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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鳴驚人

  • 天之命
  • 煮酒拂劍
  • 6450字
  • 2014-04-30 21:25:22

第八章一鳴驚人

原來和白不掃交手的正是青城派水字輩的青冰道長,青城派一直內(nèi)耗不斷,目今水字輩的所剩寥寥。青冰道長人如其名,生性冷淡,與世無爭,獨居于青城山玄冰洞中,既無傳世弟子,也從不涉足江湖,故新一輩的江湖英豪知道他的屈指可數(shù)。可要放到二十年前,他和手中的那柄霜月劍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多年不見,你我都已青絲換白發(fā),想不到你還是這么霸道!”青冰道長收劍于背,手上施了個禮,口中卻沒有半分想讓的意思。

“霸道?我泰山居五岳之首,上不能扶幼主以匡濟天下,下不能守方色以光耀宗派,玄靈奪我名號,君子之徒盜我神器,自古霸道者有如此者乎!我也不愿同你等多費口舌,丟掉的東西總是要物歸原主才是,怎么失去的我白震岳便要怎么拿回來!”

青冰道長長嘆一聲,“看來今日之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那倒也未必,只要青城派肯誠服于我,歸還泰山神器名位,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是第三條路。青冰老道兒,萬千人的性命在你之手,大道懸崖由你來選,我給你一個機會!”

青冰道長拱手道:“貧道才微德薄,上無祖師臨囑,下乏后輩順服,恐怕有負白掌門所望。貧道余生不過守山修道而已,今日只有以身殉道之責(zé),斷無拱手讓人之理。”

白震岳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如兇惡的猛虎看到了鬧騰的獵物。一團烈火從手尖蹭蹭地往上竄,瞬間便布滿了整條臂膀,火苗張牙舞爪地跳動著,等待著主人的命令,時刻準備撲出去。青冰道長抽出劍,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戰(zhàn)在所難免,這一戰(zhàn)也許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決斗。霜月劍似洞察出了主人的心意一般,寒氣飛速地散發(fā)開來,形成了一團越來越濃的霧氣。這是霜月劍的示威,是挑釁,更是顯示決心——甘愿為他主人玉碎瓦全的決絕之心!冰與火的交鋒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冷酷與熾烈的對決注定只有一個贏家,一方終將被另一方所吞噬!

兩人并沒有過多的試探,上手便是殺招。霜月劍拉出一道道冰棱,如同分出千萬支劍來,齊齊撲向白震岳。這一招乃是青冰道人的絕學(xué),喚作“漫天飛雪”。可別小看這一道道的冰棱,有長有短,長者如柄柄利劍,小者細如繡花指針。每一條冰棱都融入青冰之內(nèi)力,條條鋒利,勁道十足,大小參雜,防不勝防。若是換做他人,此一招便足以致命,泰山掌門自然非等閑可比,雙手揮舞周身化成一片火海,噴薄的火焰一下跳出數(shù)丈之高。火焰囂張地跳躍著,像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吞噬進入其中的一切,在其周身來不及躲避的人瞬息便化作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分散的冰棱觸之便被融化,根本無法抵擋烈焰的高溫。剩下的冰棱像是得道命令一般,在空中頓了頓,并沒有繼續(xù)做飛蛾撲火的嘗試。青冰道長將手中的霜月劍扔了出去,條條冰棱如同鐵屑遇見磁石般不斷地向其集中,匯聚成一柄懸在半空中的巨劍。巨劍在青冰道長手指的驅(qū)使下,朝著白震岳的火口壓了過去。

“啊!”眾人齊聲叫出聲來,青冰這一招是自絕退路,霜月劍離手便沒有了保護,將全部的內(nèi)力都化作了寒氣逼人的冰霜,所期待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與白震岳同歸于盡!便是青城弟子到今日也才真正見識到霜月劍本來的面目,它吸冰凝霜,得驅(qū)使者之內(nèi)力,聚天地之寒氣,閃耀著冰鋒的光芒橫掃一切!烈焰與冰霜相交,冰銷火熔,霎時間形成了一道壯麗的奇景。冰鋒借勢而下銳不可當,劈開一道血口,生生切進了火海之中,烈焰觸之即滅。

