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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同塵三友

  • 初見恨
  • 卓不群客
  • 5746字
  • 2013-03-04 13:56:16

櫻子一路狂跑,繞著花園跑了一圈,又跑出武院,跑進一片蓊蓊郁郁的松林。櫻子在松林中到處亂繞,葉如秋看到它好幾次又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她想:“難不成櫻子迷路了?不會的。”她看見櫻子亂繞著,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迷惘地看著她。櫻子開始懷疑它自己,怎么跟著布兜的味道走又會回到原地呢?而且每次跟著味道走的路線都不相同。葉如秋隨即明白,小銀鼠聰明機敏,知道葉如秋會這樣尋找它,于是就會故意在松林中多繞幾圈,留下諸多氣味,讓櫻子多兜幾個圈子,這樣一來,自己也會覺得是櫻子出了差錯,想追它便不容易了。小銀鼠為了私奔,竟如此苦心孤詣。

葉如秋抱著櫻子飛身來到松林邊上,所幸松林不大,櫻子又嗅到了小銀鼠的氣味。櫻子狂奔,來到一堆亂石中,又是那種亂兜圈子的情況,不過它這次有了經驗,很快就找到了私奔的路線。跑著跑著,櫻子來到一處草堆處不走了,“汪汪”叫了幾聲。葉如秋立刻撮唇,吹著響亮的口哨,過不多時,就聽得草叢中“吱吱”聲響,小銀鼠跑出來了。

葉如秋伸出手掌,小銀鼠爬在手上,輕舔她的手掌。葉如秋眼圈微紅,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自從師姐左蓉兒回家后,自己身邊連個傾訴的同齡朋友也沒有,記不清對小鼠訴說過多少心事兒。而小銀鼠也是依依不舍地叫著。

正在這時,草叢里又跑出一只極為相似的小銀鼠,直撲葉如秋的手指,張嘴便要咬。葉如秋迅速抽指,那只小銀鼠氣勢洶洶地怒視她。而自己的小銀鼠也護在那只小銀鼠身前,哀求地叫幾聲。

葉如秋站起身來,苦笑著目送它們隱匿在草叢中。葉如秋抱起櫻子頭也不回地飛身走了,走到一半,頓覺心中真不是滋味。她放下櫻子,讓它先回去。她信步在田間,長嘆一聲:“小鼠長大了,去尋找它自己的幸福。”

葉如秋又走了里許,抬頭一望,偌大一片麥田之中長著郁郁青青的麥苗,但這條田間小路的兩邊,麥苗被人踏馬踩糟蹋了不少,竟然踩出兩條長長的路來。有不少農夫在地中心疼地扶著麥苗,葉如秋問一個老農道:“老爺爺,這是怎么回事啊?”老農無奈道:“前日里車大將軍剿匪軍隊路過踩的。”葉如秋又往前走幾步,有個滿臉絡腮胡須的和尚坐在路旁破亭中抓著豬蹄大快朵頤,身旁放著一壇濁酒,一把大戒刀。

這時,迎面走來六個軍士,披甲戴盔,手執鋼刀。六個軍士旁邊跟著一個亭長打扮的中年男子,后約有二三十個鄉村女子,手全用鐵索拷在一起。這些女子年紀在二三十歲間,愁容慘淡,臉色絕望,有不少人哭哭啼啼的。葉如秋甚至還看到幾個肚子鼓鼓的孕婦,這群女子后邊又是六個軍士。整個隊伍的后方四五丈處跟著一群大聲慟哭的農夫,男女老少都有。葉如秋問路旁的農夫這是怎么回事,農夫一臉怒氣道:“這些都是給剿匪軍隊做消遣用的。”

葉如秋擋在路中央,厲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亭長一看她臉上雖有紅印,卻氣度不凡,滿身豪氣,指不定是哪個練武之家的小姐,不敢怠慢。亭長道:“姑娘,你莫多管閑事,我等這可是秉公辦事,您看這是上級頒布的公文。”說著拿出一張公文紙。葉如秋看也不看,問道:“難不成上級就叫你們如此去搶女人嗎?”亭長道:“姑娘有所不知,前方戰士正在鄰縣拋頭顱灑熱血,朝不保夕,我等無以為報,敬此禮物,聊表寸心。而且我奉上級命令,免去他們各戶一年田租,分給各戶十兩銀子。”葉如秋道:“今日遇上本姑娘,算你們倒霉,你快將這些女子全部放了,否則我讓你滿地找牙。”亭長怒道:“你這姑娘好不知趣!前方有土匪作亂你不去平匪,卻在這里逞威風,又在此妨礙公事,是何道理?”

