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六遠行——阿Q作品

所謂混元太清。天地伊始，混濁之物與所有清靈之氣相混和，視為混元。始有天神以無上神通，將清靈之氣抽離，混濁之物下沉。清靈者則為天，混濁之物是為之地。

這混元太清訣與太清劍訣，本就是同根同源之功法。但走的路線卻是截然相反的，太清劍訣主修天地間最純凈，最有靈性的清靈之氣。略有小成，便可身輕如燕。而混元太清訣，則是另辟蹊徑。

‘混元太清’。以天地間的混濁物體為為本元，以自身為媒介。將天地間所有可以提升身體素質的濁氣，靈氣相融合。修煉之初，身體反而會因濁氣太甚而無法飛行。但只要修到太清之境，便可與太清劍訣的大圓滿之期相媲美。由于混元太清訣是兼容了濁氣與靈氣，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與太清劍訣相比其威力只高不低。但其修煉起來的艱難程度，卻也是比太清劍訣難上百倍。

小六將混元太清訣的前三層從頭看到尾，然后將冊子擺在腿上。開始犯難了，也不知道這半途又修其他功法有沒有什么影響。若是繼續修煉太清劍訣，可兩年后就要下山了，三師兄從三層到第四層用了近百年時間。想來就算修煉兩年也不會有什么大的進展了。

再說，這功法也是師父傳授的，如果不修煉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師父一片好意？一想到這，小六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雙手掐印。將外界活動的濁氣，經雙手結成的手印，引入體內。然后根據混元太清訣的口訣，將濁氣傳遍全身每一處筋脈骨骼。

濁氣剛一入體，將全身骨骼包裹。小六就感覺，整個身體突然一下變得沉重了很多。隨著濁氣的沖擊，身體越發的沉重。這種沉重是由內而外的，致使小六雙手變換手印都困難的很。濁氣卻是越積越多，待到將小六整個身體占據完之后。濁氣經過小六的經脈，直接沖向了丹田。小六松了口氣，如果在丹田將其凝結，那么這些外界的雜亂氣體就將徹底的其所用了。

可小六的這口氣還沒完全出完，身體卻發生了變化。從外面看，小六除了一臉凝重的表情，幾乎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可體內卻是發生著猛烈地沖擊。

丹田本來就被清靈之氣所占領，現在突然跑來這些混濁之物。這猶如水與火相遇了一般，哪能容得下對方。清靈之氣要將濁氣趕出甚至全殲，而濁氣卻想要在這里占據一個屬于自己的地盤。所以兩者就在小六體內發生了沖突，相互吞噬。

畢竟清靈之氣原本就存在于小六體內，可說是占據主場優勢。而濁氣初來乍到的，哪能是對方的對手。只在片刻之后，濁氣就全被消滅，一絲不剩。

小六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先是一陣驚愕，接著又是覺得理所當然。一個清靈之氣，一個混濁之物。前者是高高在上的青天，后者為萬人踐踏的大地。就像是一個貴族不可能和一個乞丐同桌吃飯一樣。

小六想到這，就覺得，這兩種功法怕是不可以同時修煉的了。可心里突然靈機一動，清靈之氣在上為天，混濁之氣在下為地。天地天地，既有了天哪能沒有大地的存在？天定都可以先安無事的存在，并且共同孕育天下萬物。那為什么體內的真氣不可以兩者兼容呢？

既然它們現在不愿意融合在一起，那我就將兩者同時儲存在體內。待到將兩者都馴服，自己可以隨意調配的時候。就算它們不相容，到時候恐怕都是有自己說了算了。想到這里，小六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

這次，小六不再急著吸納，而是先將丹田里的真氣全數壓縮。然后提升到丹田的最頂部，若可以看的見得話，那儼然就是一朵在天空飛漂著的云朵。

做完這些，小六才繼續吸納濁氣。要說，人本就存在這大地之上。而這大地就是天下間所有濁物凝結而成，所以天地間的濁氣是最濃厚的。但濁氣畢竟是污濁之物，將之吸如體內之后，并不能隨意使用。若時日一久，說不定還會對人體造成不小的傷害。所以濁氣入體，必先經過煉化才能存進丹田，變成自身之物。

將濁氣內的雜質煉化之后，所剩已經不多，在由過經脈傳輸入體。繞過清靈之氣，在丹田之內凝聚。經過煉化之后，沉重的濁氣已經變得輕盈了許多。可相對清靈之氣來說，卻還是沉重不比。剛一到丹田，濁氣就立刻下沉凝聚在丹田地步，儼然就是一個微型大地。