霜月劍強大的寒氣逼得火勢連連后退,如乘風(fēng)破浪的飛船直奔白震岳而去。飛行中的霜月劍仍然在不斷地吸取寒氣,青城山孕育了它,是它無窮力量的根源。劍柄凝聚起來的冰霜讓整個劍體更像一彎新月,山中的寒氣越聚越快,天空之中萬千朵冰條從四面八方匯集過來,劍體也由彎漸圓,成了一輪晶瑩剔透的圓盤。飛速旋轉(zhuǎn)的圓盤步步緊逼,將護衛(wèi)白震岳的烈焰沖得七零八落,唬得泰山人眾面無血色。

飛旋的霜月劍眼見便要擊中之時突然停住了,處在冰與火風(fēng)暴之中的白震岳在它刺過來的一剎那出手了!周圍的烈焰頃刻間都收了回來,集中到了他的雙手,兩只手竟然化形成了一對虎掌,將霜月劍冰封而成的圓月穩(wěn)穩(wěn)地抓了起來!白震岳的虎掌伸出了長長的利爪,金黃色的虎掌在利爪指尖處泛出了青白色的火焰。

“不好!”青冰道長大叫一聲,臉色鐵青,想收回霜月劍已無可能。白震岳的一只虎掌握著圓月,另一只虎掌揮舞著利爪直直地插進了霜月劍之中。霜月劍躁動不安,冰封的圓月出現(xiàn)了裂痕。寒氣在這股炙熱的烈焰灼燒下涌了出來,白震岳張開大口將寒氣一股腦兒地吸進了肚子里,臉色由紅變白又變紅,得意而恐怖地臉上掛出勝利者的蔑笑。圓月融化成了一彎新月,冰封在里面的霜月劍漸漸現(xiàn)了出來。青冰道長一個躍步,從快要融化的新月冰條中將霜月劍搶到了手里,長劍一揮,直刺白震岳的心臟。此招以迅雷之勢而出,為得是一擊必中,不給喘息之機,可是青冰道長卻沒有想到白震岳還留了一手,等得就是他這一招。霜月劍刺中了心臟,噴薄而出的不是鮮血,而是一股青白色的火焰,筆直地將青冰道長沖了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山石上。

“想不到你…..你竟然練成了烈焰虎!”青冰雖有寒冰護體,卻也被這股強烈的氣焰重傷,他萬萬沒有想到白震岳竟然還在修煉烈焰虎,還練到了如此境界!烈焰虎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套武功,極其兇猛毒辣,與中原武學(xué)形同神異,而用它的人正是白震岳的師父——泰山派上任掌門白嘯天。

烈焰虎在青冰道長胸口印上了一個虎爪印記,不斷地溶蝕著護體的寒冰。寒氣飛速地消失,青冰的身體也越來越熱,殷紅的血跡慢慢滲了出來。他帶血的手拂過霜月劍,熟悉的冷如同他的性格一般沉靜、低調(diào)。正是這柄劍帶給了他榮耀和滿足,陪他經(jīng)歷了一生的悲歡榮辱,早已成了自己身體和靈魂的延續(xù),是他最為忠實的朋友和知音,此刻卻要訣別。

青冰道長將最后的寒氣注入了霜月劍中,握著劍的手不住地顫抖。他緩緩舉起霜月劍,慘白而低沉的劍此刻就是他高高昂起的頭,劍頭一轉(zhuǎn)插向留在胸口的虎爪印。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虎爪火印被霜月劍的冰霜澆滅,可劍也刺入了青冰道長的體內(nèi)。長劍穿過身體,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冰消的水,那是青冰子一生的修為和心血!他的身體冒著白氣不斷融化,一滴滴地水珠如同一顆顆松子順著霜月劍流了下來,掉在地上化成了一堆白冰。

“快,快去搶劍!”霜月劍孤零零地躺在白冰上,外界的喧囂勾不起任何的反應(yīng)——憤怒也好,殺氣也罷!劍身慢慢彎了下來,如同一匹戰(zhàn)馬在陪伴著逝去主人,還沒等喧鬧的人群涌上來,霜月劍便縮成了一團,劍身寸斷,斷劍成水,與冰交融一體。取之于青城山中之寒冰,又終歸于此;生于青冰之少年,卻又在他暮年時給了他一生最后的了結(jié)。霜月劍形如月,冷凝霜,寒冰為體,削冰為鋒,終世只為一主,因他而生,為他殉葬!它以這種方式宣示了對主人的愛,人有生死,劍有鈍鋒,唯有忠誠,超越一切!

