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潛移默化——阿Q作品

“呵呵呵、、、、、、”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從一個藍衣女子的喉嚨里傳出來，一直擴散到空曠的遠方。清晨，清新的空氣卻卻有異樣的心情。女子嘻嘻哈哈，很開心的樣子。她旁邊的男子，卻是郁悶至極，

這兩人便是昨天才剛認識就結伴同行的小六和藍衣女子，女子名字叫做藍冰。這是昨天小六告訴她字的名字后，藍冰告訴小六的。

自從在客棧知道小六的名字，藍冰就一刻也沒停止過笑聲。雖然看不到藍冰的容顏，小六也知道，她現在臉上的嘲笑之色肯定很濃。但讓小六疑惑的是：有什么好笑的？

終于，笑聲停止了。原因是藍冰現在很累，笑得很累。藍冰停下了，在樹蔭下休息了半天之后。才慢慢站起來，向一邊的小六走過去。小六本來就很郁悶，現在被人嘲笑不說，速度還被拉下來。本來藍冰說要休息的時候，小六就想自己走的?？伤{冰說既然說好要同行，就要一起走，不然就是言而無信。

藍冰站在小六面前，臉上的藍色絲巾還是照舊掛在那里。眼角，剛才笑出來的淚花都還沒干。她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六，歉意的說：“好了，我向你道歉。我笑你不對，可你的名字確實很好笑啊。你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名字？”

“休息夠了走吧！”小六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你急什么？你又沒打算去取那伏龍山脈的異寶，現在慢慢過去，說不定正好遇到取寶出來的人呢！”藍冰隨意說道。

“誰告訴你，我不是去取寶的？不取寶，我跑那么遠干嘛啊？”小六奇怪的看著這個藍衣女子，也是無所謂的說道。

“感覺，我覺得你連自己要去那里都不知道。之所以去伏龍山脈，也只是去湊湊熱鬧，至于取寶嘛?！彼{冰眨了眨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

小六倒吸了口涼氣，這女子怎的如此厲害？連這都猜得到。心里想著，但小六嘴上不說。站起身就向著遠方走去，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其實，就從小六這副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他沒有急著要去取寶。要不他也不會隨便就答應和人同行，也不會走著走著就這么停下來休息。一點也沒有趕路的意思嘛。

雖然兩人一路上，走走停停，有的沒的說話。畢竟是修道之人，速度卻是不慢。講過兩個月的路程，兩人來到一座不小的城市。這里已經能感覺到天空中那團烏云帶來的寒氣，還有烏云里雷電所形成的威壓。據藍冰估計，再有十多天，他們就可以到達伏龍山脈了。

據說，只要是有異寶現世，由異寶開始成形之時，天空就會凝聚出雷電之力。當異寶完全成形，天空的雷電凝聚也就完成。而異寶成形的時間越長，雷電凝聚的能量就越多。最后異寶所承受的雷電之力也就越犀利，說明異寶的等級就越高。

其實天現異象，也未必就是異寶出世。凡是逆天之物出現，天地就會凝聚力量給予考驗，通過考驗才有存在于世的資格，通不過就只有毀滅。這樣的逆天之物包括上古魔獸、凝聚天地精華而生的天材地寶，或者是上古遺留的古寶法器出現。

而這次的天象一直持續了數月之久，這讓所有人都為之瞠目。小六和藍冰，現在也是慢慢悠悠的往山脈走去，本以為到了山脈。什么古寶法器，天材地寶，應該早就被取走了?，F在看來自己還是趕上了呢！

“小六！你探完寶就要和你的同門回山了嗎？”藍冰突然打破沉默的問道，這一路兩人雖然有說有笑?？尚×鶐缀醵疾恢鲃诱f話的，兩人經常就無端端相對沉默下來。這讓藍冰很是無語，一路上可以找到的話題都說完了。

“我不知道，師父要我下山一年。現在才過去一半，到時候再說吧！”小六總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很讓藍冰氣結，可這一路也已經習慣了。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無所謂？你難道就沒有什么目標嗎？或者，你這一生的夢想，是得道成仙求得長生，還是別的什么？”藍冰緊接著問道。

