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去留抉擇

這剛剛趕來的，正是從無名洞府出來的小六。現在的他臉上，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冷冰冰的看著戰圈，看著所有人。包括幾個為自己戰斗的師兄，還有青云門的所有人，彌天宗的所有人。

“你要抓我，就沖我來。和他們都沒關系。”

小六的話語都是那么冷冰冰的。正在打斗的天昊和青春兩人，挺好小六的話，反應的各不相同。天昊只是嘴角微翹，發出冷笑的聲音。而青塵則是感覺小六怎么變了，變得好陌生，不是先前在山頂語重心長的自己的弟子。

這時候天昊和青塵也都同時停下了手回到各自的陣營。天昊回去之后，，臉色很是難看，當看著蕭碧幾人身受重傷，卻并沒有叫人醫治的意思。

“無用的廢物，連幾個小輩都對付不了。”

天昊憤怒的聲音響起來，一直傳到天昭的耳朵里。這話聽似沖著天昊的幾個弟子說的，可天昭哪里不明白，這是在說他。

而青塵那邊，則是笑嘻嘻的沖著幾個弟子點頭。但當他的目光轉向小六的時候，卻是不經意的微微一變，接著目光有不自覺地看向后山，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怎么哪里的戾氣，突然間就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而青塵感覺到這一點，青靈子自然也是感知到的。

“小六你且先回去，這里有我們幫你擋著。他彌天宗的人想抓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讓他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

至平一見識小六，就沖著小六這邊大聲的說道。而他的話，也得到師兄們的應和，都是輕輕的點頭說是。

而小六則沖他們感激的點了一下頭。但接著臉色又變回冰冷的模樣，冰冷的看著天昊，冰冷的看著天靈子。

“你要抓我，我跟你走便是。我倒也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讓你們追了半個大陸，現今居然連青云門都敢冒犯。”

小六冷哼一聲，然后沖著天昊說。接著，小六又繼續說到：“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一下。如果天昊宗主能等，便再等一下。”

“嘿嘿，小娃。你既然決定跟我走，那就是明智的決定。不然你青云門今天可就為你而經歷一番浩劫了。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處理你的事情，一個時辰之后，你若不跟我走，那我就下令全宗弟子進攻青云門。”

天昊丑陋的臉上，在這時候總算是露出更難看的笑容。說話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傳了過來。而至平聞言，卻是冷笑一聲。

“怕是你沒那個能耐，一群手下敗將，還敢進攻青云門？怕是你等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膽，卻跑來這里撒野送死。”

至平剛一說完，青塵的責備聲就打斷了他，然后疑惑的看著小六。

這時候的小六懸浮在半空中，聽完天昊的話，也沒有繼續理會的意思。只見小六微微轉過身，面對著青靈子。這時候青靈子也是一臉疑惑，心里猜測著：從先前那陣煞氣來看，莫非他真的發現了青平子么？

小六看著青靈子，并沒有施禮或者怎樣，就直接開口問話：“告訴我，青平子在哪？”

對于小六的問話，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一臉震驚。

“小六，不得無禮。為師是這般叫你對掌門師伯講話的嗎？”青塵的喝斥聲率先響起。

而現在青靈子身后的馨兒卻是身子一顫，走出兩步之后看著小六說：“小六，二師伯當年不是消失不見，生死不知了嗎。這你是知道的啊。”

青蓮子這時候把眉頭微皺，并沒有說話。青靈子聞言，也臉色一變，但也并沒有接下小六的話，或者回答小六的問題。

“掌門師伯，請問青平子現在哪里？”

或許是因為青塵的喝斥，又或者是見青靈子不回答自己。小六又再次問道，話語里不再那么無禮，卻更加的冰冷。

“馨兒剛才不是說了嗎，你二師伯早在當年的墜神山脈就不見了蹤影，現在生死不知。”青靈子瞬間將凝重的臉色恢復過來，在不確定小六是否真的發現了青平子的情況下，自己也就隨意的搪塞小六的問話。

當青靈子的話音剛落下的一瞬間，小六突然把砍柴刀我在手中，直指青靈子。

“放肆。”

“小六。”

