你會不會也變成那副模樣?”

唐初見道:“我不會的。他練的是吐蕃邪宗的一門秘術,叫做九玄潛龍功。這是一門高深莫測的絕頂神功,據說練成第九層后會變成神。不過他練得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摸樣。”葉如秋又要問什么,唐初見接著道:“秋妹妹,晚上奪劍時,咱倆不要靠得太近,也不要多說話,倘若有卑鄙之徒來圍攻我,你一定要對著我連發幾招,并大罵幾句,然后再離開,到那邊的小路上等我。記得了嗎?”葉如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她明白唐初見此舉是為了讓那些競爭對手誤以為自己也是來奪劍的,這樣便不會利用自己來威脅唐初見了。

唐初見拿出手中那塊玉佩,這正是唐堂的隨身信物,頓時痛恨不已,他將玉佩緊緊一攥,登時化為齏粉,大喝一聲道:“吐蕃邪宗,我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唐初見打個響亮的口哨,伴著一聲嘶鳴那汗血寶馬飛馳而來,唐初見笑道:“這畜生倒真會躲!”唐初見葉如秋站立馬上,往鏡泊谷方向奔去。葉如秋頓時覺得唐初見好生奇怪,他聽到自己父親被人殺害,居然只是一聲怒喝,竟無慟哭之意,而且剛剛還是怒氣騰騰,此刻卻又微笑,渾不似個孝子所為,難不成他真練到了喜怒悲恨不形于色的境界了嗎?唐初見見葉如秋神色怪異,輕捏她的臉頰道:“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在胡思亂想什么呢?”葉如秋嬌嗔道:“我在想你呀!怎么?不允許嗎?”唐初見輕刮她的鼻梁,微微一笑。

奔到一條小路上,唐初見輕扶葉如秋下馬,道:“這馬不能騎了,如此良駒太引人注目了,為了不多生事端,剩下的路咱們走著去鏡泊谷吧!”兩人在小路上說說笑笑走著,小路旁詩情畫意,姹紫嫣紅。

不多時,走到路邊一間小茶館,唐初見頓覺得這家茶館不像正常茶館,他發現茶館外四丈處有一株茂密的大樹,大樹上藏著一個武功高手。兩人進去要了兩杯粗茶仔細品嘗。這時,小路上走來兩位外藩僧人。這兩位僧人三四十年級左右,身材高瘦,但就如同瘦虎餓鷹,氣度不凡。這兩僧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士,嚇人的是他倆臉若枯木,竟無一點表情,仿佛見到了傳說中的僵尸。他二人也坐在茶館里,要了兩杯粗茶,漢語說得卻是極標準,但語氣也是死氣沉沉的,令人心生畏懼之意。唐初見看見有一僧人左頰上有一道寸許的刀疤,刀疤僧人背負一個碩大的鐵盒,另一僧人背負一個鼓鼓的包袱,手中提著一只怪異的籠子,這籠子被黑布包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東西。

兩僧木然地坐著喝茶,甚至他們的眼珠都不曾移動過。刀疤僧人叫來店小二,問他鏡泊谷怎么走。葉如秋心道:“這又是兩個要去奪劍的,看來今晚上真是兇險萬分啊!”店小二告訴了他們。這時,另一僧人揭開罩在籠子上的黑布,打開籠子。籠子里跳出一只拳頭大小的血蛙,這血蛙全身竟是紫色,唯有兩只眼睛像血一般殷紅,令人感到一陣恐懼和惡心。葉如秋看到這紫色的血蛙,使她想起那薛退之,一樣的令人作嘔。

誰知唐初見犀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光芒,便已明白了這兩僧人的來歷。唐初見輕輕碰碰葉如秋,便在桌子上寫著:“那只蛙就是龍。”這真讓葉如秋哭笑不得,龍是上古傳說的動物,是華夏民族的圖騰,華夏民族不知為它賦予了多少動物的優點,又怎會是這丑陋齷齪的血蛙?而且現實生活中又怎么存在龍這等神物?但她見唐初見態度認真,不似說謊,雖然不信,卻也仔細打量這只血蛙,感覺這只血蛙除了外表與平常蛙類有異之外,并無特殊之處。