“奶奶的,化了!還挺有骨氣,劍都不留下!”圍攏過去的泰山派弟子剛要下腳去踹地上的白冰,腳還沒落下便被一股勁風(fēng)掃開。

“沒出息的東西,還不給我滾開!”白震岳緩步走到青冰道長仙化之地,深施一禮,道:“青冰道長與我可謂老相識,一生的對手,也是在下向來敬重之人。今日駕鶴仙去也是無奈之事,你們掌門青朹在哪兒,我有話要跟他說!”

青冰道人的仙逝給了青城沉重一擊,混戰(zhàn)之中萬福宮的青樁子也被東海鳳凰佘不讓所殺,剩下的弟子都聚在青束子和青機子的周圍,形成一堵人墻,擋在清虛洞口前。

“掌門師兄不方便見客,如若白掌門今日非要硬闖,我等青城弟子只有以死相拼!”目下青冰道人一去,青城群龍無首,青束子挑起了頭。

“只要你們放棄抵抗,我便收兵。與泰山結(jié)盟,東西呼應(yīng),何愁天下不定?又能保住祖師留下的基業(yè),青城還是你們的青城,對你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如若不然,我只有替天行道了!”白震岳掃了青束子一眼,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青束子的話只是一個弱者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最后維持尊嚴的遮羞布而已,他要做的便是撕下這塊布,讓青城派徹底地聽命于他,臣服于他!

青束子攔住群情激奮的弟子,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掌門此刻到底什么狀況他也不知,如此重大的決定無論如何不是他能夠做出的,便道:“白掌門既然說是替天行道,那我想必定有圣主的指令,不知能否將圣龍令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圣龍令在我手,可惜你是看不到了!”白震岳沒有耐心再糾纏下去,烈焰虎爪順著右手臂飛了出去。青束子在青城派中以輕功見長,他的“月移壁”無人能出其右,縱然如此也沒有能夠擺脫烈焰虎爪的突然一擊,臂膀被抓住,立刻透出五個窟窿來。眼見性命不保,烈焰卻被一股清風(fēng)掃了回去,隨著一聲長嘯而來的是五個人,青束子見了他們是有喜有憂,面帶難色,猶豫了下,還是上前施禮作謝。

白震岳微微一怔,轉(zhuǎn)而道:“在下實在死罪,前來叨擾不過是想撮合青城、泰山東西結(jié)盟,好為天下安寧之表率。不想竟然驚動了大駕,能見青霖子一面也不枉此行啦!只是此番是我與青城派之間的恩怨,正好青冰道人一去,青城派也沒有了管事人,不知道青霖子能否說得上話,也好給在下一個答復(fù)!”

白震岳果然老奸巨猾,一句話便撕開了青城派的傷口。他口中的青霖子正是剛才解救青束子的人——竹杖芒鞋,斗笠背簍,活脫脫一位剛從山中走出來的老農(nóng)。別看他裝束老土,能讓白震岳都忌讓三分的必是大有來頭,他的名字昭示著與青城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按他的年數(shù)和輩分肯定是派中元老,但青城弟子見到他又防備甚重,都不愿接近。跟隨他而來的四人卻是青陽子、青靈子、新橫和如寄,新橫和如寄是第一次來前山,又是劍拔弩張的時刻,自然新奇;而青陽子和青靈子故地重游,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青陽子不等青霖子開口,便道:“有其師必有其徒,白掌門跟你師父可謂一脈相承呀!你們師徒二人的武功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貧道素來聽聞烈焰虎是泰山前任掌門白嘯天所創(chuàng),不禁好奇起來,火本是南方之物,雖說五云早已互通武學(xué),你家得到也不無可能,但各自的看家絕學(xué)都秘而不宣,白嘯天又如何能將泰山白虎與烈焰融二為一?十年前貧道深入苗疆見識了苗人驅(qū)火方才恍然大悟,不知白掌門是否知道其中原委?”

