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很快,就到了靈紫晗回夢云堡的日子,這天天一亮,靈紫晗就命幻兒收拾好了行裝,在祠堂外等待韓少杰,旋舞從外面進來,看到她站在門邊,眼神望著遠(yuǎn)處的山林出神。
“公主?!彼叩剿磉呡p聲喚她,靈紫晗回過神,“可以出發(fā)了?”語氣有些歸心似箭,“韓將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讓我來接公主?!毙椟c頭。
靈紫晗笑了笑,“走吧?!毙铔]有跟上,攔住了她身后的幻兒,幻兒正抱著一個行裝費力的走著,被旋舞這么一攔,差點栽倒,“怎么了?”好不容易從行裝中抬起頭,看到一臉嚴(yán)肅的旋舞,她莫名的問道。
“公主這些天~~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俊?
幻兒有些迷糊,“說~~說什么?”苦思冥想了半天,“沒說什么??!”實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問她什么,“這些天不都是在祠堂禱告嘛?”
“就沒有跟你提起梅梓渡那個人?”旋舞壓低聲音,幻兒一愣,半響,才恍然大悟的看著旋舞,說:“沒有啊!”
旋舞差點沒被她氣死,剛看她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還以為她知道了些什么,原來只是現(xiàn)在才聽懂她說的話,唉!她忍不住嘆了口氣,真不應(yīng)該來問她的。
“我們走吧?!彼辉倮頃脙禾煺鏌o辜的表情,率先拿下了那個讓幻兒險些摔倒的行裝,緊追著靈紫晗的腳步走去,“啊?什么意思???”留下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幻兒在原地皺眉發(fā)問,直到看到旋舞趕上了靈紫晗,兩人一前一后就要步入車鸞后,她才清醒般的拼命朝她們奔了過去。
她跑的太快,一時沒有注意到,就在剛剛她站著的地方,一顆參天大樹后,站著一個一身黑衣,滿身肅殺之氣的男子,那精致的遮容面罩下,那雙陰扈、狠毒的雙眸,正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發(fā)出了死亡的氣息。
回去的路上,旋舞一直沉默不語,靈紫晗閉著雙眸,靠在車內(nèi)歇息,只有幻兒一人在那里興奮的看著窗外。透過窗口,旋舞忽隱忽現(xiàn)的看到車外的韓少杰坐在馬背上,守護在車鸞左側(cè),她的眼神閃了閃。
“那個男人,不是善類?!?
記得梅梓渡來的那晚,旋舞聽從靈紫晗的安排,走出了祠堂,卻見到韓少杰站在門邊,當(dāng)時,他手握利劍,定定的看著她,這句話是對她說的。她有些意外,雖然她也對梅梓渡的出現(xiàn)持有懷疑態(tài)度,但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好人?!
公主可是說他是她的故人呢!
不過,韓少杰的話還是在她心里扎了根,后來她也想找機會探問他的事,但是,公主好像知道她會問她一樣,這些天都安排她在外面守護,只讓幻兒一人侍候她身邊,她無從問起。而現(xiàn)在~~
她看著靈紫晗安然歇息的面容,憋了好久也沒想出怎么開口,原來她就是個不善于言辭的人,向來也不會感情用事,只有在公主身上的事,她才會特別上心,只是,公主的心思卻是很難琢磨。
她跟隨她越久,就越有這種感覺。
正這么想著,突然車鸞轟然一頓,靈紫晗驀然睜開眼睛?!霸趺椿厥??”旋舞也是吃了一驚,幻兒已經(jīng)被震得從窗口挪開,“什么人?”窗外,旋舞看到韓少杰從馬背上跳下,手里的劍揮出劍鞘,指著前方,快步攔在車鸞前。
她立刻感覺不妙,匆忙打開車門,瞬時,眼神凌然。
十幾名黑衣男子立在車鸞前,最前面的領(lǐng)隊侍衛(wèi)已全然倒地,居然一聲喊叫都沒有,旋舞不禁輕微皺眉,看來,這次的殺手比那晚的要厲害很多!
“幻兒,保護公主。”扔下這句話,旋舞立刻用力關(guān)上了車門,并抽出腰間的玲瓏劍,飛躍至車鸞前與韓少杰并肩而站。余下的侍衛(wèi)們也手持利劍開始向他們逼近。
“你們是什么人?”
終于,當(dāng)十幾名黑衣人被侍衛(wèi)團團圍住后,韓少杰上前一步,寒氣逼人的開口問,那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旋舞都微微的吃了一驚,也讓十幾名黑衣男子鎮(zhèn)住了腳步。真不愧是冰啻國的戰(zhàn)神,這威嚴(yán),并不只是傳說。