血蛙安靜的蹲坐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刀疤僧人摩起袖子,將雪白的手臂平放在血蛙之前。只見血蛙張開大嘴,露出四顆長長的如蛇一般的尖牙咬在刀疤僧人手臂上。葉如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從未聽說過蛙類還有長牙齒的,這簡直無異于人還有長翅膀的那樣令人稱奇,她懷疑地看看唐初見,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可他仍是一臉司空見慣的樣子。

只過了一會兒,那只血蛙全身就從紫色變成血紅色,眼睛卻如炭一樣漆黑,更加令人恐懼。這時,另一僧人口中虔誠地默念一段經文,所念經文葉如秋一句也聽不懂,看來絕非漢語。

那僧人念了十句有余,血蛙立刻放開嘴,安靜的蹲坐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除了周身顏色變化外,竟好似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般。刀疤僧人在手臂上輕輕一按,便已止血,這時葉如秋破天荒似的看到他臉上竟有一絲愜意,仿佛被血蛙咬倒是他的榮耀。

突然,刀疤僧人伸出兩指,將厚約兩寸的桌角折斷一塊,手一揚,那木塊便如以迅雷之勢刺向茶館前一株茂密的大樹。“嘩啦”一聲,樹上掉下一人,這人的左臂竟被那木塊從中削斷!血流不止,那人還未落地,刀疤僧人騰空而起,宛如一只大鷹,直向那人撲去,就在眨眼的一瞬間,刀疤僧人身子急轉,那人便被刀疤僧人揪到桌前。刀疤僧人扯出那人的另一只手臂,按在桌子上,那人口中大罵,拼命掙扎,桌子搖搖晃晃,但那只血蛙仍是安靜的蹲坐著。

刀疤僧人仍是面無血色,他一掌打在那人的后背,這一掌力道非凡,將那人的骨骼震碎。那人痛苦不已,手臂卻如爛泥一般,只能任人擺布。這時,血蛙“咯噔”叫了一聲,但這聲極其細小,一般人根本聽不清。血蛙張開大嘴咬在那人胳膊上,那人頓感撕心裂肺,葉如秋原以為這血蛙在吸食血液,誰知唐初見在桌子上寫著“龍在吸取內功”。

不多時,那人便癱軟下去,面色蒼白,不省人事了。血蛙停止吸食,只見它全身的血色比剛才更重了一些。唐初見目光敏銳,看見這血蛙比剛才稍大了一點。

這時,茶館主人張皇失措地走過來,作揖道:“這位爺,您這是干什么呀?小店還要做生意呢!這店可是小人的衣食父母啊!求這位爺行個方便吧!小人感恩不盡!”說著,店主人走近了。誰知那只血蛙頓時“咯噔”叫了一聲,十分響亮。另一僧人手疾眼快,橫推一掌直擊店主人胸口,那店主人看起來極其平庸,但身子一掠,雙拳在胸便已穩穩站在二丈之外。

店主人目光冷峻道:“兩位也是來奪紫麟劍的嗎?”那二僧仍如枯木一般,木木地看著他,不答一句。店主人得意道:“實不相瞞,方才兩位喝的茶中混有在下的獨門毒藥,除在下外,天下無人可解。三個時辰內,二位必死無疑!若二位識相,就滾出鏡泊谷,不要參與奪劍之事,到時候我自會奉上解藥。”

二僧仍是呆若木雞,店主哂笑道:“二位莫當做是玩笑話,這條小路是通往鏡泊谷的必經之路,在下這幾天已經將好幾位不自量力者的性命結果了。且看!”那店主斜劈一掌,光氣閃耀,丈許外一堆亂石四散開來,頓時露出四五具腐爛不堪的尸體。看來店主人所言非虛,這時,葉如秋焦灼的看看唐初見,剛剛他倆也喝了這茶水,誰知唐初見輕握她的手掌,微微一笑,并不答話。見此狀,葉如秋便已放心。