青陽子的一番話道出了白震岳的要害,也激起了他的殺心。吃下青城派是實現(xiàn)他計劃的關(guān)鍵一步,青城派的內(nèi)亂可謂天賜良機,這次遠征經(jīng)過了周密計劃,是志在必得!白震岳潛心修煉烈焰虎數(shù)十載,此番出山牛刀初試便解決了青冰道人,自然沒有將眼前的青陽子放在眼里。只是這個古怪的青霖子卻是個棘手的家伙,但是對付他的辦法已成竹在胸。“我泰山派向來行為端正,烈焰虎乃是先師潛心苦創(chuàng),與苗人何干?要論過往,五云之位哪兒有你青城派說話的份兒,今日竟然敢對泰山派的武學(xué)指指點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倒要看看你青城派還有些什么東西,敢目中無人,如此放肆!只是江湖紛爭講究公平?jīng)Q勝,我向來恩怨分明,贏得光明,輸?shù)美诼洌∮屑卤仨毜弥v明,青城派與泰山的恩怨,與他人無關(guān),不知道青霖子道長是否也算得是青城派的呢?”

“哈哈……果然是白嘯天的徒弟,一樣的小肚雞腸啊!老不死的最好熱鬧,聽說今天又好戲,自然不想落下,你們快快些動手,好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后生的手段!”青霖子的一席話讓青陽子暗暗叫苦,這不正是白震岳想要的結(jié)果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青霖子撇了開去,少了最強勁的敵手,豈不更是有恃無恐!

白震岳擼了擼斑白的胡須,爽聲道:“好!既然青霖子有言在先,那我就將話說明,泰山、青城之間的千年的恩恩怨怨便在今日做一個了斷。還是以江湖的規(guī)矩——以武獲勝,勝者得青云劍和青云秘笈,敗者從此便歸順于他。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愿大開殺戒,就一場決勝。泰山派只有老夫親自出馬,不知你們青城派誰來應(yīng)戰(zhàn)啊?”

白震岳也太過霸道,已全然把青城派當作囊中之物。眼下青城派門人中“木字輩“的幾人武功各有所專,卻無集大成者,自掌門青朹子閉關(guān)之后北斗七星陣變少了主持之人,殘陣更是難以對敵。“火字輩”中青灼乃是青朹子的嫡傳弟子,武功修為在此一輩中算是個中翹楚,已被白不掃所傷,眾弟子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青陽子不得不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來。

“門派合立乃是江湖大事,‘五云圣物’世代相傳也是由圣主所定,豈能如此兒戲?相信這個規(guī)矩白掌門也應(yīng)該知道規(guī)矩吧?白掌門如此欺我青城,貧道青陽子倒是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了!”青陽子抽去布罩,亮出了武器,只見那柄劍烏黑透亮,通體流光,發(fā)出的劍光直刺人眼,此劍一出引得一陣騷動。

“哈哈,飛火流光,此劍莫非火精劍?青城派果然是名劍如云呀,老夫今天真是開了眼啦!”白震岳看到青陽子手中長劍,眼光直勾勾地被吸引了過去。也怪不得白震岳眼饞,那火精劍乃是天下名劍,能驅(qū)火生煙。此劍本是域外大林國之物,相傳該國有座神山,方圓數(shù)百里,出神鐵。其山上有癉毒,山中暗藏火海,不可輕為采取。神鐵得有道之人點化則自流煉之為劍,劍吸收山中炙熱火氣而成,其劍之光如電,切金如泥。草木之物觸之則生煙焰;以金石擊之,則火光流起。白震岳的烈焰虎本就是驅(qū)火之功,如若得到火精劍豈非如虎添翼?想到此早恨不得搶過來一試身手,如何不喜?