葉如秋反唇相譏道:“你們這些堂堂須眉好不要臉,前方有匪作亂你不去平匪,卻作踐這些苦命女子,又在此強詞奪理,是何道理?”亭長頓時詞窮理屈,氣塞胸臆,道:“怎的?我可沒強逼,是他們這些個交不起田租的農戶死不要臉,我也沒辦法,你快快讓開,休要妨礙公事。”

葉如秋運起內力,輕輕一掌推出,那亭長便已飛出兩丈,倒地呻吟。眾人見她如此身手都是大駭,葉如秋目光冷冷地瞪著那六個軍士。可那六個軍士絲毫不懼,目光如電,犀利無比,倘若當兵者沒有如此骨氣,如何能保家衛國?

葉如秋不待六個軍士抽出鋼刀,早已連彈六枚細針封住他們的要穴,六個軍士頓時如六座雕像。葉如秋輕輕一躍,飛過他們頭頂,又彈出六枚細針封住后面六名軍士的要穴。

葉如秋雙腳剛點地,那二三十名女子便齊齊跪下哭求道:“女俠饒恕我們則個。”不但如此,在后頭的那一群農夫也齊齊跪下求道:“女俠你快走,放過我們吧。”葉如秋頓時手足無措,自己明明是救這些女子,可為何他們都向自己討饒?

葉如秋立在此處也快成了雕像,最前頭一女子哭道:“女俠,你這一救我們是自由了,可你一走呢?我們還會被抓來,不但還得受苦,只怕家里的責罰還要更重。那我爹爹這一年的田租誰來付?付不了,我爹爹非被打死不可。你若真想救我們,那快快離去吧,你的大德,我們永記于心。”其他女子也都哭著隨聲附和。葉如秋頓時傻了眼,原來做好事真不簡單,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在那破亭中啃豬蹄的和尚兩腳踹斷破亭,手執戒刀沖出來,大喝一聲,連砍幾下,最前面六個軍士的頭顱落地,頓時鮮血染了一地。那些女子和后方的農夫們嚇得魂不附體,而那后面的六個軍士仍是面無懼色。

和尚走過去揪起倒地的亭長,怒道:“你們這些貪官污吏,就會欺詐貧苦百姓,你怎么不把自己的老婆女兒拿出來?”亭長面如銀紙,和尚說著提著斗大的拳頭朝亭長眉心打了一拳,亭長倒地,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和尚又跑到后頭,揪起一個高大的農夫,將刀柄倒轉,道:“去,你去把那些士兵殺了,我替你做主。”那農夫瑟瑟發抖,死活不敢去接。和尚大怒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枉你長得這般高大,卻膽小如鼠。今日我解脫了你,也好教你不再受這腌臜氣!”說著提刀便要砍下,那農夫被他抓在手中,就像小雞一般,兩腿抖得篩糠子似的,農夫們都是驚呆了。

葉如秋足下一點,飛身前來,一根綰線細針彈出將他戒刀纏住,道:“你若是替他做主,又何苦傷及他性命?”和尚冷笑道:“我傷了又如何?世上正是有這些忍氣吞聲逆來順受的順民,這些貪官污吏才橫行霸道。”和尚反手一掌,將那農夫打出兩丈,那農夫滿口鮮血,折卻門牙兩顆。和尚瞪著葉如秋道:“我看你這姑娘身手不弱,難不成你也是來搶奪紫麟劍的?”

葉如秋實不知“紫麟劍”為何物,但她想若不將這和尚引開,只怕他又要濫殺無辜。葉如秋道:“紫麟劍舉世無雙,練武之人誰不想擁有?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問我?”和尚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劉孟德這老狐貍怎么會這么好心?還說什么‘紫麟嘯鳴,出鞘覓主’,既然如此,灑家就在此處將你結果了,免得到時候你再來添亂。”和尚提起戒刀來砍葉如秋,驚得眾人四散逃跑。葉如秋執針接了兩三招,故意示弱,賣個破綻,轉身飛身逃走。和尚大罵:“你這丑丫頭哪里逃?”和尚輕功居然也不弱,緊隨其后。

葉如秋來到一片空地,轉身一晃,誠懇道:“這位大師,其實我方才只是不想讓你傷害那些村民,才出此下策引你至此。我實不知‘紫麟劍’為何物,更無心搶奪,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還是住手吧。”她說得擲地有聲。可紫麟劍對那和尚至關重要,他豈肯相信。