突然,刀疤僧人拿起桌子上的那壺茶,張開大嘴,狂飲起來,似乎是在對店主人的挑釁。店主人登時面無血色,但仍是故作鎮定道:“哼,你這禿驢若想早死,在下也不攔著。”

刀疤僧人將那壺茶喝得只剩一口,然后將那剩余的茶水倒在被他削去手臂的那人臉上,只在瞬間那人便面目全非,臉皮變成一塊焦木,看來此人被血蛙吸得無一點內功了,延緩不了毒茶的發作時間。

店主人大喝道:“賊禿驢!為何傷我弟子?今天你必死無疑!”那二僧仍是面如枯木,不答一句,店主人更是勃然大怒,手一抽從腰間扯出一柄軟劍來,劍光閃爍,劍氣繚繞,如索似鞭,舞成一道旋風,疾飛過來。刀疤僧人似乎有種百毒不侵的能力,喝了一大壺毒茶仍是安然無恙。

這時,刀疤僧人雙手平托,運轉真氣,雙手上竟環繞著紫氣,展掌如刀撲上前去。兩人纏斗在一起,刀疤僧人的雙手如鐵的一般,無論那店主的軟劍如何削砍,總不能傷其分毫。只過得三招,刀疤僧人手上一纏,紫氣蔓延開來,齊齊將那店主人的兩只膀子削了下來,軟劍碎成寸節。刀疤僧人一腳將那店主人踢過去,另一僧人將那店主的脖頸按在桌子上,一腳踩斷了店主人的兩只大腿。

那血蛙上前去,一口咬在那店主人的脖頸上,吸取他的內功,店主人痛不欲生,昏迷過去。不一會兒,血蛙便停止吸食。這時,連葉如秋也發覺那血蛙比剛剛略大了一些。葉如秋頓時疑竇叢生,今天真是奇也怪哉。

待那血蛙吸食完畢,二僧仍是面如枯木。這時,刀疤僧人看了一眼唐初見葉如秋,那目光如同死人一般,但極其犀利,像箭一般直射過來。葉如秋卻絲毫不懼怕,因為有唐初見在身邊。刀疤僧人突然朝他們走來,誰知另一僧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刀疤僧人便轉身,將血蛙驅趕到那鐵籠子中,罩上黑布,和另一僧人朝鏡泊谷方向走去。

待兩僧走遠了,唐初見牽起葉如秋的手,順著鏡泊谷方向走去。

唐初見道:“我敢肯定,刀疤僧人背上的那只大鐵盒中裝的就是紫麟劍。”葉如秋疑惑道:“怎么會?”唐初見道:“我從這兩人的身家武功可以看出,他倆是吐蕃邪宗宗主的弟子。相傳吐蕃邪宗宗主有五大弟子,怎么今日來護劍的只有兩人?這未免也太小覷中原武林了吧?”葉如秋道:“既然那刀疤僧人背負的是紫麟劍,現在只有他二人,你為何不去搶奪?”

唐初見道:“不可,我方才未曾感到一股邪氣,那現在的紫麟劍必定未曾開劍,我若是強奪來,也不過是一塊廢鐵罷了,這開劍的儀式又早已在中原失傳,連我師父也不會。”葉如秋問道:“那方才你寫字說那蛙是龍,這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這世間真的存在龍這種動物嗎?我先前只當龍是神話傳說。”

唐初見道:“但凡世間的傳說,都不是捕風捉影的,古人沒那么強的想象能力。龍是存在的,我們方才看到的那只蛙是幼小的龍,所以現在比較丑陋,等長大了,就會變成龍形。龍不但能吸取人的內功作食,而且還能感應出人的內功深厚程度,所以那龍方才才會叫。但那只龍實在是太幼稚了,只能感應出身邊人的內功。”葉如秋道:“那吐蕃邪宗養龍做什么?難不成是為了吸取別人的內功作己用嗎?可是那龍能將吸取的內功吐出來嗎?”