心中越喜愛,手上便不閑著,白震岳也不羅嗦,伸手抓向火精劍。此刻他的眼中全然沒有其他人,仿佛火精劍是他一見傾心的情人,待嫁閨中,等著他去迎娶。青陽子也不含糊,看著白震岳的架勢便知道他的心機,火精劍一抖閃過白震岳,反手便是一劍刺了過去。白震岳心急沒吃成熱豆腐,反而被火精劍刺中道袍,立刻將鑲金邊后擺燎去了大半。后擺冒著煙,如同拖著一條尾巴,甚是狼狽。

白震岳又氣又惱,烈焰沿著手臂冒了出來,烈焰虎爪呼嘯著撲向青陽子。這是一場火與火之間的較量,烈焰虎遇到了強有力的對手,火精劍感受到了炙熱的溫度,也喚起了融在劍體中的火精。劍身迸發(fā)出跳躍的火苗,一個個火精靈匯成一張大嘴,將打過來的烈焰虎爪吞了進去。白震岳驚愕萬分,急切地縮了回來,雖然被吸走了烈焰,好歹保住了躲在烈焰中的手臂。

這便是火精劍的精華之所在,藏在劍中的火精是劍的靈魂,有著與生俱來的野性和破壞力,遇強則更強的屬性也讓它變得難以駕馭。白震岳雖然急切兇猛,卻也狡猾得很,吃了一虧便不再輕易出手,互相僵持著,盤算著眼前的這個對手:青陽子喚出的火精只是匯成了一張嘴而已,并沒有成形,更沒有發(fā)揮它最大的威力,莫非他也剛得到火精劍不久?想到這里便又試探性地攻了幾招,青陽子的應(yīng)對雖然勇猛,卻也倉促,火精劍威猛有余而靈活不足,更印證了他的想法。白震岳在一個虛招之后亮出了殺手锏,烈焰瞬息間形成一頭威猛的虎頭咆哮著撲向火精劍。火精在虎頭的猛烈沖擊下四散飛舞,火精劍更不聽使喚的顫動起來,反而打亂了青陽子的心神,被另一只烈焰虎爪從胸膛掃過,留下了五道鮮紅的印記。火精劍也被白震岳的虎爪搶了過去。

“哈哈……有了火精劍,天下誰能與我爭鋒?!”火精劍在手的白震岳更是得意忘形,“也讓你嘗嘗火精劍的厲害!”說罷便揮舞著火精劍朝青陽子刺了過去。青陽子剛被烈焰所傷,哪兒還有力氣阻擋,眼看性命不保,火精劍刺到了跟前卻被一只手掌擋了下來。

“老頭兒,休要傷害我?guī)煾福 痹趫鲋藷o不駭然,擋住火精劍反戈一擊的不是青霖子,而是跟他們一同前來的一個毛頭小子,原本無人在意的他此刻反倒是成了場中的焦點。那小子青布包頭,身弱體瘦,套在一身老舊寬松的道袍里邊更顯得不經(jīng)風(fēng)雨。火精劍帶來的勁風(fēng)將他的道袍吹得亂舞,活像一根竹竿上套著的旗幟。

白震岳收斂起來笑容,心中暗驚:“這小子蓬頭垢面也藏不住眉宇間透出的稚氣,口中叫青陽子師父想來也不是什么高手,卻能擋住烈焰和火精劍的雙重攻擊,究竟有什么來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小子的掌心卻冒出了一絲火苗來,火苗越來越長,越來越大,等到看清楚的時候嚇得白震岳一身冷汗,“火龍,一條火龍!”

那毛頭小子不是新橫還有誰,他掌心的火龍在烈焰的刺激下蘇醒了過來,跳出了手掌騰到空中,火龍如出樊籠的猛獸張嘴便是火焰,躲避不及的人都瞬間被火所吞沒,其余的人哪兒還敢怠慢,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剛才還威風(fēng)凜凜的虎頭和火精劍都嫣兒了下去,烈焰越來越小,虎頭消失的無影無蹤。

“新橫,快收起來,快收起來!”青陽子見狀不顧傷痛叫了起來。

“不,師父,白頭發(fā)的老頭兒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我要為你報仇!”

“報什么仇,還不給我退下!”新橫看師父發(fā)了火,生生將火龍召回了掌心。十年來這條火龍伴隨著新橫成長,聽話了很多。他也摸清了火龍的秉性,駕馭起來也越來越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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