“夢想？我曾經只是想出來外面看看，然后就回家和家人呆在一起。過屬于我自己的生活，現在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可以做點什么。長生不老，沒有的親人，自己一個人與世長存。這樣的生活，不是比死更難受嗎？”小六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藍冰卻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那你為什么還要修道，修道不就是求長生嗎？既然這樣，你就回去啊。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和自己喜歡的人呆在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結婚生子，然后和你喜歡的女子，攜手白頭。人生百年，晃眼既過。”藍冰不解的說。

小六卻為這些話，憂傷一下子襲上心頭。抬頭看著天空，嘴里喃喃的說道：“是啊，若是能回去，該多好啊！”

藍冰看著小六這副樣子，楞了一下，心里卻是疑惑。這個人心里到底藏著些什么？怎么平時臉上那么淡漠，現在的憂傷卻讓人看了心里都跟著疼痛起來。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你呢？去了伏龍山脈之后，就要回魔道嗎？”走了半天，小六少有的首先說話，開口問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藍冰應約感覺到小六的一絲絲不舍之意。

“我？我不告訴你，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藍冰笑嘻嘻且爽朗聲音，每次都讓小六感覺自己或許不用這么憂傷。

“隨便你?！毙×f完這句話，不再理會藍冰。靜靜的向前走去，身后的藍冰看著這個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的青年，心里也是再猜測，為什么他總給人一副憂傷的感覺。

“我們算是朋友了嗎？”藍冰突然問道。

被這一問，小六先是一愣，接著才說：“都相處了數月了，應該算是吧?！?

對這樣的答案，藍冰也是很開心，但轉而又擔心的問：““如果我是一個殺人魔頭的女兒，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你不是殺人魔頭吧？”小六反問。

“我？我當然不是，我只殺想殺的人?！?

“隨便吧，只要不殺我就行。”

“那我若是要殺你呢？”

“你都把我殺了，我們還怎么做的朋友？”

“你會殺我嗎？”

“不會！”

“我要殺你，你也不殺我嗎？”

“你要殺便殺，我為什么要殺你？”

“如果你的師父，你的同門和正道所有人都要你殺我呢？”

“我師父和師兄不會叫我殺人的。而那些正道我一個都不認識，我聽他們的做什么？倒是你，怎么老是殺啊殺的？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我喜歡說什么，就說什么。等有機會，我們去你生活的小村看看好嗎？真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地方養出你這么個怪胎?！彼{冰這才不再殺與不殺的話題上移開。

小六聽到這句話，卻保持了沉默。雙腿一夾馬腹，將藍冰拋在后面，自己徑直想前面一個山坡走去。然后下馬，在山坡上找了個石塊坐下。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等藍冰走近了，這才喃喃的說道：“回不去了?！?

看著小六這幅模樣，聽著小六的言語。藍冰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痛，看著這個青年，片刻之后才輕輕的說：“只要你想回去，我們就能想到辦法。縱然是比登天還難，我們也能登上那天。只要你想回去，到時候。我們就一定能回去?！?

小六看著藍冰那只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眼睛里散發著一份執著之意。小六眼睛里流露出一絲感激之意，就這么愣愣的看著藍冰。

藍冰只覺臉上有些發燙，幸好有一塊藍色紗巾，把整張臉遮蓋住了。這才沒有掩飾自己的窘迫，責怪的向小六一瞪眼。說道：“你傻看什么呢？是第一天看到我，還是怎么的？”

小六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道歉：“哦，沒什么。在過兩天就到伏龍山脈了，到時候你是自己去找你的同道，還是和我一起？”

“誰要和你這呆子一起？我自然是單獨行事，誰也不找。”藍冰怒罵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我們一起去山脈里面，沒別的意思。既然你要單獨行事，我自然不會強求的。我也單獨行事就是?！毙×泵㈩^轉過去，不敢再看藍冰。

聽到小六的話，藍冰突然憤怒的說：“你要單獨行事邊單獨行事，我才懶得理你。誰要和你這呆子一起，到時候，我不準你跟著我?！?

“我何時跟著你了？可是你先提出和我同行的，誰跟著誰了？”小六很是無辜的表情望著藍冰。

“你、、、”藍冰頓時氣結，想要說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理你了。”說完賭氣的轉過身，往一塊石頭上一坐，不再說話。

小六卻很是無所謂，只是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可以看看你面紗下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