唐初見道:“能啊。吐蕃邪宗有個世代繼承的夢想,他們的弟子世世代代修煉武學都是為了這個夢想。”葉如秋疑惑道:“這和他們養龍有關系嗎?”唐初見道:“有啊,他們的夢想就是修煉九玄潛龍功,有朝一日選取最出類拔萃的弟子修煉成神,光大邪宗一派。九玄潛龍功據說是遠古大神的遺作,要想修煉到頂層,一人之力遠遠不可及,就內力修為來說,少說也得好幾千年。”葉如秋震驚了,道:“所以這些人才養龍到處吸取別人的內功來修煉嗎?”

唐初見道:“非也。別人的內功良莠不齊,要想轉化成自己的內功極為困難,這實非吐蕃邪宗的本意。他們原本滿門都在修煉九玄潛龍功,窮其一生,等快圓寂時再用龍將全身內功吸光,世代積累總會有積聚到內功足夠的那么一天。但是,吐蕃邪宗的花了五百年心血養大的一條龍被盜了,后來出動全宗高手也未曾找回。而修煉成神的日子再過半年就要到了,那是金木水火土五星耀日之時,千年一遇,他們不能錯過這個日子,所以才會侵犯中原西域波斯天竺,到處吸取別人的內功,看能不能將內功補齊,在五星耀日那天再冒險一試。”

葉如秋道:“五百年?龍能活那么久嗎?”唐初見道:“龍這種生物是天地之間的靈物,傳說是遠古大神遺留在人間的坐騎。只要有內功來喂它,只怕可以長生不老。”葉如秋道:“我看這些吐蕃人就是癡心妄想,這世間怎么可能存在神呢?”唐初見道:“咱們這里是人間,當然不存在神了。但神是真的有的,只不過見的人少了,便沒人信了。你若不信,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你奶奶羅琦葉菩薩當年叱咤天下,天下間不知有多少絕頂高手,但武功能及她三分之一的幾乎沒有一人,這是為什么?”

葉如秋沉吟半刻,道:“我娘說過是因為我奶奶是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唐初見道:“不對,因為你奶奶身上有十分之一是神。”

葉如秋一時語遏,唐初見講了這么多與她往常觀念相齟齬的事,她頓覺得思維混亂,難以理解,仿佛進入了一個混沌世界。唐初見笑道:“傻丫頭,你現在覺得很不可思議吧?先別胡思亂想了,以后你就會慢慢理解的。”

葉如秋道:“你這個壞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拿謊話騙我呢。再說,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秘密?難不成你也是神?”唐初見道:“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你才是神!”

葉如秋道:“又騙人,那你說,我怎么是神了?”唐初見道:“你就是我的女神。”葉如秋頓時連腮帶耳通紅,嬌羞不可方物,唐初見愛意叢生,怦然心動。

唐初見將她纖腰一攔,腳下一頓,便已飛掠到一棵大樹背后。葉如秋癡癡一愣,唐初見便低頭吻去。葉如秋花枝微顫,急忙躲過,用手遮住他的嘴唇,道:“你先別這樣,我問你話。”

唐初見看著她,葉如秋道靦腆不已,滿臉羞紅道:“我是個沒爹的丑女子,你別欺負我。”說著指了指臉上的兩道紅印。唐初見道:“我怎么會欺負你呢?”葉如秋認真道:“我雖然相貌丑陋,但我絕不是那等水性女子。你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喜歡我什么啊?”

唐初見松開手,真摯道:“秋妹妹,我真的愛上你了。你是最美的,有沒有紅印我不在乎。你記得那對笛子嗎?那是一對神笛,唯有有緣真情人才可以聽懂相互吹奏的笛音。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是命中注定的。”

葉如秋滿臉羞紅無比,低頭道:“哼,既是如此,那你還不規規矩矩對我?難不成你要把我當成小妹嗎?”

唐初見微微一笑,洋溢著溫柔的光芒,輕輕牽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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