喊聲喝斥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而小六全都不理會，像是沒聽見一般，

“你一直都知道，所有事情你都知道。卻因為他是你的師弟，是你正道之人，所以就就包庇他，哪怕他是一個殺人狂魔。對不對？”

小六的怒喊聲傳蕩出去。這聲音令得在場的很多人都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瞎喊什么。可有三個人卻都是臉上頓時陰沉了起來。

“小六不得無禮，不是你說的那樣。這其中另有隱情。”青塵首先從小六的話語中清醒過來，然后喝斥小六的聲音同時也響起。

可青塵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小六的臉上頓時增添了一絲痛苦之色。

“師父你也知道。師父你也知道嗎？你們一早就知道，卻瞞著我。為什么？他既然能殺了所有人，為何又獨留下我一個？而你居然收我為徒，你們居然還把我留在青云門。你們是何用意？”

小六第一次沖著青塵這么大聲的說話，幾乎已經接近吶喊。他先前只以為是青靈子藏匿的青平子，現今哪里曉得，青塵也一直隱瞞這自己。

聽到小六的質問，青塵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轉瞬，青塵突然望著小六，有些驚駭的問道：“那煞氣消失了。難道？你把他……”

“不錯。”不等青塵繼續問下去，小六立刻接下了青塵的話音。這時候小六的臉上堆滿了笑容，那是痛苦的笑容。只看得所有人的心里都一陣莫名的心痛。

“我把他殺了。我為我的父母族人報仇，這有什么不應該嘛？”

聽到小六的話，青塵雖然先前就已經猜到了，可經小六嘴里親自說出來，心里還是一陣驚駭。

而遠處的白杰，白晨帶領的一隊人聽到小六的話，卻霎時間炸開了鍋。他殺了青平子？落日峰的掌峰真人，他們的師父。一道道赤紅的眼神射向小六，眼里滿是殺意。只有白杰、白晨的臉上一陣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馨兒這時候的震驚之不滿整張臉。殺了他？青平子師伯？“小六，到底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你問問你身邊的老頭，問他是怎么回事？”小六的眼神微移，落在了青蓮子身上，“或許她野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小六又轉過身看著青塵，眼睛里的冰冷稍微有些緩和，片刻之后才繼續說道：“或許師父您，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是嗎？”

對于小六的問話，青塵不知道怎么回答，卻聽到至平的聲音：“小六，你瘋了？這是師父，你怎么能對師父這樣說話？”只是他不想想，自己以前對這老頭是怎么說話的。

青靈子卻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就在這么安靜的坐在那里，冷靜的看著小六。半晌之后才輕聲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把他殺了，這也是報應。當年他殺你全族，你也已經報仇了。現在你的師門在為你戰斗，你卻在這里大呼小叫，卻是為何？”

“他們不用再為我戰斗了。我殺了他一個，怎能消卻我的仇恨，我的族人能復活嗎？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包庇他，包庇一個殺人狂魔。既然你要保他，卻又為何把我收入門下？”

小六不知道，此刻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體內一股黑色氣體在慢慢游動，組建的講他的整顆心包裹了起來。這屢黑氣包裹小六的心臟的同時，小六就霎時間變得有些暴躁。

黑氣不斷轉動，隱隱可見它講某種無形的東西從小六的心里抽離了出來。隨著這東西的抽離，黑霧雖然變得不那么濃厚，可小六的心臟卻在這同時逐漸的變得有些暗淡起來。而小六的眼睛，卻也在這時候變得有些泛紅，漸漸變得赤紅。紅色眼光，冒著森森煞氣。

在感覺到自己頭腦一陣暈眩之后，小六聽見青蓮子的聲音：“二師兄當年并不是出于自愿殺人。他也是被一個叫做赤狗的人控制了身體，這才做下了悔恨終身的孽事。而他被困山洞之內，已經二十年之久，每日都守著默契侵蝕之苦。該償還的，也已經夠了吧！”

“不夠。當然不夠！”小六赤紅的雙眼閃爍著一波一波的寒光。

馨兒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擔心的喊道：“小六你怎么了？”

青靈子和青塵等人也早已經注意到小六的變化。而小六這般模樣，青塵也是件過。而青靈子這時候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此子不知道何時被魔物沾了身，現在魔性也已經逐漸潛入心臟。如不及時遏制，怕是就要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