小六想起師父曾說過的一句佛家箴言：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那么自己的丹田現在是不是也是夜歌小型的世界呢？雖然丹田底部的真氣還很少，只有丹田上方的百分之一不到。可見到自己的修煉已有小成，小六還是興奮無比的。

既然功法已經小成，小六也不打算練習混元太清劍的劍法，在他看來，與將混元真氣運轉，使用在太清劍訣的講法上應該也是可行的。畢竟劍法在修煉當中只是輔助功能，殺敵的時候，劍法只是作為一個媒介，將體內的真氣變成劍氣。而劍法高低，是取決于真氣的精純程度。畢竟不是凡人比武，在劍招上比勝負。之所以要練劍法，只是為了幫助自己熟練的掌控體內真氣。畢竟到了最高境界，萬物皆可為劍。說的就是能將體內真氣，完全熟練的運用。即使是用草木樹葉，也是殺人的利器。

小溪邊。這里已經變成小六練刀的圣地，他右手輕握青光刀，體內太清真氣被壓縮了，混元真氣全速運轉。帶著混濁之氣的青光將砍柴刀包裹，一套太清劍法在混元真氣驅使下，被青光刀使出。

一道混濁的大風，呼嘯著吹向小溪。風聲過后，小六再次一道斬下。頓時小溪里發出一陣爆裂的聲響，聲音響徹山澗，只見一道水柱也在爆裂的同時，沖天而起。

這太清劍訣、混元真氣和青光砍柴刀的奇異組合，發出的威力竟然比原來的猛烈何止十倍。這讓小六也是大出意料之外。經過一年多的凝聚，小六的混元太清劍也是達到了第二層。體內的混元真氣雖然不足太清真氣的一半，但其威力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讓小六在想，自己的師父和掌門師伯。一個用混元太清劍，一個用太清劍訣，會是誰比較厲害一點呢？

這眼見時間已經過去兩年半了，依照當年師父所說。自己也就會在半年后離開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了，自己的第一個家，自己住了六七年，消失在了迷霧當中。現在的第二個家，自己由我是要在半年后就要離開了。小六現在心里也是無謂雜陳，有激動，有惆悵，也有一絲絲悵然若是的感覺。雖然只是要離開一年時間，可這也是自己第一次離家遠行啊。

小六坐在溪邊，將小蛇放了出來。一人一蛇，就這么安靜的坐著。小蛇安靜的樣子也頗是滑稽，六只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一個勁的滴溜溜轉個不停，不知道它心里想著什么。別說小蛇想什么小六不知道，就是自己此刻在想些什么，自己都是不知道。

小六站起身，一把抓住小蛇已經合并在一起的尾巴。隨手塞在袖口里，向茅草屋走去。身后，夕陽的余暉慢慢的撒了下來。斜射在小六的背影上，將那個勉強算的上挺拔的身軀，照上了一絲落寞的傷感。有誰知道，這個已經長成大男孩的當年那個小孩。心里的創傷一直這么隱藏著，這許多年了。是早就已經痊愈，還是一顆原本脆弱的心一直都是遍體凌傷。只是這顆受傷的心，一直掩埋在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下面。

只是有誰知道，這個堅強的外表，會有多少個夜晚，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為祭奠死去的親人傷心，為已亡的故人獨自傷神。

風起，幾縷長發隨風飄起。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一雙看似無神的眼，一個即將啟程的少年，一條杳無盡頭的人生路，一顆心隨著發絲在風中飄搖。

當小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路盡頭的黑暗中，他身后的小溪邊。青塵面帶思量的表情，看著一直到現在還頻起漣漪的小溪水面。最后才喃喃的說道：“這小子，刀法怎么如此詭異？看似太清劍法，卻已經全都變成自己的刀法，運用的真氣卻不是太清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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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峰上，迎天崖邊。

傳說上古時期，天神下界。第一個降落的地方就是這‘迎天崖’，然后再飛身上天峰。這迎天崖，立在無塵峰的一處山巔之邊。遠看就似一座光禿禿的石臺，孤單的矗立在天邊。

今天的迎天崖，卻是個送別的地方。只見上面一個表情漠然的老者，身后站著六個二十歲許，三十不到的青年男子。

半晌之后，老者慢慢轉身。對著其身后的一個男子說道：“去吧，希望你這一次歷練會有不菲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