和尚雙眼血紅,執刀逼來,招招凌厲。葉如秋無奈,只得以飛度神針應對。和尚一看葉如秋功夫不在自己之下,更深信她也是來搶“紫麟劍”的,招式更狠,招招直取葉如秋性命。葉如秋今日本來就挺郁悶的,見這和尚毫厘不讓,更加惱怒,招式一狠,凝氣成針連發,那和尚黔驢技窮,漸漸不支。突然,那和尚跳出圈子,收刀道:“既然姑娘無心搶奪紫麟劍,那咱們也不必斗了。”葉如秋哼了一聲,道:“如此最好。”

突然,那和尚大聲長嘯,這和尚的內功不甚高,但這聲音如沖擊波炸開一般,十里傳音,遠遠散開。看來他口中含了什么東西,能擴音傳聲。和尚冷笑道:“你這丑姑娘,巧言令色,灑家才不信你的鬼話呢!”說著劈刀又戰。和尚猛攻幾刀,將葉如秋纏住,被他幾次罵道“丑姑娘”,葉如秋也是怒不可遏,使出全力迎敵。斗個十余招,這次和尚可是拼命抵擋,雖處下風,卻不落敗勢。

這時,兩人運起輕功來到,看來是那和尚請來的幫手。這兩人,一個是中年道姑,手執一把拂塵,如軟鞭一般;一個是中年儒生,手執一把判官筆。這下真是儒釋道聚齊了,三人各顯平身所學,圍攻葉如秋。葉如秋萬想不到自己會惹上如此大的麻煩,不敢有所隱藏,飛度神針圣女柔兩大奇功一齊使出,拼出全力迎敵。一時氣針細針如暴雨梨花亂飛,儒釋道三人兵器上下翻飛。古有三英戰呂布,今日卻是三賊戰一英。葉如秋圣女柔一擺去接那道姑的拂塵,身子一斜,反彈拂塵擋去和尚的戒刀,又連飛數枚氣針,逼開他倆,綰線細針去斗那儒生。道姑和尚躲過氣針又圍了上來,一時難分難解。本來儒釋道齊聚三人之力自可戰勝葉如秋,但葉如秋圣女柔的這門功夫怪異無比,那三人聞所未聞。只當她是內功蓋世,竟敢空手接白刃,三人不敢硬逼,一邊使招,一邊思考應對之法。

三人將葉如秋圍住,葉如秋運起輕功逃跑是不行的了,她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此刻勉強戰成平局,若時刻久了,內力支撐不夠,那可如何是好?兩方斗個三十回合,不分勝負。那道姑最是詭計多端,她向儒生和尚使個眼色,儒生和尚立刻會意,三人急向葉如秋齊送三招,然后手中灑出一把白色粉末。這下來得又快又急,葉如秋周身全是粉末襲來,她急忙直直躍起,誰知那三人早已竄起封住頂部。葉如秋使出全身內力使出圣女柔功夫,想彈開三人,不料強運真氣,體內立刻陰寒酸楚,疼痛不已,掉在地上。原來她這次牽動內力太多,寒毒居然復發,丹田自上有鉆骨之痛。白色粉末襲來,葉如秋呼吸一下,體內頓時一點內力也提不起來,寒毒四處蔓延,更加疼痛。葉如秋連忙點穴封住自己的奇經八脈,致使寒毒不四處蔓延,但手中沒甚力氣,點穴不重,只怕過得一會兒就要被寒毒沖開。

那三人走近她,和尚“嘿嘿”兩笑,道:“中了我同塵三友的欺神散功粉,只需一個時辰,任你內功再深厚,也是個廢人了。”和尚說著提刀就要砍落,那道姑用拂塵卷住他的戒刀,道:“你這禿驢,我說你沒腦子,你還偏偏不信。這女娃此次來搶紫麟劍必不是一人獨來,她武功這般高強,那她師父你惹得起嗎?留著你這條命吧,咱們還有正事要干呢。”和尚不屑道:“我怎么沒腦子?咱們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她師父如何得知是我們殺的?”道姑罵道:“你這頭笨驢,你剛才那一嗓子,我在十里之外都聽到了,她師父必在附近,怎么聽不到?我看待會子看不見這徒兒必要來尋咱們呢!”葉如秋強忍著道:“我師父武功低微,她必不會來找你們尋仇,更不會將你們撕成六塊去喂狼。”三人一聽此言,更覺道姑所言不錯。

和尚張皇失措,問道姑:“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道姑道:“這女娃中了咱們的欺神散功粉,行將就木,待會子她師父來了,咱們將這女娃還去,再趁機向她師父撒欺神散功粉就可。”和尚儒生點頭稱妙。

道姑拿出一條細繩將葉如秋綁了,道姑拉著葉如秋,儒生在前帶路,和尚殿后。

葉如秋咬牙忍住劇痛,四人來到一棵大樹前。一看,這棵大樹皮被人刮去了,白白的樹干上寫著“同塵三盜死于此樹下”,下面有個手印,伸入一尺。這同塵三友嚇了一跳,原來這同塵三友是江湖黑道上成名的三大盜賊,自稱同塵三友,而外人稱他們叫同塵三盜。三人正在深思這是誰寫的,樹后走出一人,眼蒙白布,手執一根竹杖探路,口中自言自語道:“哦,剛才嚇死我了。”那人身穿白袍,用手摸得一塊巨石坐了,唉聲嘆氣道:“媳婦啊,你是不是跟人跑了?怎么留下我一人在這樹林中?”葉如秋看這人就是唐初見,頓時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可這家伙似乎又在裝神弄鬼,葉如秋也不言語。

同塵三友看他步伐沉重,像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樣子。儒生走過去道:“這位小兄弟,你怎么了?”唐初見哀聲道:“唉,我的媳婦不見了,我要去找媳婦,誰知剛才有人在這樹上寫字,嚇死我了!那人還叫我給過來問他的人帶句話呢!”儒生道:“那人是誰?叫你帶什么話?”唐初見道:“不,我先不能告訴你,我得先找到我媳婦才行。”和尚提刀就要去強逼,道姑攔過他。道姑道:“小兄弟,你媳婦叫什么?長什么樣啊?我們幫你找,找到了你再告訴我們那句話行不?”唐初見點點頭道:“這樣最好。那你們快去幫我找媳婦吧。”三人一愣,齊道:“你老婆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

葉如秋心中一酸,她想唐初見肯定會說是徐小妹。誰知唐初見道:“我媳婦嘛,她叫什么來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長得很丑,臉上有兩道手指長的紅印子。”葉如秋又氣又喜,面紅耳赤。那三人一愕,齊齊看向葉如秋,道姑道:“這可巧了,我們剛才就遇到你媳婦了,是我們救了她。只要你告訴我們寫字那人是誰,他讓你帶什么話,我們就把你媳婦送還給你。”唐初見道:“我可是個瞎子,你知道瞎子的疑心可是很重的,我不信你的話,只有你把我媳婦帶到我身邊來,我才相信。”三人一看,這兩人一個內力全失,一個不會武功,懼他做甚?道姑將葉如秋拉到唐初見身邊,將葉如秋的手放到他手中,道:“呶,你摸摸這是不是你媳婦的手?”

唐初見一摸葉如秋的手,一根手指按在她的脈門上,一把葉如秋的脈象,心中怒不可遏,可臉上仍是平淡道:“女人的手都是這么軟軟滑滑的,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你隨便找來的女人,我說過了,瞎子的疑心可是很重的。你們先離我遠點,我問我媳婦幾句悄悄話,看她究竟是不是我媳婦,再告訴你們想要的答案。怎么?我們小夫妻之間的悄悄話你們也要偷聽嗎?真不害臊!”那三人心中暗道:“想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三人退后幾步。正在這說話的當兒,唐初見早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葉如秋體內,幫她驅寒提力。唐初見將葉如秋抱住,悄聲在她耳邊道:“好媳婦,你剛才去哪了?”

唐初見的內力高深得令人難以置信,只在一會兒,葉如秋體內寒毒便被壓了下去,全身也有了些許力氣。葉如秋百感交集,小聲道:“你這個壞蛋,都這節骨眼了,還不忘了欺負我。”唐初見微微一笑,他放開葉如秋,對那三人道:“不錯,這正是我媳婦。”道姑喜道:“那你可以告訴我那人是誰,他叫你帶什么話了吧?”道姑朝和尚使個眼色,意思是只要他一說出來,就殺了他。

唐初見道:“這個嘛,本來我是知道的,可一見我媳婦,我心情一激動就把那人叫什么,他讓我帶什么話給忘了!你說該怎么辦吧!”儒生伸手一提判官筆,嚴肅道:“小兄弟,你最好想起來,否則我手中的這只判官筆決不答應。”唐初見道:“那好,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們。”唐初見的手一直牽著葉如秋的手,一直在輸送內力,葉如秋感覺自己的寒毒暫時不會復發了,而內力竟然全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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